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逝,初月初升的时候,新房内红烛已燃烧了大半截,莫离殇和冥尧赤裸着身躯,在喜床上相对无语。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没感觉?上一次,她将自己的处子之身交给了冥尧,当时她正身受剧毒,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来到。
记得在穿越以前,她时常听宿舍舍友聊起她们和初恋的第一次是多么多么的疼痛,就好象被人生生撕裂了血肉一般的痛。可是为什么现在轮到自己了,却完全变了一个样?
莫说是疼了,便是别的感觉也丝毫感觉不到。当时离开那片密林,她虽然颇诧异自己初次感觉的古怪,可她将原因归结于‘一日化功合欢散’,可是现在,当她充满了期待地和心爱的人融合为一体,结果竟然还和上次一样,没有任何的感觉。
男欢女爱,有欢才有爱!爱情这东西,有性有爱才叫爱,无性有爱的爱情能维持多久呢?
望着冥尧脸上那冷漠的嘲讽笑容,莫离殇面如死灰地将头埋入双膝,在穿越侠武世界以后第一次流泪了。
眼见神女萧条的举动,冥尧脸上的冷漠顿时消退,紧绷了一整天的心情终于松缓下来,倒下床侧身背对着已成为他妻子的莫离殇渐渐睡去。
因为房事不协调,莫离殇为避免相见尴尬,便主动提议分房而睡,而自从分房开始,每次与冥尧不意碰见,冥尧总是寻着借口躲着她。
如此过了一月,冥尧嗜上酒色了,时常夜不归宿,即便是回到园里,也是对莫离殇避而不见。
这日,阴雨连绵的天气,莫青受莫离殇命令,下山去将大夫请回园里替她诊治。
此刻,莫离殇的房间中,大夫将手放到莫离殇的手腕上,凝神替她把脉。
莫青、莫苏焦急侍在莫离殇身后,尽管她们迫切的想要知道园主近些时日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也只得努力地克制着自己没问出口。
房间很安静,那大夫慎重的神情渐渐变得欢喜起来,好一会儿,那大夫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眉开眼笑的双手作恭贺姿势,恭喜道:“恭喜园主,园主身体一切都好,并无不妥。或许是因为园主平常太执着于练武了,这喜兆也和寻常妇人不甚相同罢。”
莫离殇惊喜过极,略有些忐忑的怔望大夫,加重了语气问道:“大夫,你是说?”
大夫笑盈盈的点点头,持笔写下一张方子呈给莫青、莫苏二婢:“老夫行医数十年,虽不自命妙手回春,但像这般并不需要多深厚的医术便能诊断出的喜脉之相,还是很有自信的!老夫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园主的脉象的确是喜脉。”
莫离殇喜极而泣,哽咽着命莫青送大夫出园,又命莫苏去山下将冥尧寻回,她要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亲自说给他听。如今这孩子来得真是太是时候了,现在有了孩子为媒,她相信,只要她肯将姿态放低一些,她和冥尧的关系就能得以改善。
莫青、莫苏受命出了房间,莫离殇全身放松地躺在床塌上,随后命人去将八大弟子唤来。
不多时,白霜/白露/白雪/白星/白雾/白云/白冰/白雨步伐轻盈地来到了房中,恭敬地向莫离殇见礼:“徒儿见过师傅,师傅,先前大夫怎么说,师傅身体可还安好?”
先前瞧得莫青、莫苏带大夫出园,八女想到这些日子师傅的性子变得比以前更为沉寂了许多,所以一进屋来,连抬头望一眼莫离殇的脸色都是不敢,就直接行礼。
莫离殇微微笑道:“我今日叫你们来,便是为了此事!”
八女心中一突,神色愈加的恭敬了:“师傅尽管吩咐?”
听八女这一问,莫离殇便不自觉地摸了摸那平坦的小腹,欣慰道:“为师身体无恙,只是不想孩子来得这般快,往后为师怕是没得功夫再指点你们了!”
八女面色一喜,抬头欣喜的看向莫离殇,激动道:“师傅有喜了?”
莫离殇点了点头,忽而正色道:“瞧你们高兴成什么德行了,难不成你们认为为师有喜了便无人再监督你们练武了吗?就可以趁机偷懒了是不是?”
八女惶恐道:“师傅言重了,徒儿不敢!”
莫离上挥了挥手:“不论你们怎么想的,如今为师已不能把手指点你们几个练武,但你们的武功却不能为此荒废,所以为师打算让莫青、莫苏二人陪着你们去北崖雪山面见祖师奶,暂时借住在祖师奶那儿一年,待一年之后为师诞下少园主,再命人去接你们回来。”
在离殇园,莫离殇的命令没有任何人敢违抗,八女自然也是不敢,规规矩矩地躬身,恭敬道:“徒儿谨遵师命!”
送走八徒弟,冥尧果真如莫离殇预料的那般,和她之间的话逐渐多了起来,每日时时刻刻陪伴在她身边嘘寒问暖,关心体贴得无微不至。所以怀孕的前半年,莫离殇一直都是幸福的,只除了夜晚入睡的时候,他就似换了张脸一般,始终不肯正对着她入睡。
直到那一日,翌年,生产期到来的前一月。
随着肚腹一天一天的长大,莫离殇已经拥有了成为人母的喜悦和准备,这日,在两名心腹的陪同下,她下山去衣坊替还未出生的孩儿添置衣物。
那坊主这几月来时有见到莫离殇下山,已是认得很熟悉了,远远地一瞧见莫离殇,就笑呵呵的迎了上去,看了看她的肚腹,笑着问道:“莫园主,孩子快出生了吧?”
莫离殇点了点头,温和道:“是啊,就在这一月了。”
那坊主点点头,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