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皇上震怒,情知不好,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唯有不停的叩首道:“父皇息怒!请父皇恕罪!”
皇上见太子的额头都磕出血迹来,却仍难消心头的怒气,一连声地用手点着道:“你身为太子,不以国事大局为重,不以兴盛社稷为先,只想着排除异己,残害手足,朕岂能再饶你!”
说着长袖一挥,直教人将他押了下去,交由刑部审理!太子机关算尽,本以为今日可以一石二鸟,没想到自己却落得这样的一个结果!
皇后听闻此事,忙由太子妃扶着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跪在皇上面前痛哭流涕:“皇上,炎儿他不过口直心快,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你是他的父皇,最是了解他的秉性,还希望皇上能够宽恕他的口舌之失!”
皇上冷哼道:“口舌之失?他多次陷害烨儿,你当朕不知吗?不过是看在他身为太子,所以一再宽恕,如今却越发过分了,怕是有些事,你这做母后也难逃干系吧?前一阵子,真禁了他的足,已是最后的警告,你竟不知?”
一席话说的皇后冷汗直流,唯有伏在地上,期望皇上能念在夫妻之情上网开一面,可皇上看着她那惨白的一张脸,由于走的急和不停的叩首而歪斜的鬓发,一脸的汗水,让他顿觉反感,便挥了挥袖子道:“你将儿子教育成这样,这也难逃过失之责,回去好好反省,没有朕的旨意,不准踏出你的寝宫一步!”
皇后身子晃了晃,却不敢违逆,由同样脸色难看的太子妃扶着,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皇上一脸铁青。又名人宣了刘焕恩,令他彻查此案,又下旨:此事睿王责任难逃,令他非诏不得离开丰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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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颜听了楚浩烨的叙述,不禁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你此举会不会太冒险?若是皇上知道你是炸死,岂不是后果不堪设想?”
楚浩烨摇摇头:“你不必惊慌,此事我自有算计!”
“可是,”林夕颜仍觉得这样太冒险,“皇上刚处置了太子,我们就回了京城。这不是也太巧了些?皇上怎么会不怀疑?”她并非不信任楚浩烨的能力,可总觉的此事剑走偏锋,若是一个不慎。便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楚浩烨拍拍她的手背:“那你说,若是我们真的落了崖,怎样才会得以侥幸逃生?”
林夕颜虽不解他问这话的目的,可仍认真地答道:“除非是落了水,缓解了当时坠崖的力量。”
“嗯!”楚浩烨满意地点了点头。“若是如此,寻找的人在哪里找到我们才算是正常?”
林夕颜有些明白了:“应该是在那水的下游才是正常。”可马上又疑惑道:“可是皇上派去的人应该会顺着水流找过了吧?况且我们现在不是正在向京城走吗?”
楚浩烨向窗外努了努嘴,林夕颜掀开窗帘看了看,见马车似乎换了方向——刚才阳光还是在马车那侧,这会儿却转到这一侧来了!
楚浩烨看着她一脸疑惑的表情,解释道:“凌风将马车兜着圈子将我们送到那水的下流去。就是怕我们被父皇的人发现了。”
可林夕颜仍是不解:“若是怕被发现,不是应该由我们自己悄悄的去才安全吗?让凌风用马车送,岂不是太扎眼了些?”
楚浩烨赞道:“不错。你这心思越来越细腻了!”
林夕颜笑着白了他一眼:“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自己?”
楚浩烨不在意地笑笑,又道:“我们若是自己一柱倾天hTtp://92ks/11631/走,便只能绕小路,这路途不近。我怕你受不了,再说。我总要给某些人留下些口舌,好让他狗急跳墙时当做救命的稻草!”
他知道,此事若是不给她说明白了,怕是这一路她都难放心。
“可是,可是......”林夕颜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放心吧,一切有我,我觉不会让你身陷险境的。”楚浩烨安抚道。
林夕颜知道他不是鲁莽冒失之人,也便将心勉强放了下来。
第二日,凌风突然将马车停了下来,楚浩烨拿出两顶帏帽和林夕颜分别带上,然后才下了马车。
林夕颜转头去看,见眼前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楚浩烨向凌风点了点头,便拉着她的手向森林的更深处走去。
树林里草木茂盛,地势平坦,地面踩上去软软的,林夕颜倒不觉的难走。
走了约一盏茶的功夫,林夕颜便微微有些发喘,楚浩烨蹲下身去:“累了吧?吗上就到了,我背着你走。”
林夕颜推拒道:“既然是快到了,我自己走就好,我还可以的。”
楚浩烨却不多话,将她硬按在自己背上,背起就走。
林夕颜伏在他的背上,两只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颈,之前的那点忐忑也都消失不见了。
楚浩烨虽是背了个人在身上,可走的速度却比之前更快,又走了一会儿。林夕颜隔着帏帽便见到了一个山洞,楚浩烨看可看山洞口的记号,便将她放下扶着她走了进去。
林夕颜眼睛渐渐适应了洞里昏暗的光线后,才惊讶的发现洞里居然有两个人!
那两个人穿着粗布衣裳,发髻上绾只简单的用块布包着——看来是两个穿着简朴的百姓。
心里踟蹰着,林夕颜不由的停下了脚步,楚浩烨揽着她肩膀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低声道:“无妨。”她便跟着他向前走去。
那两个人中的一个抬起头来,低低的道了一声:“您二位还好吧?”那声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