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她对你好的时候,只是因为你还有一点点的利用价值,等你毫无利用价值了,她恨不得一脚踹开了你,滚的远远的!
不到半盏茶水的功夫,香夏就叫来了几位力气大的家丁护院们,几个擅长攀爬弹跳的护院们先下去,用绳索套在沐锦绣身上紧紧的,然后上面几个人一起拉着。
虽说沐锦绣不重,可曲拱桥的过道和溶洞底部好歹也有三丈见方,拔上来还挺吃力的,沐筱萝也不知道这个沐锦绣她当时是怎么跳下去了,又能够毫发无损得站在溶洞底下,实在是令人太过匪夷所思了。
沐锦绣刚刚折腾着快到弄到曲拱桥桥面的时候,突然桥底响起一阵子轰隆隆的声音。
众人惊叫,“糟了,不好,外面河道的水狂涌上来了。”
“下面的人要赶紧拉着绳索吊上来呀!”
几个家丁护院在上面喊道。
大家点数了人数,其中一个白面家丁惊慌失措道,“你们看到丁福没有?”
“什么?他人呢?”
“哎哟该不是被水给冲走了吧。”
折腾了半天,沐筱萝总算搞清楚了,那个叫丁福的家丁跟他们是一道来的,他也是跳下曲拱桥溶洞底下的一拨人,等沐锦绣被拉上来了,他也就被外间的河道涌进来的潮水瞬间给吞噬了。
“终究是闹出人命了,哎呀,我的好女儿!”
四姨娘上官温柔紧紧拉着沐锦绣转身欲走,却不想停留在曲拱桥的家丁护院们悲愤发红的眼睛。
曲拱桥下面河道紧窄且深不可测,此刻的潮水上涌澎湃非常,那潮水都往上蹭蹭蹭得直冒,几乎淹没到了沐锦绣先前站立的两人高的地方,这河水位高,莫说看挨着石栏杆瞅一眼,估计胆儿小的小丫鬟连走都不敢走上曲拱桥,估计平常这回要绕路走。
凝着上官四姨娘和沐锦绣急色匆匆离去的背影,沐筱萝不禁冷笑,说白了,那个叫丁福的家丁是为救沐锦绣才死的吧,上官温柔竟当没事儿那般想着离开。
这无疑叫不顾性命危险前来援助的家丁护院们心寒,他们不敢哭,只是对了曲拱桥下方的溶洞吊念了一番,旋即也离开这里。
这件事一定不会就此罢休,沐筱萝很肯定,虽说这相府之内卑微下人们命如草芥,但总是要讲规矩的,这家丁一死,相府下人肯定会议论纷纷,旋即传了个满城风雨的。
毫无疑问,上官氏姨娘她们母女二人恐怕真要捅出大篓子来。
“二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香夏高高弯弯的秀美一挑,正不知咋办才好呢,两颗如漆黑宝石般的眼珠子就杵着沐筱萝。
沐筱萝脸上平淡如秋风漾不起的井水,“还能怎么办,当然往老太君哪儿去,老太君还需要我的花辰指压技法呢。”
“是呀是呀,我倒忘了,那小姐咱们走吧。”香夏俏皮一笑,往前面带路去。
刚才还是波涛汹涌的曲拱桥的下溶洞这时退了潮水,沐锦绣倒是没事儿,却是平白无故搭了一个下人的性命。
人生无常呐……香夏叹息了一口气,旋即摇摇头,走了几步,又问道,“二小姐,不知道瑾秋跟着二夫人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呢。”
“谁知道呢。”沐筱萝望了望天,这天明澈湛蓝干净得好像一块波斯国进贡的上等玻璃,上面飘着几朵懒散的云,恰似人生若天上浮云那般无拘无束任凭驰骋,放空了心情,岂不是美哉。
可惜,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
长安园。
“筱萝姐儿,这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你手里头的花辰指压技法可是随着日子渐涨呀,沉香,你瞧瞧人家,还是人家师傅呢,哎哟。”
老太君笑得自是合不拢嘴。
沐筱萝详作薄怒,哀怨得嗔道,“老太君,您怎么可以当着大家的面称赞你的孙女儿,真是……”
“筱萝二小姐,老太君真真不是夸的,平日里也不见得老太君夸别人呀。”
在老太君身后轻轻摇晃蒲扇的沉香笑道。
香夏在堂下的兽炭炉里添加沉香,也是一脸的笑容。
殊不知的,老太君眼角转瞬即逝的一抹深深忧愁却被沐筱萝捕捉了去,她当下问道,“老太君,您心里头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儿,说出来,孙女儿与你参谋参谋呀?”
“哎,知我者还是我的好筱萝姐儿呀。”
老太君浓浓得一声叹息。
沐筱萝早就猜到就关于大夫人的破事,东方飞燕以为因为自己生了病,老太君和老爷忘记了地下黑牢囚禁尸体的事情,哪能呀,东方飞燕她可是相府上上下下看起来最贤良淑德的人物,身份地位自不必多说,却做出这么一桩事情来,着实让老太君心生懊恼,想想当初东方飞燕刚干嫁过来那会儿,多么温良敦厚持家有道,如今却变了,变了都不认识她了。
“是大夫人的事儿吧。”沐筱萝心里跟明镜似的,可她偏偏说得无足轻重,好像随意提起。
也是呀,这几日,大夫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杀死她自个儿的亲生表哥江福海还不止,还把大初梅姐姐的双腿斩断,如此恶行实在令人发指!
香夏这段时间随着沐筱萝,看二小姐说话办事自有一套,她到希望筱萝二小姐真的可以扳道大夫人。
“哎,谁说不是呢?!江福海和大初梅的事情,你看看你,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