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只能辛苦王爷了,若是换作殷雪,未必进得去风羽山庄的大门。”沐筱萝狠吁口气,尽力让自己的心境平和下来,躁亦生乱,面临强敌,她必须要让自己时刻清醒。
“属下也会尽力让族人追查此人来历,纵然她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会有神坛仙位。”殷雪肃然道。
“殷雪,她武功如何?”沐筱萝下意识握着自己的皓腕,目露凛然之色。
“若真交手,殷雪不敢保证完胜,但一定不会输。”殷雪斟酌之后,说的有些保守。
“如此甚好,你这两日与流沙联络,待沐素鸾入莽原之后,命他将本宫的吩咐交代给奔雷,之后让他火速回宫!”此女若能与殷雪打成平手,那楚玉必不是她对手。
关雎宫这里,沐筱萝正紧锣密鼓的部署,龙干宫内却已硝烟弥漫。此刻,婴鹂正揪着小优的脖子,手中铮亮的匕首旋着圈儿的抵在了小优的喉间。桌上,银制的笼子里絮子似是感觉到周遭的危险,似求助般喵喵的嘶叫着。
“住手!婴鹂,它只是个畜牲,你何必要拿它过不去!”楚云钊进门时屏退了门口所有侍卫和太监,反手将门关紧。
“皇上怎么不留在关雎宫陪你那位傻娘娘,回来做什么!”婴鹂哼着小调,把玩着指间的匕首,声音极尽嘲讽。
“婉儿平日里极宠这两只猫儿,若是它们出事,婉儿必定难受,你已经杀了刘醒,还不够?”楚云钊戾气走到桌边,伸手欲自婴鹂手中夺过小优。
“皇上可别忘了当初对师傅的承诺!”婴鹂倏的揪起小优,凌厉的眸直直看向楚云钊。
“朕的确承诺过紫阳真人,容你在皇宫通行无阻,直至查出作祟之人,可你查就是了,为何要跟婉儿过不去,她只是个痴儿,你亲眼看到的!难不成你怀疑这诸多事情的始作俑者会是婉儿么!”楚云钊后悔了,彼时自沐筱萝离开,楚云钊楚不能寐时,将前朝后宫发生的所有事细细探究,总觉得有些事太过诡异,不合常理。
于是他想到了父皇临死前给他的一张王牌,这才修书给父皇的义兄,当年打下大楚万里江山的功臣之一,现已隐退的紫阳真人洛滨。三日之后,眼前这个婴鹂便带着紫阳真人的亲笔信笺出现在了楚云钊的面前。
信笺上写的清楚,眼前女子是紫阳真人爱徒,若楚云钊愿意放权,并保证婴鹂安危,婴鹂便留下。楚云钊只道多了个帮手,当即为婴鹂安排了整个皇宫里除关雎宫外最豪华的寝宫月华殿,而且十分礼遇。
“婴鹂有什么不能怀疑的!自婴鹂入宫,整个后宫皆无可疑之处,就只有关雎宫,频频出现状况。且不说别的,关雎宫就算是福地,也不可能长出灵芝来,更别提是有三百年年轮的紫光灵芝!婴鹂不过是想拿灵芝回去研究一下,便被那个不识相的太监横加阻拦,摆明了他是做贼心虚!婴鹂杀他不冤枉!还有这两只猫,皇上真能保证这两只猫不会有飞鸽的作用么!”婴鹂猛的扬起小优,冷蛰质疑。
“简直不可理喻!自古还没有猫儿被驯化的先例,婴鹂,你别再无理取闹了,朕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楚云钊舍不得让沐筱萝再伤心难过,所以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保住这两只畜牲的命,而且他也想借此警告婴鹂,在这个皇宫里,他才是执掌生杀予夺的那个人!
“哼!若婴鹂非要杀了这两只畜牲呢?”婴鹂阴眸陡凛,眼底迸发出森森的寒意,看着楚云钊的目光,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幽怨。
“你敢!”楚云钊剑眉怒睁,黝黑的眸子迸发出嗜血的凶光,垂在两侧的手渐渐握紧了拳头,手背青筋迸起,显然是动了真气。
看着楚云钊眼中的杀意浓浓,婴鹂忽然失笑,转尔将小优抱在怀里,轻轻抚着。
“皇上居然为了两个畜牲,动了杀婴鹂的心思,可见沐筱萝是个多有手段的女人,竟然只凭几滴眼泪,便赚尽了皇上的疼爱和信任。这样的女人,若说她是傻子,婴鹂死都不信!”婴鹂抚着小优的手忽然用力,怀里的小优顺间没了动静。
“不要!混账!朕岂能容你!”楚云钊如何也没想到婴鹂竟如此嚣张,当即出掌,直击婴鹂胸口。婴鹂随手扔了小优,脚踩凌波的游走在楚云钊身边,凭楚云钊的那几招,想碰到她都难,何况是要她的命!几招下来,楚云钊已是气喘吁吁,婴鹂却分毫未损。
“婴鹂!别以为朕拿你没办法!”楚云钊黑眸骤寒,健硕的身形忽然跃至墙边,单手猛的按在墙壁的水墨画上,只见数十支利箭仿佛箭雨般咻咻的射向婴鹂,婴鹂没想到楚云钊房间里竟有这样阴毒的埋伏,顿时凛然,身形如燕般躲闪,却还是被身后的冷箭刺进左臂。
就在楚云钊再欲转动机关的时候,地上的小优忽然喵了一声,楚云钊愕然之际,方才停止施放暗器。
“你你没杀它?”看着地上的小优,楚云钊剑眉拧在一起,愤然怒视婴鹂
“皇上果然金口玉言!为了个畜牲,居然不顾与家师的约定,欲将婴鹂置于死地!婴鹂真是心痛!你居然会被沐筱萝玩弄到事非不分的地步!可悲啊!可悲这大楚江山居然落到了你这个昏君手里!”婴鹂单手捂着受伤的左臂,悲戚低吼,眼角有泪溢出。
“婴鹂,你为何执意要将矛头对准婉儿!她是痴儿这件事世人皆知!一个痴儿,她会有玩弄权术的本事?”看着婴鹂手臂上的鲜血,楚云钊有些懊恼,或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