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以来,武浩然的眼皮断断续续的跳个不停,直跳得人心烦意乱,常听人说眼皮跳是左跳喜右跳祸,走在回家的路上,武浩然用手揉着不安份的左眼皮,心里暗道“难不成真的有喜?杨兰约我不会是商讨结婚的事情吧?”
武浩然,三十岁,未婚,一个平凡,普通,平庸的青年。
从二十岁开始,他一直都是一个啃老的无业游民,好在一年前,武浩然终于找了一个工作,是在一家集印刷,做广告牌,打小广告,复印,照相摄影,做名片……等等于一体的个体户门面铺里上班,在这家个体户里,武浩然的头衔是主编兼艺术总监,这个头衔与他的名字一样,虽然听起来好听,但很多时候,不是那么的管用,平时大多数的工作时间,武浩然都在打杂,偶尔武浩然也会按客户的要求写写广告词之类的文字。
武浩然差不多用了半辈子的时间才发现他其实不是一个很有上进心的人。在武浩然写那些广告词文字的时候,空余出来的时间,他总会拿着笔,或假装敲着键盘,发呆般的思考着,可以说他不是在偷懒,那些时候我想武浩然不过是在思考他的前半辈子的人生,为什么如此失败!
武浩然回想自己的过去,在繁杂工作之中偷出空闲光阴的那些时候,他也并不是一无所获,每当武浩然悔恨自己的过去时,他都会想到一句电影台词“到了现在,我才发现,活了大半辈子,我什么事都没做,一件事也没做成,回不去了,知道吗?已经回不去了。”这是一位四十八岁落魄潦倒的老拳王为了心里的某个愿望,不得不签下生死合同,再上擂台作生死拼搏时对劝阻他不要去送死的朋友咆哮过的话,大概也就是这么个意思,其实武浩然理解那位拳王那时落魄纠结的心脏,那位拳王不过是想在他活着的时候尽量的去完成他的心里的愿望,不惜付出一切代价,那怕是生命。
是的,时间就像一匹脱了绳套而且发狂的野马,谁也别想试图去拦住它。回不去了,二十年前,十年前,那怕刚过去的昨天也永远回不去了。体验过这种人生的悲情,武浩然知道,从现在起他应该做一些对他自己有意义的事,当务之急就是找个婆娘,组建一个家庭。那么他以后的生命里就有了目标与奔头,对于平凡人来说,生活的底蕴就是茶盐米醋,养家糊口,奔头再怎么小,这样的日子也是快乐与踏实的,如果武浩然二十岁就结了婚,也许他的儿子现在都会泡小女孩了,现在的武浩然也不至于整天的那么压抑与苦闷。各位都懂滴!人生对于我们魔术师冕下13297来说,就像一条永不回头的小帆船,没有什么也许与如果。
正所谓皇天不负有心人,天无绝人之路,每个人都有时来运转之时,那怕是一个**丝。
武浩然现在正回家去约会的路上,相会的对象叫杨兰。
承武浩然大姨妈的情,经过武浩然他大姨妈的小姑的朋友的老表的大姑的小姨妈的舅母娘的介绍,武浩然与杨兰认识了,他们俩虽然算不上是一见倾心,但也是相互间都有了好感的,杨兰二十八岁,同武浩然差不多的个头,很丰满,前凸后也凸,身材均匀协调,看着她,总有一股成**人的芳香气息会迎面扑来,而且她看起来也年轻,都这把年纪的人了,他们俩相见没有什么风花雪月浪漫抒情的氛围,大家都直奔主题,记得第一次会面时,她对武浩然说过“你虽然不是仪表堂堂,但是看起来也眉清目秀,从你的谈吐中可以看出你是一个踏实诚恳的人,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生活,实在,也有安全感。”
而且她与武浩然是乡邻,经过七弯八拐的联系他们认识了,这或许就是缘分。
杨兰是一个离异了的女人,有两个拖油瓶,大的有八岁叫大武,小的有五岁叫小武,那两个小家伙对武浩然是很不待见的,每次看武浩然的眼神都充满了浓厚的敌意,这点小事武浩然当然是不会在意的,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
武浩然按摩着跳动而不安分的左眼皮,正准备进车站坐车回家,这时兜里的手机嘟嘟嘟的响了起来。拿出一看是老板打来的,眼皮跳得武浩然心烦,他接通电话没好气的开口就说“老板不是说好了请二天假的嘛,你别给我说又不行了啊,我这可是回去商量结婚的人生大事的,逼急了我他妈的大不了不干了。”
“别动气别动气,我的大主编,二天假期算个毛啊,我可以给三天五天,十天八天都行,而且还是带薪假,只是今天你真不能走,刚接到晚上的一个大客户,没你不行,还要你主持场面救场啊,至于假期,从明天开始,你说了算。”
“这我可不管,说好了我后天下午来上班的。”
“别呀,兄弟,大哥,大爷你可别见死不救啊。”
武浩然正心烦,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见武浩然没吭声,老板在电话那头说“这可是我的人生开始以来,最大的一客户,一大安全套厂商同常与我们有业务联系的那家卫生小报今晚要走一场公益性的舞台秀,其他的事宜我都在外面在赶,现在就差一个临场演讲的人,你说除了你,我现在上那去找一个文采斐然,口才兼备的人去,兄弟帮帮老哥这个忙,这对老哥来说可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啊。”
“别说得这么夸张,老板,不错,这对你来说是大事,可结婚,你也知道对我来说也是大事。要是我泡汤了,难道你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