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小姐,小姐,这不是账本,是,是奴才自己瞎写的。”胡掌柜一双眸子里是满满的惊慌,那张油汪汪的脸上的汗水不断的滚落下来。
“瞎写的?呵呵,胡掌柜你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胃口啊,你当本小姐是三岁小孩子吗,一天就敢贪二百八十两,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容若将手里的账本狠狠的砸在胡掌柜的脸上,面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一张清丽的容颜上是满满的冰霜雪色。
“小姐,奴才冤枉啊,奴才没有贪污啊,那个真的是假账。”胡掌柜赶忙咚咚的磕起头来。
“假账?这个才是假账吧,”容若将那本黄色封皮的账本扔到胡掌柜面前,
“从四年前就开是贪了,刚开始是一两二两的贪,你看着母亲从来也不管铺子的事情,胃口就越来越大了,到现在都敢拿大头了,”容若冷冷笑着,真当她是个无知的小姑娘好骗么,可惜了,她不是!
“大夏国有规定,贪污一百两就要入狱,贪污五千两就要砍头,你这些年,贪了有个十万八万的了吧。”容若笑的寒栗仿若恶魔般。
“问夏,去齐国公府找人将这个奴才的家给我抄了!”
“奴婢这就去。”问夏冷冷的看了胡掌柜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
“小姐,小姐饶命啊,是奴才一时起了贪心,是奴才错了,你大人大量,就饶了老奴的命吧,您看在老奴为齐国公府卖命这么多年,您就饶了我吧,我把我贪污的=钱都还上,求求您,求求你了!”胡掌柜看面前的容若是真的怒了,知道自己就是不承认,只要是齐国公府的人一参与,他就是不承认也是白费的,
“呵呵,你觉得本小姐是那样善心的人吗?”容若低低浅笑,话语薄凉到了极致。
“你不同意,好,好,反正我也是个死,我就杀了你,”胡掌柜见容若是不可能放过自己了,又见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他要是想弄死还不是轻松的。
“你们还不上来帮忙,我一人给你们一千两。”胡掌柜狰狞着面孔,对着几个伙计喊道。
“掌柜,掌柜,你不要在作孽了,你好好求求三小姐,她会原谅你的。”伙计见掌柜这副气势,出声劝到。
胡掌柜贪污的事情,他们这些伙计还是有所察觉的,但却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大的胆子,贪这么多。
“求,你看她那个样子是要原谅我的样子吗,只要是齐国公府知道这件事我就是个死,我拉个人陪我死,我也是赚到了。”胡掌柜狰狞的笑着,拿起一边的落地花瓶,就向容若砸了过来。
“三小姐,小心啊。”
“三小姐快躲开啊,胡掌柜他疯了!”
几个伙计惊慌的叫唤呢着。
容若却还是那样一副淡淡的模样,面色没有一丝变化的坐在那里。
只见胡掌柜才向着容若的方向迈了一步,整个人就像坨烂泥似得飞了出去,他手里的花瓶狠狠的撞在他的身上,当场就大口的吐起血来。
“哼,狗奴才,还敢动小姐,找死。”莫风冷哼一声,看着已经快晕过去的胡掌柜,冷厉的眸子
“小姐,这些个狗奴才怎么办。”莫风转身问容若。
“送去京兆府吧,我懒得管这些麻烦事情,你们三个都收拾收拾走吧,虽然跟你们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但你们心里却从来都没有过本小姐这个主子,”容若眸光淡淡的扫过三个伙计,声音冰寒。
“主子,我们都错了,我们不该明知道胡掌柜有问题却没有禀报您,是我们贪图了胡掌柜给我们的小恩小惠,我们对不起主子。”三个伙计对着容若磕了三个头,便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是他们自己作孽,这么好的工作就这么丢了,唉!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问夏带着齐国公府的人来了,在胡掌柜的家里搜出了五处的房产,还有着八万的银票,而胡掌柜自己家住的虽然是很普通的房子,那屋里的家具却是整套的楠木的,这可是只有大家贵族才能用的起的,
容若听着问夏的禀告,并没有觉得的惊奇,她大概看了一下这近四年的账目,这个胡掌柜前两年贪污的能有两三万的样子,但近两年来越发的大胆了,今年才半年的时间,就贪了将近十万的银子了。
容若将这里的事情交给了齐国公府派来的人,便带着问夏向着镇南王府去。
做在马车里,容若百无聊赖的看着车外的景物,突然,她的眼前一亮。
“停车。”
“小姐,您要买什么吗?”问夏见小姐急匆匆的喊停车,有些迷惑的问道。
“没有,跟我下去看看。”容若一俯身,便从车厢里钻了出去。
问夏见自家小姐出去了,赶忙的钻出去跟上。
当问夏下了马车,便看见自己小姐向着一个酒铺走去。
那是一个不大的铺子,铺子上挂着出兑的牌子,铺子的大门敞开着,可以看见铺子里面没有什么客人,只有一个掌柜,歪在柜台上,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可见是睡着了。
问夏赶紧快走了几步跟上容若的脚步。
“小姐,您不是要兑这个铺子吧。”问夏眼底带着一抹疑问。
容若只是笑笑,却是没有说什么便走进了铺子。
“掌柜,掌柜,醒醒,醒醒。”问夏看着杵在柜台上睡的很香的掌柜,有些不忍打扰。
“额,恩,”掌柜被问夏的呼喊声给叫醒了,一个激灵的睁开了眼睛,睡眼朦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