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若殿下!”
“潇若!”
三个不同的称呼,苏潇若听着也觉得有些别扭,紧接着就见筝瑟和陆家冲了上来。
而六尾,已经被筝瑟打退了几步,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然而这个时候本来应该关心自己妹妹的安危的九尾却只是看着自己手上的血,似乎还想着苏潇若究竟是谁的问题,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一脸的茫然。
苏潇若只觉得天旋地转,虽然被筝瑟扶起来了,可是之前流了那么多血就还没缓过来,如今脖子上又是三条血痕,只觉得头冒冷汗,倒吸了一口凉气,也不知道自己脖子上的伤口究竟有多深,居然连呼吸都有些痛了。
看着眼前的人都面露焦急,特别是一旁的小鱼,嘴里还一直不停地喊着“潇若,潇若”的。可是对于一尾鱼来说,它这个样子的确有些奇怪。
如果此刻能正常说话的话,苏潇若很想告诉他能不能不要在她的面前乱晃,可惜张开口,却根本发不出声,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这声音连她听起来都觉得惨不忍听,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转头看去,筝瑟正在给她号脉,表情看不出究竟是喜是悲,但自己如今的情况如何苏潇若自然比其他人都清楚,打从进入炼妖山开始,她先是被关在炼妖壶中,虽然妖力最后回来了,甚至有些加强的样子,但她并不能完全利用,或者说是,自从来到炼妖山,她总觉得自己像是被某种无形的东西束缚着,就算妖力恢复。这种感觉也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之后又是受了箭伤,虽然六尾给她服下伤药,可就算是仙药也不可能马上见效,何况他们帮她已经算是很讲道义了,怎么可能拿出什么很有效的药?所以她可以说是旧患未愈又添新伤。她真的是已经到了极限了,只能用五劳七伤才能形容。
其实她也觉得奇怪,不过就是脖子上被划了几下流了些血而已,也不至于就这么虚弱吧?可事实证明,她还真就因为这样就不行了。只听说狐狸的爪子尖锐,没听说过有毒啊。她怎么就流血不止了呢?
可是这些疑惑她根本就没有机会问出来,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人,气氛凝重。而她的心似乎也跟着慢慢沉了下去。好吧,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情况究竟如何,但看到他们这样,自己的心里也总是有些没底。
“若殿下究竟怎么样了?”见筝瑟面色不好,陆家忍不住出声问道。他虽然最在乎的是瑟瑟。可一直以来都是多亏了苏潇若的“好管闲事”,所以对苏潇若自然也是十分感激,如今恩人有事,他自然也会关心。
“只怕不好。”筝瑟沉重地说道。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陆家也跟着变了脸色。
苏潇若其实还是希望她能听到自己没什么大碍的消息的,所以这四个字让其余人变了脸色,而她则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地锤了一下一样。被人宣布死亡的感觉并不好。虽然筝瑟说的比较含蓄,不过她还是听得懂的。
“殿下身受重伤,若是不能够及时医治。只怕是回天乏术。可是我的妖力却不够。若是以元丹……”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潇若抓住手,筝瑟见她如此,连忙喊道,“殿下。”
苏潇若从没想过要让谁牺牲性命来成全她。她当然不想死。可更加不愿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一听到筝瑟这么说自然不会同意。
“可还有别的办法吗?”如果可以,陆家自然也不希望筝瑟有事。“我可能帮上什么?”
“你是仙族,如果是神族的话可能还有用,可……”
两人的对话却被六尾给打断了,显然她并不死心,离开一段距离之后一个冰箭就冲着即墨的位置射去,此刻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苏潇若的身上,自然是谁也不曾注意到他。
只是谁都没想到在千钧一发之际,即墨竟然能够避开极速而来的箭。而且速度之快,苏潇若根本就没来得及看清楚。
筝瑟目光一凛,显然,六尾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这些事,已经彻底惹怒了她。接着就是一道冰刃刺了过去,六尾全部注意都在即墨那里,此刻自然是躲闪不及,却是旁边的九尾一拉,倒是避过了要害,只伤到左臂而已。鲜血流出,顿时染红了她的衣裳。
“六尾,可想清楚了,若不是有你大哥在,千年之前我就会杀了你,”筝瑟眼中的怒火任谁都看得出来,此刻面对已经受伤的六尾,她的目光却越发的冰冷,“若非殿下当年修行之时独独未习冰雪之术,你以为就凭你也能伤到殿下么!今日看来是断断不能留你了!”
六尾看着筝瑟手中慢慢融化的冰刃,忽然笑了起来:“真是笑话,当年若非你勾结仙族,何至于会被神族打入湖底?杀我?你凭什么杀我?要说你才是妖族的罪人,而我,不过是帮妖王清理门户而已。”
“六尾!”九尾看着自己的妹妹,似乎是在提醒她不要在这个时候惹怒筝瑟,“这件事与你们无关,我们只是要杀即墨而已,只有他是我的仇人,还请你们不要多管闲事。”
如果说六尾就是那个一直不停惹怒所有人的狐狸的话,那九尾就真的算是一个和事佬了。到了这个时候,究竟谁占优势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如果六尾再坚持与他们作对,吃亏的只会是他们兄妹两人而已。
这个时候就算九尾再说这些哪里还有用?此刻估计就算他斟茶认错都不会有用了。筝瑟的怒气不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