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滋味难明。那个看上去单纯无辜,人畜无害的女子,银铃般清脆的声音犹在耳畔。
“曾经的他你置之不顾,如今的他你高攀不起!”
难道真的错了么?苦涩的笑在绝美的脸颊绽开,犹如深邃的噬血深红在苍茫雪地绽开。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哈哈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像肆虐的风,沉沉浮浮在敞亮的阳光中。
笑意越发苦涩,最终凝固在嘴角。蝶舞的眸光,渐渐喜忧不明。
我这一生,何时为自己活过?瞧不起我么?哼,不过是没在我的位置上,如果你们是我,未必比我做得好!娇生惯养的贵族!
“喂,你叫什么名字?是秦川的弟弟?”上官火儿追在欧阳钱沫背后问。
“欧阳钱沫,嗯,不是胞弟,只是族弟而已。他都没告诉你么?”欧阳钱沫不紧不慢回答。
“他啊,”上官火儿回忆,突然眸光一亮,兴奋道,“那你是他说的沫沫了!”
“嗯哼,他怎么说的?”欧阳钱沫突然来了兴致,脚步也放慢了些。
“不过,真的是你么?”上官火儿怯怯看他,觉得欧阳钱沫本人和秦川描述相差十万八千里。
“呃,他怎么说的?”欧阳钱沫察觉上官火儿眼中的犹疑和闪躲,突然就很像知道自己三哥会怎么跟自家媳妇描述自己。
“你不是要带我去什么地方么?”上官火儿温柔提醒。
“对哦!跟我来!”欧阳钱沫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抬起脚步就是一阵风。
“火把你还没说秦川怎么说他的呢!”小猫似乎对此很好奇,追问道。
“嘘――”上官火儿提醒它噤声,用精神力在心底道,“丫丫的火把没看见小姐我转移话题了么?要是秦川说得是好话还用得着小姐我这样提心吊胆?”
可惜,小猫本来就没有收敛自己的声音,又都是修炼之人。如何听不到?上官火儿刚刚把话说完,就听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他说我坏话了?”
“呃……”上官火儿心底画圈圈,明知故问装傻充愣,“谁说你坏话?”
“还能有谁?”
听着能结冰的声音,上官火儿心中诅咒哀嚎各种叫。妈妈丫呀,这货怎么变脸变怎么快!秦川还说他好捉弄,好捉弄个屁!心底不爽。脸上却扯出张灿烂笑脸,道:“对了,秦川呢?这里是瞳族吧?他人呢?”
丫丫的死秦川,小姐我突破遇劫昏迷不醒。你丫居然不守在身边,看小姐我怎么收拾你!
“你不知道?”欧阳钱沫惊讶看着她,“三哥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居然不知道!你居然还问我!你你你你……”
“呃。到底怎么了?”上官火儿老神在在,甚至带着几分欣赏的意味观看手舞足蹈的抓狂中的欧阳钱沫。
“你居然问我,你居然问我……”
上官火儿黑线,大哥,哦不。小弟,你不说我当然得问你了。可是话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抓狂?难道……心下一沉,上官火儿也不废话,直接上前拽着欧阳钱沫衣领,粗暴地拉到自己面前。低吼:
“丫丫的你倒是说话啊!小姐我怎么到这里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秦川怎么样了!”
“火把……”小猫看着炸毛的上官火儿,欲言又止。
“三哥,三哥……”欧阳钱沫大概是觉得委屈了。居然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秦川到底怎么了!”上官火儿又把他拉近了些,一双不大却明亮的眸子像把刀子,狠狠插在欧阳钱沫身上。
“哇――”
“呃,”上官火儿不知所措地看着突然嚎啕大哭的欧阳钱沫,“不是吧。秦川果然没有骗人……”
“喂,你别哭啊。你倒是说话啊,你……”结果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欧阳钱沫哭得更厉害了。
“秦川没事。”身后传来小猫不大的声音,语气有点奇怪。
“你知道?”上官火儿回头,目光灼灼。得到小猫肯定的点头后拍了拍自己胸脯,长长舒了口气,继而嗔怪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吓死小姐我了!”
撑着下巴看着地上哭着打滚的欧阳钱沫,思考这个看上去阳光帅气,貌似爱财,脾气还有点冲,有点叛逆的家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儿。拜托,男子汉诶,大丈夫诶,流血不流泪诶,居然为芝麻大点事哭得歇斯底里,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也不这样吧!
“也不能说没事。”
突然一个冷漠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上官火儿的思考。她循声望去,只见林荫小道的不远处,多了两个小姑娘。两人都只十二三岁的模样,一个一身雪沁,一个浑身墨染,明明风格迥异,却十分和谐地站在一起。
黑衣女子诧异地看了眼旁边的女孩,不明白为什么身边的白衣女子那么好说话。
“什么意思?”上官火儿不明白,有事就是有事,没事就是没事,什么叫做,“也不能说没事”?
“遇到瓶颈了。”白衣女子如此解释。
嘎?瓶颈?这不是修炼么?他瓶颈了?也就是说要突破了?好事呀!上官火儿眼底喜色亮起。
“唉,这不是一般的瓶颈。怎么说呢,类似生死劫这种的。冲得过去自然是海阔天空天高水长,可是过不去就只能身死魂灭了。三哥命中当有一劫,我们以为他出生那会就已经渡过了,没想到……”说着不住地摇头,满是叹息。
“你说什么?说清楚点!”上官火儿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