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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诤诏一行人再次回来的的时候,帐篷四周已是加固了稳稳的石块和树枝。
苏莫茗哭得像个泪人一样的坐在顾诤诏的大帐中。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顾诤诏只觉得一丝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苏苏,出什么事了?”顾言诚抹了一把头上的雨水,紧跟着问。
“心娘,心娘不见了。”苏莫茗抽泣道。
“她去哪了?”顾诤诏一把揪住苏莫茗的衣领,满是雨水的脸上怒气冲天。
“方才……我……我以为耐耐不见了,所以……去告知了心娘,让她一起去找,谁知耐耐竟是在净房,我想去拉住心娘时,她已经冲进了山林……我怕我们一个找一个,再让大家找,就没出去,眼下雨这么大,心娘她……她还是不见回来……”苏莫茗说着,早已是泣不成声。
“你这个……”顾诤诏怒意更甚,狠狠的松开苏莫茗的衣领。
“大哥,我随你一起去找。”顾言诚同样焦急万分。
“不必,你待在这!看好你媳妇!看好耐耐!”
迅疾的脚步声冲出时,帐篷外早已是大雨如柱。
“心娘!心娘!”顾诤诏的声音瞬间被湮没在无边的暴雨中。
“顾将军,我们去那边找找!”雷川带着几个随行的将士,艰难的冲进树林。
雨,越下越大。
前去找寻的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只是不见沈心怡的踪影,同时也不见顾诤诏的影子。
“雷川,你干嘛拉我回来!我姬风就是把这片林子给掘了。挖地三尺,也要把大少奶奶找出来!”独臂的姬风甚是激动。
“姬风,你冷静点!咱们这是去京中复命!这片林子这么大,万一咱们和将军失散了,大少奶奶再回来了,岂不是耽搁了军情大事!”雷川一字一句说道。
“胆小鬼!你看!哪里有大少奶奶的影子!连将军都没回来!”姬风激动的说着,正欲再次冲入无边的黑暗中。
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摇晃着朝帐篷走来。
“顾将军!”雷川一眼认了出来。
和姬风一道。将早已狼狈不堪的顾诤诏搀扶进大帐。
“大哥,嫂嫂她……”顾言诚早已焦急的等在大帐之中。
本是抱着一丝侥幸,以为那女人已经自己回来了。
“她回来了吗?”顾诤诏开口急切的问。
“大哥。你找到嫂嫂了?”顾言诚同样急切的问。
大帐中,空空如也,雷川拉住激动的姬风,几个将士一身泥雨。狼狈不堪的喘息着。
“都回去休息吧。”半饷,顾诤诏大手一挥。
“将军。不去找了吗?”姬风情绪不能自己。
“林子太大,风雨太大,又是暗夜。都回去吧,她不是一般的女人。不会笨到让自己身陷危险的。”顾诤诏说这话时,声音明显在发抖。
“是啊,都回去吧。心娘说不定也在等着天亮雨停,说不定一会就回来了。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啊。”一屋子人正固执得不愿离去,苏莫茗的声音和她那身形一起走了进来。
顿时,屋内没人再说话,几个将士把头别向一边,仿佛没看见她一样。
顾诤诏心烦意乱的紧闭双眼,只有起伏不定的胸脯,在昭示着他的情绪。
顾诤诏,你心疼了吧?你也知道心疼啊!当初你将我娶进门时,又是如何待的我?苏莫茗水样的眼睛中飘过一丝森寒。
“走吧,回去照顾耐耐。”顾言诚一把拉起苏莫茗的手,意欲将其带出大帐。
用力的甩开,顾诤诏!你这是做给谁看呢?是在气我吗?对!就是我使的坏,怎么了?当日里你既是骗我在前,又辱我在后。枉我堂堂刺史小姐,对你一往情深,却要终日与你伯婶相称……你既害我至此,我伤不了你,便拿你身边的女人下手!
苏莫茗那一张精致的小脸,拂过帐帘的时候,分明闪过一丝凌厉。
哪里是什么耐耐不见了,分明是她苏莫茗故意为之。
瞅准了顾诤诏等人外出,故意哄骗耐耐饮下加了泻药的茶水,趁他如厕之际,跑来和沈心怡求助。
雨,越下越大,整夜未停。
天际发青之时,树林中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顾诤诏闻声迅疾的掀开帐篷,其实他是一~~~夜未眠。
两个身形壮硕的男子,满身是泥水的从树林里钻了出来。
“想不到这趟出来,还能尝个鲜,那滋味真是不错。”打头的男子虽是一脸疲惫,可声音里却是抑制不住的嘚瑟。
“大哥,跟着您真是吃香喝辣,连那么嫩的都能尝到……”身后,另有人一脸坏笑的附和。
“快走吧,还得赶路,这荒山野林的,几天没开荤了,能碰上个嫩的也是老天爷待我们不薄!”打头的男子笑应。
许是这一问一笑的声音,在这雨过天晴的树林里尤为突出,不仅是顾诤诏,便是连同雷川、姬风等人,也都悉数出了帐子。
“将军。”姬风的独臂紧紧的握住腰间的长剑。
昨夜,暴雨,一独身女子未归……眼下又是钻出来这么两个男子……其言谈……
“将军,您看!”便是在姬风和顾诤诏都处在崩溃的边缘之时,雷川的声音陡然响起。
循声而望,树林中那纤瘦的身子,分明就是沈心怡!
“沈娘子!”姬风喜出望外,快步奔了过去!
自那日城楼上被救下之时,沈心怡俨然是赐予他第二次生命的恩人。
一身的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