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不行了,木香感觉眼前有雾飘过。一股热乎乎气息,由下而上,始料未及的冒了出来。
紧接着,那股热乎乎的气息,好像要从她鼻子散出来似的,头也晕的更狠了。
“你流鼻血了,我给你擦擦!”
赫连晟这货绝逼的腹黑,似乎觉得光说还不够。竟然还伸手把她扯到怀里,用他解下的纱布堵她的鼻子。
因为靠的近了,又因为上衣脱完了。木香这一靠近,就等于直接靠在他光罗的胸膛上。为了支撑身体,她不得不把双手抵在他胸前。
这下完蛋了!
掌心下温热的男人肌肉,以及毫无预警,冲入她呼吸间,醇厚迷人的男性气息,像是一张密密的网,把她裹住,越收越紧。
试想一下,在这种情况之下,她的鼻血能止住吗?
不仅止不住,而且还越流越凶。赫连晟捂着她的纱布,很快就被鲜红的血染红了。
“怎么流这么多?”赫连晟音调都变了,原本只想逗逗她,哪会料到她会流这么多鼻血。
木香被迫仰着头,愤恨的道:“我血多,想流,不行啊?”
赫连晟看也不看她,见血止不住,便伸手点了她的穴,将她抱起来,平放在炕上,“还敢嘴硬,承认你看我看的流鼻血,有那么难吗?”
话是这样说,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隐隐的痛,是在心疼。比看着自己的血往外流,还要痛。
“你想多了,我最近上火,天干物燥的,流点鼻血也很正常,你太自恋啦,”木香头仰着,下巴抬高,这样的姿势很不舒服,可还是嘴硬,都怪他。
赫连晟被她倔强的小模样,逗笑了,“好了,少说几句,等血止住了再动。”
“哼!”木香扭着头,冲他翻白眼。
木朗听了二姐的命令,端了水盆进来。可刚到门口,往里一看,吓的差点就把水盆扔了。
他看见什么了?
他家大姐平躺在炕上,赫连大哥靠在她身边,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他的手,居然握着沾满鲜血的布,正按在大姐的脸上。
这一幕怎么看都像,在谋杀啊!
赫连晟淡定的穿上衣服,总不能在未来小舅子面前,赤身罗体吧!
“怎么了怎么了,你瞎叫唤什么,”彩云刚去铺床上,离的也不远,自然是听到动静了。她冲过来,先是把木朗手里的盆接过,端进屋里。再一转身,同样的看见躺在炕上的木香,吓的几步跑了过去。
“大姐,你受伤了?咋流这么多的血?”
木朗也从惊愕中回过神,眼泪刷刷就下来了,哭着跑过去,拉起大姐的手,“大姐,你可不能死啊,我不要你死。”
不怪他俩有这个反应。木香在他们眼里,是主心骨,是顶梁柱。
突然看见木香躺下了,还流那么多血,他俩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木香听的满头黑线,一群乌鸦嘎嘎叫着飞过。流鼻血而已,怎么就扯到死了。
“她没事,就是上火流了点鼻血,过会就好了,”赫连晟很淡定的解释,自然忽略是他引诱的前提。
木香气的内伤,可又不能反驳,凶狠的瞪他一眼之后,只能笑呵呵的安慰彩云跟木朗,“真的是流鼻血,死不了的,我的命硬着呢,你们俩别担心,该干嘛干嘛去,木朗,昨儿给你布置的作业写完了没有?彩云,还有你的呢?”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注意力。木香每天都会给他俩布置一点作业,以巩固头一天学的内容。虽然不多,但至少能让他们多学点。
木朗抹了把眼泪,点头说:“做完了,都做完了。”
彩云还不放心,“作业写完了,可是大姐,你真的只是流鼻血吗?”
木香笑着点点头,“真的不能再真了,不是说了吗,只是上火而已,快去把作业拿来我给瞧瞧,要是做的不好,你俩等着受罚吧!”
木朗不敢惹她着急,听话的跑到对面屋子,拿着几张纸就过来了。本想把纸都交给木香的,可是横插过来一只手,将纸张都接过去了。
“你还躺着,怎么检查?交给我吧!”
说这话的,当然是赫连公子无疑,检查两个小娃的作业,对他来说,是杀鸡用了宰牛刀。
“好吧,”这种时候,木香不会跟他高低,傻子才去争呢!
赫连晟的身份不简单,肯定也受过很好的教育,肯定比她这个天外来客专业的多。
果然,赫连晟只是淡淡扫了眼,纸上的字迹,就皱起了眉头,“这就是你们写的字?”
他那语气,带了点不敢置信,还有几分的嘲讽的味道。
木香是听出来,正好鼻子上的血也凝固了,不流了,一个利落的翻身,由仰式,改成趴式,半支起身子,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纸,端详了几眼。
还是平时的水平啊,也不会太差。
呃!好吧,在她这个不懂书法的人看来,已经算很不错的了。
她嘟嘟嘴,扬着手里的纸,“有什么问题,横是横,竖是竖,撇是撇,很规矩嘛,我又不是要他们当书法大家,写出来的字能认就行了。”对木朗跟彩云,她期望值真的不高。
读死书,寒窗十载,这么苦逼的事情,她不会逼着他俩去做。读书是为了开阔眼界,识字知理,不作两眼一抹黑的睁眼瞎。如果木朗志不在考学,她不会有任何意见,只要他高兴就成。
赫连晟抹了把额头,貌似很无语,“即使不当书法大家,但至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