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墨还是该走,这个时候留在这里苏潇若根本就不可能救他。只是要把一个孩子哄走,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那这样吧,你先帮我回去送个信儿,筝瑟和陆家应该都没事,你带他们来找我怎么样?”既然是孩子,总是比较好骗的吧,他身边有陆家和筝瑟在,两人也应该会尽力保护他,怎么都好过跟着自己在这里等死。
“不,不。”小鱼脆生生的答道,接着就在她的床边停住不动了。
好吧,她怎么就忘了就算即墨如今是个孩子,智商却是大人的水平,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可他难道就分不出什么才是为他好么?如今已经入夜,等明日障眼法失效,苏潇若可不保证自己重伤之下还能再用出障眼法。
不过苏潇若也的确没那个力气再赶人了,虽然六尾的确有帮她医治,可对妖族而言,并不需要什么镇痛药。所以她该痛的感觉一点少不了。刚才那一个转身就让她倒吸一口冷气。原本如果睡着,痛苦也可以减少一点,可是如果即墨不离开,她就觉得心里烦乱,哪里能安心休息?
“即墨,你能不能听话些?”果真是把他当成小孩子教育了,可怜她都这样了,还不能省省心。若是真的任由他自生自灭,自己良心上也过不去。哪知道这句话反而对即墨有些作用,只见他慢慢游到了苏潇若的枕边,似乎有些委屈。
其实这个时候苏潇若比谁都委屈,谁能体会重伤之下,眼前还有一尾鱼在那里摇尾巴的?这让她真的有一种想要一巴掌扇飞他的冲动。不过渐渐的苏潇若就发现自己居然有些犯困了,就这么看着即墨的鱼尾,渐渐闭上眼睛。
恍惚中有什么冰冰的东西贴在自己的脸上,倒也十分舒服。似乎连疼痛也缓解了一些。至于即墨的事情,他既然不肯走,那就等明日再想办法吧,她现在是真的有些累了。
苏潇若这一觉竟睡得异常的安稳,似乎还做了一个梦,结果却被两个人的争吵声吵醒了,醒来之后究竟梦到什么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不过眼前却是一个放大的鱼头,好吧,任谁醒来第一眼看到这个难免会吓一跳吧?
于是立马坐起身来,在想起昨日的事情之后。又去看枕边的小鱼,侧躺着,白白的肚子也看得到。苏潇若一怔。印象中鱼变成这个样子就等于是快要不行了,她也担心即墨会不会出事。于是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即墨的肚子,冰冰的,没有丝毫温度。
按理来说即墨一直在她身边,也不该会遇到什么危险。但这是苏潇若第一次对人用障眼法,特别是对一个没有神力的神族,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可如果即墨真的因为这样就翻肚子了,岂不是死的太冤枉?到最后并不是被九尾和六尾杀的,反倒是死在苏潇若的障眼法上。
如果真是这样,苏潇若估计九尾应该会很乐意将炼妖壶借给她了吧?其实。倒也不算坏事。苏潇若这么想着,之前倒是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一点,她此行的目的是炼妖壶。找即墨只是迫不得已。如今这样不仅拿到炼妖壶后不用担心即墨会抢,就连以后也不用担心这个强敌了。
可是,这个想法就只是出现在脑海里,她都觉得过意不去。即墨是因为她才变成如此的,也是因为担心她才坚持不肯离开的。如今她却居然想着即墨死后自己就能顺利借到炼妖壶了。她的良心还在。于是身后提起即墨的尾巴,甩了甩。
不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即墨死在自己的障眼法下。结果这一提一甩。那鱼尾就自己猛地甩了起来。可怜苏潇若刚刚为了看清楚即墨的反应,将鱼提到了自己的眼前,结果,好吧,被鱼尾打脸什么,也不算疼。
可结果是,她吓了一跳,立马往后一缩,结果触及背后的伤口,又摔回床上,这回倒是真的疼的不行了,而一旁的小鱼反而欢快的游了起来。不过说是欢快,其实应该是很关心的游到苏潇若的面前:“若,若,怎么了。”
好吧,对一个小孩子,不能要求他能完整叫出她的名字。有两个字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可是为什么听到即墨的声音这么叫她,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不过既然是孩子,也就算了。反正要让他改也没那么容易。
面对小鱼关切的目光,苏潇若只是摇摇头。总不能说自己差点以为你挂了吧?只是看着窗外,虽然在湖中白天黑夜不是太明显,但总能分得出来的。如今必定是到了第二日,看了看即墨,这鱼要是再跟着自己,露馅也是迟早的事情,正欲催促即墨快点离开,门却被推开了。
匆忙之中苏潇若一把抓过即墨藏在被褥下。虽说他现在还是尾鱼,但若被来人看见,难免会觉得有些奇怪,若是再看出点什么,她如今就算有心救人,也没那个本事了。
进屋的却不止一个人,九尾还是那温润公子的模样。苏潇若倒是觉得来得正好,反正她有很多问题要问他的。
“昨日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见谅。”九尾笑笑,倒真的一点没看出对她有什么恶意的样子。
苏潇若虽然也没这样的感觉,但总归要帮即墨问问清楚的,只是见被捂在被子里的即墨似乎有些气闷,动了动,连忙往前移了移,挡住他。
“见谅倒是不敢,但你们是不是也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回想之前筝瑟的话,倒也真的昨日就知道真相了。难不成筝瑟故意这么做是想引他们现身?不过此刻与其自己主动问,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