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渐渐变难,手脚灵活,刚才好像只是开胃小菜,现在才是真功夫。
而在练习室里的容柏能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他在跟着音乐哼唱,脚下每一个步伐点有下意识落在音乐的节奏点上。
脑海里是之前形体老师教他的动作,越来越复杂。
容柏第一次看的时候,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跳不出他老师这个feel。然而练习这么久,他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将这支舞最难的部分都跳出来。
“诶哟。”
脑子懵了一下,容柏脚下动作一乱,左脚绊右脚就摔到地上。
“嘶”。
门外人齐声吸气,摔得看起来可不轻啊。
不过帅哥就算是摔倒都是帅的。容柏左手撑起来,屁股着地以后避免了屁股二次着地的尴尬。
大概是跳的太久了?容柏站起来,擦干净头上流下来的汗。音乐也刚好响完。
“啧,不行啊。”容柏挠挠头,音响的声音不见了外面杂音就变大起来。
回过头就看到站在门边玻璃窗旁熙熙攘攘的人群。
卧槽。容柏愣了。什么时候来这么多人?
然而容柏出道的时候就有外号容蠢蠢,现在更是呆蠢萌俱全。外面女生立马母爱泛滥,嗷嗷叫着。
这么一叫,容柏总算回过神,尴尬地朝所有人打招呼。感觉已经不能再丢脸了。
“容蠢蠢!”
“蠢蠢我爱你!”
女生就不想着矜持了,直接开叫,热情度堪比容柏演唱会。男生挥着手,倒是没有叫出声。
容柏羞得要死了。
这个蠢的代名词估计去不掉了。
人群中突然有一阵小骚动,容柏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只能看着人群如被分开的红海一样分成两边,然后又合拢。
“?”
紧接着他的练习室门就开了。
“=-=。”
为什么只能看到分开的人群看不到人呢?因为人太矮了啊。
容柏凝眉不语。这个站在他练习室的人很眼熟,就是之前他秀场的设计师,还帮他认识不少设计师及主办人的拉贝尔。
“看什么看!我有事才来找你的!”
练习室的味道似乎不太好,拉贝尔皱眉,一只手握着自己的小皮包很快又放开。
“你跳舞跳的太烂了。”
虽然容柏也觉得他跳的烂,这么接受事实也有点尴尬。
“真是丢我们容家人的脸啊。”拉贝尔上下左右看看他,勉为其难道。“脸倒是长得不错。”
真是谢谢……啥?
容柏一副……
“你不要一副吃了屎的样子好不?”拉贝尔往外看一眼,人群已经被分开了,里面虽然看起来有新闻然而学生党们都觉得八卦还是没有小命重要,看看眼前的黑衣大汉,众人渐渐散开。
“你是容家人?”容柏擦了额头上的汗。眼前这个小个子女人若是真去辨认,和他一点都不像。
拉贝尔耸肩。“我当然是,我的名字是容贝儿。”
“噗。”这起名技术太高超!
“笑什么。”拉贝尔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或许现在应该叫她容贝儿。
“你和我长得不像”,如果是直系亲属无论怎样都会有一点和对方相似的地方。
“当然,我父亲是被收养的,不过按照辈分来算你应该叫他大伯。”容向齐有一个哥哥,不是c国人,这个男人和容向齐差了将近二十岁,算一下,容向齐是当时容家家主的老来子了。
容柏活动自己的筋骨。“所以你现在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容贝儿耸肩,“容家现在希望认祖归宗,我们小辈儿们被派出来寻找你啊。”从这个大家族出来,容贝儿自己又是天之骄女,自然带着不可一世的骄傲。对于他们来说,容柏这个一直流浪在外的艰苦生活的孩子能够被认回来真是有大运气了。
许久,容贝儿没有听到容柏的回答,疑惑地抬起头。然后愣住了。
练习室外面的人群已经散开了,保镖们在容贝儿的示意下也撤离,外面天空一片漆黑,练习室的灯光很亮,很白,然而站在灯光下的容柏更白。
她太矮了,要看容柏需要抬头,而她抬起头来,看到的就是容柏苍白充满不屑和鄙夷的脸。
“怎么……了?”容贝儿突然觉得身上一紧,不知道该说什么。
“认祖归宗?”容柏轻轻重复着容贝儿刚才的话,然后笑了,“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知道容家有多大吗?你知道爷爷有多希望找到你吗?”容贝儿皱着眉,虽然容柏的脸色让她突然生出一种不忍的感觉,然而心里不甘有让她更加无惧。
容柏的心现在反而静下来了,他看着眼前比他矮了不少一脸正气和不解的女人,唇角轻轻勾着,“当年,我母亲出事的时候,没有容家人找过她,我们被人虐待的时候,没有人来找过,为了生计我们走投无路时没有人来找我们。现在你说要认祖归宗?”好像说了什么可笑的话,容柏笑的弯下腰。
“请你走吧。”他笑够了,面无表情道。
“你怎么能对我这么说?”容贝儿刚才是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下了逐客令。颜面无光的容贝儿咬着唇。
“我认为我没有说滚已经很客气了。”容柏依旧面无表情,不会管她是否还要在这个房间里,转身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