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发出尖叫的人却是云棋。
也不知道这主儿是怎么找到这屋里来的,看清了屋内两个人,一个是自己肖想的俊美侯爷,另一个居然是自己看不上的村姑姜缨!
居然那般亲密地搂抱在一起!
云棋就觉得自己的所有物被人偷去了一般,气愤地脸都快变了形,一手叉腰,一手戟指着姜缨大骂。
“你这个小贱人,狐狸精!居然敢勾引我杜哥哥!”
姜缨皱了皱眉头,这嗓门尖的,令人耳朵都有些不适。
“快给我解穴!”
姜缨十分没好气地说了句,若不是这杜小侯,自己能无缘故地被人堵在门口大骂么?
不过,今天这啥鬼日子啊,怎么什么狗屁倒灶的事都轮着来一遍?
好事被打断的杜鸿十分不爽,沉着脸给姜缨在背上揉按了几下。
这亲昵的姿态,落在某个妒火攻心的小姐眼中简直是赤果果的打脸啊。
一瞬间云棋已经忘记了什么礼仪规矩,只觉得那不要脸的村姑趴在杜哥哥怀中,凭什么啊?
杜哥哥可是自己先看中的,这个没才没貌的村姑竟然敢来勾引!
该死!该死!
云棋嗷地一声叫就扑过去,伸着两只爪子就朝姜缨脸上挠。
莫说姜缨身子能动之后,自然不会傻楞着挨打,就是挡在姜缨身前的杜鸿也不可能让云棋得了手啊。
杜鸿一把捞起姜缨,身形微晃,已经躲在屋子的另一头。
却是冷然对云棋道,“云四小姐还请慎言谨行,自重自爱,莫要胡乱动手的好。本侯爷将要与你三姐姐定亲,日后你要称我为三姐夫才是。千万莫要叫错了。”
若不是看在云松的面上,这般讨厌的女子,他早就收拾了。
云松的四个妹妹,也就只有小樱樱最好,其余都是些庸脂俗粉的花痴!
幸好他亲娘没给他生个妹妹,不然若是也跟云家诸女一般,岂不糟糕之极?
“你,你们,我不信,我不信!”
定亲?
小侯爷跟这乡下丫头?
云棋瞪大了两只眼睛。眼光中如要喷出火来。
小侯爷哥哥明明是自己的,大哥哥明明说过要帮自己的忙的!
云棋咬着牙,有心接着上去挠姜缨。可打又打不着,骂人又反被小侯爷骂,不由得气得在地上使劲儿跺脚,两道眼泪簌簌而下。
妹子呀,你脸上的脂粉是不防水的啊!
这副模样您是要逗人笑啊还是吓人啊?
姜缨痛苦地把脸扭到了一边。
这真是奇葩啊!
这异世上居然还有这般自作多情花痴到呆傻的女子啊?
不过…
姜缨转念想。莫非是这小侯爷卖弄fēng_liú,言行不当,这才勾挑得这傻姑芳心失守?
想到今日这厮的不轨,以此类推,以往…
姜缨忍不住怀疑地就朝杜鸿瞄去。
谁知杜鸿却也正看过来,四目相对。
杜鸿郁闷道。“小樱樱莫冤枉本侯,我可没招惹这主儿,话都没说过两句啊!”
哪回这云家俩傻妞凑上来。本侯爷不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
云棋见这两只互答互望,举止亲密,眼中何尝有自己的存在,不由得更是气苦,哭得更是大声。当然。脸上更是花成一团,让人不忍直视啊!
姜缨推了杜鸿一把。心想,你跟我解释个什么?
杜鸿一时不防,就被姜缨脱了身,姜缨举步就朝外头跑去。
外头可有不少王府下人在探头探脑的瞧好戏呢。
姜缨才不乐意呆在这是非地。还是赶紧过去跟着云老夫人吧,想来那边崔氏的事已经处理好了,应是时候回国公府了。
今儿真是晦气,先又疑似小凤凤阴魂不散,又有花痴女拿自己做筏子,早知道就该装病不来这劳什子的王府的。
云棋见姜缨要出去,身子一扭,堵在了门口,哭骂道,“贱人,做了这般丑事,还想跑!”
说着就朝外头伺候的王府下人吩咐道,“快去请我大姐姐和我娘来!”
其实外头的王府下人早就竖起耳朵把屋里各人的对话听了个遍,这二女争一男的好戏,可不是时时都能亲耳听见的。
“云棋!”
云松今天真是有些焦头烂额,那边崔氏才伏罪,这边妹子又开始闹事了,今天这哪里是办喜事,分明是霉运当头啊!
望着哭得满脸粉泪,脸上花的乱七八糟,扭着胖乎乎的身子,跟条巨型蚕虫一般的亲妹妹,心中是浓浓的无力感。
“大哥,他们,侯爷哥哥说要和那小贱人定亲!”
云棋一见亲哥,马上大声哭着告状。
云松沉声道,“好了,云棋,叫丫环进来给你梳洗,我们就要回府了。”
云棋瞪大了眼,直着脖子道,“哥?你怎么不管管那小贱人,她她,是她勾引杜哥哥!”
云松还未答话,杜鸿在一边凉凉道,“云兄,我一月前不就已说过要求娶三小姐么?怎么你们家的人还不知道此事?莫非是看不上我定国侯府不成?”
云松面上尴尬万分,只得道,“这个,家父祖母还在商议,小侯爷莫要多心,四妹妹无礼,还请小侯爷多多担待。”
杜鸿这人年纪不大,却个性极端爱憎分明,手段…不拘一格。
一旦得罪了他,怕是要被他记恨许久,整得有苦难言,先不说杜鸿出不出手报复,就是他在外头,随便露几句毒舌评论,云棋这辈子怕是也难嫁个好人家了。
杜鸿勾起薄唇,语带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