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腾家寨各位好汉的救命之恩,我雷文虎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以后如果有用得着我雷某人的地方,刀山火海,绝不皱眉。”
“雷老哥说的不错,今天承蒙腾家寨的各位相救,我姓王的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好东西,只能说一句,以后腾家寨的兄弟们有需要帮忙的,吆喝一声,姓王的必定随叫随到....”
腾家寨的广场之上,此时正摆满了酒席,桌子上坐着的除了腾家寨的族人外,其他的则都是猎人队在精灵森林“捡”回来的倒霉的冒险者。
因为这突然而起的风暴,让他们都遭了秧,被风暴卷得昏了过去,幸好被腾家寨的猎人队发现并救起,要不然,如果是被附近的山贼先发现的话,其后果恐怕...是以,他们对腾家寨的一众人很是感激。
特别是腾家寨的猎人队首领,那位修炼天赋极强的滕青青,除了对她的感激之外更有些许好奇....这么个小山寨里怎么会出现修炼天赋这么强的人呢?
而且还是个女的,也不知道长得怎么样,有多漂亮...但可惜,滕青青却没有出现在这个酒席上。
此时的滕青青正在寨中那株巨大的藤树下的房屋中。
那株巨藤并不多高,但却很粗,其直径估摸着得有二米五,高过四米之后其枝桠藤条就呈辐射状往四周伸延,那藤树下的房屋除了门口外,其他地方几乎爬满了藤条。
也有木架把其他方向的藤条引向了别处....二米五的树干高不过四米,第一眼看时仿佛是谁故意立下的一根硕大的木桩。
“又矮又高”的木桩....很矛盾但却就是这样的感觉。
藤树下的房屋内。
“...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体内的生机怎么还会那么旺?奇怪,奇怪。” 滕青青虽然没学过什么治疗类手法,但在山寨中长大的她却也知道怎么处理伤害,特别是进入神使之境后,对于那些伤害她仿佛有了一种天生的感应,见识过之后自然而然的就知道怎么处理了。
老族长说这就是境界....但今天在这个人身上,她却不知道怎么处理了。因为在她的感应中,这人的身体仿佛被什么掏空了一样,里面空空荡荡,就连储存斗气的丹田也一样,里面一丝斗气都没有。
不仅如此,他体内的经脉也受到了严重的损伤,好像是使用过度,被什么撑得浮肿,甚至已经到了断裂的边沿...
按照她以往的经验来判断,这样的身体状况基本可以说是废了...但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个人的每一寸血肉中仿佛都蕴含了一股浓浓的生机,让他体内生机枯竭但血肉却恰恰相反的充满生机。
整个人也处在一种非生非死的怪异状态。
“奇怪奇怪..”这样的怪事她是首次遇到,当即去把老族长找了过来,可惜老族长虽然年纪不小,但这样的事情以前也没有见到过,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人,只能等等看了。
哪知这一等竟足足等了两个多将近三个月。
这一天,当她刚刚带着猎人队狩猎回来时,负责看着他的小扇子忽然告诉她那个人醒了,她先是一愣,因为两个多月的时间她几乎都要忘记了。
当她跟着小扇子来到藤树下的屋子时,她看到了一个头发蓬乱似灰似白,满脸络腮胡子,面容憔悴好似四五十岁的人...与她从精灵森林救回来的年轻小伙相差甚远。
特别是那双眼睛,空洞而毫无色彩。
他平躺在床上好似植物人,眼睛空洞不知看向何方...
“我叫滕青青,你是我在精灵森林救起来的...你叫什么名字?”滕青青试探性的和他说话,但是他却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一样,没有任何反应。滕青青无奈,只得作罢,可就在她刚走出这间屋子时,她却听到了他说的话:“林猿!”
..
在没有苏醒之前,林猿一直在做一个梦,也不能说梦,因为那是真实的事情,他的脑海里一直在重复的回放着那个画面,那道刺目的血光刺在了那一身洁白的身影上,宛如断线的风筝,那洁白的身影从空中掉落。
这样的画面一直在不停的回放,仿佛要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一样,可越是这样观看着,他的心就越来越疼痛,一种无力感慢慢席卷而上... 当他准备要屏蔽这个画面,摆脱这种无力的感觉时,它却仿佛恶魔一样一直缠着他,一直缠着他....
终于,他苏醒了。
本以为这样就摆脱了它,但谁知道一念刚灭另一念头却忽然而起。
他想起了夏乐,想起了他们当初的约定,当初许下的诺言,曾发出的山盟海誓...那个画面里,夏乐也在里面吧,看到这样的画面,她会怎么样?是难过还是什么?
应该不止是难过吧....当时的情况,他似乎把夏乐遗忘了。
当初不是说好了要一起的么?怎么会遗忘了呢?他忽然又开始自责了起来,他仿佛看到了夏乐对他花心的责骂,对他不专情的痛斥,对他的...心痛。
他觉得自己愧对了她。
如果不是他,尤兰达也不会死,夏乐也不会....可仔细一想,他真的做错了么?
他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她们的事了么?没有,可是...越是这样,越是没有,他就越觉得自己对不起她们,因为如果真的错了,他就有借口有理由了...
现在这样他就只能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只有这样,他的心才会好过一些。
他不要再想这些事情了,他要转移注意力,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