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的人进门后,只有陈氏的丫鬟宝月在门口迎接。
陈老夫人心里的怒火越燃越烈,这慕家现在是了不起了,一点也不把他们陈家放在眼里。
“老夫人,婢子总算把您给盼来了,您可要给夫人做主呀。”宝月的眼里带着水汽,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
“先去看亲家母吧。”
陈限的夫人陈杨氏和宝月尾随共后,一起进了前殿。
慕老夫人正和一些跟她差不多岁数的妇人在主殿里喝茶聊天,看到陈老夫人到了,便笑着说:“亲家母,来了呀,快快请座。”
“亲家母,今天是你的寿辰,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来人,给陈老夫人上茶。”慕老夫人热情地说着,陈老夫人心里有怨气,有这么多人在场,也只能忍着。
“不用上茶了,我听说咏棠病了在静养,我这次过来也想顺便来探望她。”
“也好,宝月,你领着陈老夫人过去,好生照顾。”慕老夫人叮嘱着。
出了正殿的门就碰上了慕锦歌,慕锦歌看到陈老夫人和陈杨氏,马上迎了上来,喊了一声外祖母,舅母,眼泪就涌出来了。
陈老夫人看着慕锦歌哭的梨花带雨,心疼极了,这捧在手心里养的外孙女怎么委屈成这个样子,看来肯定是受尽了委屈。
“好歌儿,别哭了,你再哭下去,外祖母都要掉眼泪了。”陈老夫人拿着帕子替她擦了擦眼泪。
“外祖母,我好想你。”
陈杨氏说:“锦歌别哭了,咱们到你娘房里再说,在这儿让外人看见了多丑呀。”
到了致远居,陈氏看到陈老夫人,马上给她行了礼。
“女儿给娘请安,大嫂,你也来了。”
陈老夫人坐下之后。叹了一口气,说:“咏棠呀咏棠,你说说你,怎么被一个小丫头弄成这样子。真令为娘失望,还让锦歌也跟着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是觉得慕欢颜那丫头是个棺材仔又是个孤女,该被陈氏握在手里拿捏揉搓才是,怎么还被她斗得禁了足,这让陈老夫人怎么想也想不通。
“那丫头从南院出来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她特别胆小,唯唯诺诺的,连跟人说话声音都小的可怜。当时我听老爷说三皇子有意无意的暗示着想求娶锦歌,三皇子不过是个没有势力的皇子,我怎么舍得我悉心培养的女儿嫁给一个毫无前程的皇子。于是想着三皇子跟老爷暗示想娶的是慕家的嫡女,欢颜那丫头也是嫡女,就算出了什么差错,到了逼不得已非要嫁女儿的份上,我也好拿她上去顶替。思虑再三觉得她那种性格,怎么也不可能掀起什么大浪。哪知她一出来,就完全变了性格。”陈氏自己心里想的告诉了陈老夫人。
“你就是傻,一个人不可能突然就发生很大的变化,从你说的这些话里我就猜到慕欢颜那个丫头是个心思很深的姑娘,她在南院的那种性格肯定全都是装出来的,就是想让你放松警惕,然后把她从南院里接出来,能这样隐藏十几年才爆发出来,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能做到的,是你太轻敌了。”
“外祖母。现在该怎么办?”慕锦歌满是期望的看着陈老夫人。
“当下最重要的就是解了你母亲的禁足。”陈老夫人握住陈氏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我一会儿就去跟你婆婆说,你身体已无大碍了,哪有府上的后宅之事交给小姐掌管的。我想你婆婆也会给点面子的,当年若不是你嫁给了慕耀天,你爹也不可能提拨他,也就没有慕家今天的荣耀。”
“娘,没想到我长到这么大,还得给您添麻烦。”
“你长多大了呀。你长再大也是我女儿,当娘的能护你一天就护你一天,你自己也要长进些。今天皇上也来此了,最好是宴会上出现点风波,现在不是慕欢颜那丫头在掌管家事吗,出了问题更好,这样你能出管事的机会就更大了。”
陈氏这会儿看向慕锦歌,问:“我昨天跟你说的事情你可办好了?”
“母亲,我现在不敢依你说的做了,因为那个位置上现在坐的是皇上。”
“皇上也来了?”陈氏吃惊地说。
慕锦歌点点头,陈老夫人问:“你让锦歌办什么事?”
“就是在舞台上做了点手脚,原本坐在离舞台最近的位置应该是老爷和老夫人,关键的时候要是舞台倒了,最容易砸到便是老爷和老夫人,老爷身后好应该不会有事,若是伤到了老夫人,那丫头这次是怎么样也逃脱不了罪责,可现在是皇上坐在那里,可真不能轻举妄动了,若是伤到了皇上,老爷也该有罪了。”陈氏担忧着说。
“说的倒是没错,断不能伤到皇上,伤到皇上可是大事。”陈老夫人也赞成这么做了,这么好的机会不掀点风浪治一治慕欢颜,又甚是可惜,陈老夫人想了一会儿,便说:“想治她的话,办法倒是有。”
“什么法子?”慕锦歌着急地问,她比陈氏更想让慕欢颜难堪。
“今天宾客甚多,就来点巴豆吧,到时候宾客个个要拉肚子,我看慕欢颜那个丫头怎么收场。”陈杨氏提了个意见,看来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陈氏和慕欢颜也面露喜色,果然是个好法子。
陈氏刚好有巴豆粉,前些日子肠道有些不顺畅,请了大夫开了一些巴豆粉,还没用完,这次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直接下到饭菜里是不可能的,慕欢颜肯定严守把关着厨房,宝月,你一会儿拿着巴豆粉趁人不注意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