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翌晨被张氏缠在屋里半天,为了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唠叨个没完,心里又烦又燥,正此时,丫鬟来报,说是亲家老俩口来了,脸上就带了笑,急忙出去迎了。
张氏的脸一垮,见柳氏夫妻进来了,也不起身,只淡淡的捧起茶碗儿抿了一口,看也不看一眼来人,柳应龙夫妻以为真是病了,才恹恹的,没精神,忙上前笑着问候,“亲家母身子好点儿没?”
“嗯,坐吧!”张氏就撩起眼皮,拿眼角看了柳家人一眼,不阴不阳的道,“托你们柳家的福,还死不了!”
柳氏夫妻脸色立即一变,柳应龙更是气得脸色黑沉,硬声道,“亲家母这话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要说的可就太多了!”张氏的脾气本来就是个横的,眼下柳家又被夺了爵位,她早就对柳馨兰不满,还不趁这个机会发作出来,“我儿子娶了你们柳家的姑娘,可算是倒了大霉了,为了把你们一家子从大牢里捞出来,连我家老王爷最心爱的遗物都舍出去了,真真是个败家的婆娘,哄着我儿子明里暗里给娘家捞好处,也没见她半点儿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娘!”周翌晨气的眉毛都竖起来了,他没想到张氏会在今天这个日子,如此不给岳父母好脸,不给馨兰脸面。
柳氏夫妻听见张氏如此埋汰自己的女儿,气的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冷嫣却上前一步,一双锐利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张氏,道,“婆婆说媳妇没把您放在眼里,不知道指的是什么,媳妇愚笨,还请婆婆指点!”
“你还有脸说,前几天我生病了,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你是伺候过我喝水?还是来看过我一眼?”张氏见柳馨兰这个平日里极温柔和善的媳妇也敢跟自己叫板,立即拍着桌子嚷嚷起来。
前几天?前几天她还在月子里。柳氏夫妻人老成精,只听这话就知道张氏的做派是为什么了,柳应龙愧疚的看了女儿一眼,都是他这个做父亲的,连累了女儿的日子不好过。
当下转身就要走,周翌晨俩忙拦住二老,对张氏道,“娘,你生病是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别有事没事就往馨兰身上掰扯,今天是宁哥儿的满月,既然你身体不好,就待在松鹤堂好好休养吧!”
“你!你个不孝的东西,到底谁才是你爹娘?瞧你那窝囊样儿,一个女人的肚皮就把你给迷住了?”张氏见周翌晨当着外人的面儿,顶撞自己,不给自己撑腰,反倒帮着别人,暴脾气一下子就激了出来,又是抹泪儿又是拍桌子,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娘掏心掏肺的哺养,都赶不上媳妇的大腿一张!”
“娘——!!”周翌晨气的脸色通红,血液倒冲头顶,额上青筋鼓起,像蚯蚓似的,十分可怖,柳家人听到这里,一个个都羞的满面通红,柳氏夫妻甩袖而去。
就是冷嫣也觉得张氏这话说的露骨又刻薄,脸上红的快滴出血来,心里恨得像冲去挠她几把,才解气!
“孙正!孙正!”周翌晨气的浑身发颤,大叫着找孙正来,把松鹤堂给封了,丫鬟婆子一律不得进出,“一瞳,去把赵福请来,但凡在老夫人屋里当差的,不论丫鬟婆子,一律拖出去打二十板子,一个个不知道规劝主子,尽是哄着纵着主子,学的不知道哪里听来的龌龊话,真真是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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