方十一用了自己的方法,缝合伤口,日后拆除的时候,只需要揪住一根线头,再一拉,整根线就能带起来。
没有麻药,缝了十几针,饶是秦伍这样的汉子,也快要撑不住了。
在昏迷之前,他拼着最后的清醒,抓住宝二,“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知道了。”宝二被他的眼神吓到,充满杀意的眼神,好像随便都会拔刀结束他的小命一样。
秦伍终于昏睡了过去,宝二跑去买来两剂治疗外伤的草药,方十一蹲在走廊,点了小炉子,把药熬好,让宝二拿了进去。
“还有一副药,晚上还得再熬,明儿如果他情况不好,一定要去请大夫,我这儿还要一点银子,你拿着。”方十一又把怀里仅剩的一钱银子,拿给了宝二。
“你把钱都给我了,你咋办?”宝二知道这是她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钱,他也不是没良心的人。
“我还带了些草药,待会去卖了,也能换点钱,你不用管我了,秦伍现在是我师傅,我不能不管他的死活。”
古时的人,很讲师徒情意,否则也不会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样的话。
从秦伍家出来,方十一便去了药铺,她小小的个头,还够不到药铺高高的柜台。
只好伸出手,在柜台上敲了敲。
伙计正拿着毛笔记账,听见声音,逐抬起头,“有事?”
方十一把包袱往柜台上一扔,“看一下,能给多少钱。”
伙计把笔放下,打开包袱的一刻,便出一阵唏嘘声,“你这是哪来的?灵芝,何乌,品相都不错,上了年份,你从哪挖的?”
“你别管我从哪挖的,就说能卖我多少钱,要是少了,我可不干,”方十一担心他讹人,黑心的商人,遍地都是,看她是小娃,骗起来更加肆无忌惮。
老伙计摸着胡子,斟酌了下,“我也不诓骗你,按着成色跟品种,卖你二十两,如果不信,你可以到别家再去问问,要是他们出的价,比我这儿的高,我倒赔我二十两银子。”
方十一踮起脚,趴到柜台上,瞄着老伙计的眼睛,一拍桌子,“二十两就二十两,我要碎银子,不要整的。”
“成,小娃娃真爽快,是个干大事的!”老伙计也爽快,马上从账上,给她拿了二十两散银,都是一两一两的散碎银子。
方十一小心的把银子装好,这些银子挣的有多危险,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即便这么些银子拿在手里了,她也不想再爬一次。
就在方十一要离开时,老伙计又叫住她。
“小娃娃,你怀里的鹰,要不要卖?我出五十两,买你的鹰,怎么样!”
这回连方十一都吃惊不小,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亮子这个大奸商。
“它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卖掉它!”方十一摸了下小鹰的头,它很乖的蜷缩在方十一怀里。
等到方十一走出药铺,老伙计在那喃喃自语,“这鹰再养大一点,至少能卖到二百两,难得一见的品种,只有在避风崖上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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