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浔压根不想回答她这种无聊的问题,若不是刚刚她那一挑逗的小动作,他更不可能对她有一丁点的反应,她也确实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虞菁看着秦南浔理也不理自己地就走了,嘟着嘴,瞪着眼,他对她好像一直是不屑一顾的。
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还看不上他呢!
看上他?
虞菁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神经了,或者是出于那股骄傲劲,不然怎么会往这方面靠拢?!
秦南浔压根就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她将来的男人,一定要是有实力、有魄力、霸气,还要专情的男人!
秦南浔看起来太斯文儒雅,为人也随和,就好像弯弯曲曲,绵柔流长的水流,能屈能伸,能直能弯,不说话的时候甚至有点阴。
**就行了,他不是她要征服的目标。
想起他刚刚有点害羞的样儿,虞菁一脸得意的坏笑!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简单的台灯,秦南浔走到柜子边。
黑色的老式皮箱被他从柜子底下拿出,放在了桌上,轻轻地打开皮箱上的锁扣,一股年代久远的书墨香飘来,一封封信笺,整整齐齐地躺在里面。
他修长好看的手轻轻地抚了抚,指尖流连,俊容上沉浸着哀思,那双黑眸里闪过坚定之色。
过了好一会儿,如雕塑般静默矗立着的男人,终于动了动,将箱子放回了原地。
虞菁出来倒水喝时,见秦南浔又进了书房,很是好奇,这么晚,他还得工作么?
刚想过去看看,停下了脚步,管他干什么呢,关她什么事!
虞菁骄傲地没有进去,之后,对秦南浔也没过多地关注过,倒是,使唤他起来挺勤快的。
——
虞菁是学霸,高考考了全校第一,顺利考上了江城及全国排名第三的大学。虞泰和十分高兴,最高兴的是杜静曼,有种女儿给她争脸争光,扬眉吐气了的感觉。
她一直没忘记老家南浔的那对母女,总怕她们过得比她好,总担心虞菁比不上虞希。
杜静曼成天把虞菁往交际场合带,希望她能做个上流名媛。起初,虞菁还觉得挺新鲜的,后来就乏味了。
以要去家里公司学习为由,每天往公司跑,躲着杜静曼。
虞菁每天往公司跑,可苦了秦南浔。
缠着他问东问西不说,他出去见客户,她也要跟着。
偏偏,虞菁又是个高智商,狡猾又腹黑的女孩,他压根降不住她!
往后,每年的假期,虞菁都要缠着秦南浔,跟着他其实也学会了不少。
秦南浔这几年看着虞菁换了一个又一个男朋友,最短的交往三天,最长的,也不超过三个月。
——
又逢秦南浔生日,虞菁又郁闷了,厨房好像没任何特别准备,爸爸提也没提,他不是一直很器重秦南浔的吗?
秦南浔更奇怪,每年生日都把自己关在家里,不来这边吃饭。
他两年前就搬出去,自己住了。
外面下着冷雨,12月的江城,空气潮湿,寒风刺骨。
秦南浔一个人坐在窗口的位置,厚重的深色窗帘全都被拉上了,房间里没什么光线,显得阴沉抑郁。
他定定地看着某一点,许久,许久。
桌上的手机发出不合时宜的震动声,他挑眉,有点不情愿接,看了眼屏幕,也只有虞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任性刁蛮的小丫头会打扰他。
“秦南浔!你开门,我在大门外,快冻死了都!”刚接通,虞菁那霸道的声音传来,他觉得有点刺耳。
“你来这干什么?回去。”他冷淡道,不想被打扰。
起了身,走到窗口,将窗帘拉开了点,看向大门口。
一身雪白皮草大衣,及膝的长筒靴,黑色透明丝袜,**露了小半截在外,她戴着白色手套,红色围巾,还有一顶小礼帽,左手提着礼盒,冻得不停地动着双腿。
雨伞都没打。
“秦南浔!我来都来了,你还赶我走?!给我开门!我今天要是冻出毛病来,你担着吗?!”虞菁仍旧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儿,声音尖锐地吼。
秦南浔眉心紧皱,实在没法摆脱这个鱼精!
去找了遥控器,黑色镂空的双扇大门缓缓打开,踩着高跟皮靴的虞菁跺着脚走进了院子,明明很冷的天气,她还臭美。除了在家,秦南浔就没见过她穿过平底的鞋。
虞菁霸道地推开一楼的大门,一进去就感觉屋子里阴沉沉的,她委实震惊。
不悦地看向一身沉静的秦南浔。
“你搞什么深沉啊?这么冷的天,暖气都不开!神经病吧你!”虞菁逮着数落他的机会,叽叽喳喳地对他教训道。
秦南浔仍然面无表情,脸色有点黑,目光不悦地看着她。
“你还不高兴了?”虞菁丝毫不怕他,白眼完,放下手里的盒子,过去窗边,将窗帘全部打开。
“你来干什么?”秦南浔抑制着怒火,冷冷地问。
提起来干什么,虞菁心情好多了,不紧不慢地把暖气也打开了,她在沙发里坐下,摘掉手套、围巾、帽子,哈着手,“我手都冻僵了,你不能给我去倒杯热水啊?!”
见秦南浔呆愣着不动,虞菁扬声喝斥。
虞菁就是那种,你若不顺着她,她铁定会跟你妹完美没了的千金大小姐,他比她大好几岁,又因虞泰和的缘故,自然得让着她,即使心不甘情不愿。
还是去倒了杯热水,努力让自己保持平和。
“你也坐下!”虞菁见秦南浔放下水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