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臣眼睛暗了暗。
听说“穿男票衬衫”这项技能就是勾/引男票法宝前三名啊。
“真的不去了?”按照容柏的敬业程度,顾谨臣还想着怎么也要在两个月以后,那次晚会结束才能胡天胡地一次。
“不去啦。怎么能让我媳妇独守空房呢?”容柏笑眯眯地,一副流氓样,勾着顾谨臣的下巴轻轻吻上去。
然后……
“咕噜噜”。
其实每天都有按时吃早饭也不是什么好事对吧?
容柏把请假短信发到何旭言和沈聪的手机上就装鸵鸟,手机关机什么都不管了。欢呼一声等着顾总给他端出来爱心早餐。
作为二十四孝老公,既然媳妇终于有时间,顾总必然是能抱着就不站着,能喂一口就不让容柏自己吃,不光二十四孝了,简直就是爹对儿子。
容柏挣脱不能,只好乖乖呆在怀里,“被迫”享受顾谨臣的服务。
两个人鉴于容柏的知名度和现在的绯闻程度,约会地点没有选在别处,而是要去疗养院看望容柏的妹妹和母亲。
另外,已经迁移出国的容家也是容柏的一个心病。虽然不知道谢婉能不能记得容家的事,容柏还是想做完全打算。
而容柏“任性”地一请假,何旭言那边是总算到来了,然后打电话给他形体老师请假。
片场则是另一种感觉,沈聪对来人摇摇手机,相当得意对他对面的人说:“看到了吧,今天人不会来了,你还是走吧。”说完就要转身,被那人直接拉住手腕。
片场清清楚楚能听到许多人倒吸气的声音。
沈聪皱着眉,“麻烦放手,先生。”
混血面孔的男人眯起眼,手上的用力代表了自己态度。
沈聪只好转过身,另一只手去掰男人的爪子,但是细小的胳膊和对方粗壮的手腕一对比就立见分晓。
“放手。”沈聪气得脸都白了。对方还是没有放手的想法。艺术家沈导演干脆不反抗了,眯着眼看对方。
即使他想过和一个大汉……也不是现在啊,而且这个人的眼神他不喜欢。
“你在透过我看谁?”沈聪一语道破,震得对方缓缓松了手。沈聪趁机把手腕拽出来,果然红了一圈。
“……容柏什么时候能回来。”对方愣了愣,还是坚持等容柏。
沈聪被这个男人的执着弄得皱眉。
“你是容柏什么人?”
“我是他……”似乎这个问题把对方难住了,半晌才说道:“我应该是他哥哥。”
沈聪了然地打量他一圈,“行了,我知道了。但是他今天不会过来的,请假了。”又摇了摇手机。沈聪转身走开,这次对方没有再抓着他的手腕拦他。
疗养院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绿树成荫。
但是处处都有神曲隐隐约约,容柏虎躯一震,果然在小湖边看到跳新一代广场舞的大妈大爷们。
近乡情怯。
容柏越接近疗养院,谢婉住的地方越紧张。
他有多久没来了?工作占据了整个生活,容柏忙的晕头转向,谢婉和容溪相处愉快,两个人的治疗情况每个星期都会发到容柏的邮箱里,都是主治医师亲自诊断,每次的结果都显示两个人的情况良好。容柏就放下心,对那边的注意力也少了。
顾谨臣攥紧他的手,示意他不需要紧张。
容柏深深吸了一口气,冬天的空气冷冽,进到肺里又干又痒,忍不住咳了咳,谁料越咳越来劲。
顾谨臣皱着眉将他的围巾裹得更紧,把嘴鼻都遮住了,然后大衣一裹,严严实实。
“我没事。”咳完以后,容柏脸上倒是有两片红晕。看起来更可人了。
“……”总是想分分钟把媳妇关到家里不放出来。
天气太冷,谢婉和容溪都在室内活动。
容柏先去见了谢婉的主治医师,容溪的心理辅导也在一起。
主治医师表示谢婉现在的恢复状态很好,很可能因为和自己女儿在一起的缘故,并且他并不建议让谢婉恢复记忆。这对她的治疗不利。
然后两个人去见谢婉。
令人惊讶的是,温婉的女人还记得他们上一次来是什么时候。看容柏的目光像小姑娘异样有点埋怨。
容溪笑嘻嘻拉过顾谨臣去另一边玩“游戏”,所谓游戏是顾谨臣给她买的“鱼唇的凡人”根本看不懂的游戏。
容溪的心理辅导表示容溪的智商已经属于天才范畴,同年龄的课程对她来说已经太过小儿科。容溪对数字很敏感,非常有天赋。
另一边,谢婉再拉着容柏唠嗑。
她有好多话要对儿子说,自从上次容柏来过以后,她就攒了一大堆事情。
“妈,你记得……”容柏欲言又止,想起医师的话,又闭上嘴。
“宝宝你想说什么?”谢婉摸摸他的头,然后看了一眼那边玩耍的容溪。
这些都落在容柏眼中,心中更加复杂。谢婉是一个好妈妈,即使容溪是她厌恶的人和她结合所生下来的孩子,也依然爱着这个孩子。他更犹豫了。
终于,容柏还是选了一个好一点开口的词语。
“妈,你还记得我……父亲吗?”
谢婉摸着他头发的手明显顿了顿。这下让容柏心里跟着跳了跳。但紧接着,那温柔的手又安慰似的拍拍他。
“你父亲啊,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女人眼睛里浮上回忆的神色,“他什么都会,什么也喜欢去接触。你记不记得,他总是给你做一些小玩具,明明有钱去买,你父亲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