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酸、委屈、失落,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
他如果爱她,今晚不会这样,一声不吭地不回来,不该在实现了他的目标、理想之后,没跟她庆祝。
虞菁歪倒进了沙发里,心口一阵阵地冰凉。她想起了他书里夹着的虞希的素描画,想到他心里爱的人一直是虞希,心脏颤抖,连带着四肢都在发颤。
在沙发里睡了*,第二天就感冒了。
秦南浔睡了很久,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古叔把奖杯和证书当神似地供着,逢人就说,秦南浔给镇子添光了。
“叔,我得回江城了,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你现在也走不掉,刚刚镇长就来找了,说是晚上请咱们喝酒!”古叔连忙道。
“您没给推了?”
“推了!我说,不好意思书记,区委书记刚来过!”古叔笑意盈盈道,秦南浔笑了,”那我得赶紧走了!“
话音才落下,不远处就有了动静,几辆轿车在桥头停下,一行领导模样的人,朝这边走来。
秦南浔就知道,他们肯定会来。
区委请他晚上去吃饭,还拿着他的奖杯,合了很多影。
在他们看来,这是南浔的荣誉。
虞菁在家躺了一天,滴水未进,浑浑噩噩。
第二天早上是被助理的电话叫醒的,公司有事等着她处理。得了重感冒的她,戴着口罩,出现在电梯里。
电梯在十楼停下,路川上来,电梯里这个点没什么员工,因为他们都算迟到了。
看着戴着口罩、墨镜,围着头巾,还咳嗽的虞菁,路川剑眉挑起,“生病了?”关心地问。
“嗯。着凉了。你又爬楼,锻炼要适度……咳……”虞菁说着,又咳嗽起来。
“没去看医生?”
“不严重。”虞菁淡淡道,路川脸上的淤青已经消了,还和平时一样。
“感冒是不严重,但是拖着拖着就严重了!看你咳嗽那样!”路川大声斥责道,吼完觉得自己激动了,连忙背过身。
“谢谢提醒。”虞菁只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庆幸的是,电梯门开了,她逃也似地跑出去了。
路川还爱着她,这点,她明白。
但是遗憾,几年前的那一晚,命运就已经改变了。
坐下办公没多久,助理送来她的包裹,她记得没买东西,拆开后发现是感冒药,同城大药房寄来的。
想到了路川,除了他,不会是别人。
转瞬又想到了秦南浔,他到底去哪了?!
——
晚上七点,公司的人都走了,她才下班。
进电梯,像约好了似的,路川又在!
“好点了么?”路川问了句。
虞菁点头,“路川,别再关心我了,不可能的。”她冷淡地说了句。
“你别多想。”路川淡淡回答,表情恢复冷漠,两人没再说话。
秦南浔在车里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虞菁从电梯里出来,她身后还跟着那个路川,就他们两人,距离正常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九十分钟了。
两人没亲密,虞菁虽然戴着口罩和墨镜,但她头上的丝巾他认得,那是他送给她的。她上了自己的车,那个路川上了他自己的车,他有专门的司机。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走了,过了一会儿,他也跟上。
一路上,路川的车一直跟着虞菁的,秦南浔也一直悄悄跟着。
心如死灰,旁边副驾驶座椅里,放着一只的棕色信封,有照片从信封开口流出,照片上是虞菁和路川在停车场动作亲密的画面。
她被路川抵在柱子上,虽然看不清在做什么,但是,他能脑补出来。
他也知道那路川的腿是为什么瘸的了。
原来,她还有一段这么“凄美”的爱情故事。
这个骗子!
说什么他是她第一个男人,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以前的那些前男友都是炮灰,这个路川一回来,她就变了!
秦南浔恨恨地握紧方向盘,心脏一阵阵地撕扯,有被虞菁背叛了的痛,也有种被抛弃的酸楚。
快要到他们家的小路上,虞菁的车子突然停下了,就见路川从车上下来,跑到了她的车子边,把虞菁扶着下了车,他眼睁睁地看着路川扶着虞菁去了他们家门口。
嘴角扬起,露出一个狠戾的笑,他踩下油门直奔自己家!
别墅一楼的双扇大门被他双手推开,沙发上,女人坐在里面,男人正弯着腰站在她的面前……
路川蓦地站起身,虞菁觉得刺眼,手背遮着眼,她刚刚实在撑不住了,差点撞到路牙,靠边停了车,被路川扶着进家门的。
“你们,在我家干嘛呢?”秦南浔面带笑意,睨着他们,幽幽地问。
“秦,秦南浔!你终于知道回来了!”虞菁看清楚了是他,激动地吼,满腔愤怒。
秦南浔没看她一眼,“对,我是回来少了,没想到啊,鸠占鹊巢这种事,大白天都能发生。”他嘲讽道,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有种杀了路川的冲动!
虞菁脑子昏,头也疼,根本不知道他阴阳怪气地在说什么,“路川,你先回去吧。”
“你也该跟着他一块走吧?”秦南浔扬声道,虞菁诧异。
“你什么意思?!”她头疼,暴躁地吼。
“她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