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儿做什么?”
北凌飞得意地笑了笑,说道:“你忘了?我说过要带你去找御凤的。”
我一拍脑袋,“哎呀,这一路上都被夏老爹烦得不行,早把这事儿给忘了。可是要找御凤,来琉璃湖做什么?”
北凌飞望着我但笑不语,却脱起衣服来,露出线条匀称肌理分明的上身,我吃惊地望着他,难道他想在这里献身给我?北凌飞望着呆呆的我,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想什么呢,脸这么红?乖乖在这儿等我。”
待我回过神来,他已咕咚一声跳入水中,几下游到湖中心,朝我挥挥手,一翻身便潜入水中。
难道御凤就在琉璃湖里?当初无意中闯入逍遥谷时,脑中不断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我,引着我一步步走近琉璃湖。当第一眼见到琉璃湖时,我是那样的震惊,一直在我脑中存在着的一副影像,竟然和琉璃湖完全重叠了,琉璃湖给我的感觉,竟是那样的亲切,似乎我本来就是属于这里的。
望着湖面荡漾着的粼粼波光,我的心一阵阵激动,终于明白了为何当初会有那样的感觉,因为御凤一直在琉璃湖底,一直在湖底等着我,我在琉璃湖的一年里,御凤与我竟是近在咫尺。
我按捺住心里的汹涌激荡,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湖面,北凌飞潜入水中已经好长时间了,我从开始的期待渐渐变成了不安。夏天时我经常在湖里游泳,深知湖中心的水是最深的,极难潜入湖底,而且如今正是冬天,湖水冰冷刺骨,北凌飞在水里这么长时间实在危险。
我的心开始慌乱,站起身来将外衣脱去,正要跳入水中,湖面突然哗啦一声,北凌飞终于冒出了水面,手里举着一个长型的铁盒子。
“讨厌!你怎么下去那么久才上来,把我吓死了。”我将北凌飞拉上岸,心里还是心有余悸。北凌飞上了岸,将铁盒子一扔,身子一歪便仰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脸色白得吓人,身体像冰块一样冰凉僵硬。我不由慌了,慌忙用之前脱下的衣服抹去他身上的水,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凌飞,你怎么样了,还冷吗?你这笨蛋,既然已经知道御凤在这里,何必这么着急下去取,这大冬天的,湖水这么凉,你的伤又没全好,不会等夏天才取吗,真是笨到家了。你老是这样爱冒险,是想吓死我吗?明知道我不在乎什么宝剑的,偏要冒这么大的险,万一你……”我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却发现北凌飞仍是一句话也没说过,躺在我怀里呆呆地望着我,“你、你、你怎么了?别吓我,是不是冻坏了,快来人……”
北凌飞伸手抹去我的眼泪,终于开口道:“傻瓜,你不停地说,我哪有机会插嘴。”
我松了口气,狠狠掐了他一下,骂道:“讨厌!你这混蛋,就会装死吓人,就会欺负我,活该让你变成冻人,我这就把你扔回水里去!”
北凌飞的脸渐渐恢复了血色,“哎哟,圣女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灵儿!你怎么哭了?是这臭小子欺负你吗?”远远的突然传来夏枯草焦急的声音,“臭小子!竟然敢欺负我乖女儿,找死吗?”这话一说完,他的人已经来到我们身后,一掌便往北凌飞背心抓去,身法快得让人咋舌。
“别……老爹,快停手!”我死死护住北凌飞,大喊道:“他没欺负我,误会!老爹,是误会!”
夏枯草硬生生收了掌,却气呼呼地道:“灵儿,你别怕,有老爹在,断不会让这小畜生欺负你的,待老爹宰了这不要脸的小畜生!”
我低头一看,北凌飞赤裸着身体,与我紧紧搂在一起,而我又哭得一副凄惨模样,这个爱女心切的老爹自然会误会北凌飞是占了我便宜的畜生了,我急忙站起来,“老爹,这不要脸的小畜生可宰不得,他是你的准女婿呀,你忘了?”
北凌飞冲冲将地上的衣服穿上,尴尬地红着脸,夏枯草一脸狐疑地盯着他,“准女婿?老爹怎么不知道?这臭小子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行,这臭小子一看就是个登徒浪子、小淫贼,老爹不同意!待我一掌毙了他!”
北凌飞长这么大估计从没被人这样骂过,对着这神志不清的老头子却又有理说不清,干脆一下子跳出老远,夏枯草拔腿便要追,“小畜生!小淫贼!竟敢欺负灵儿,别跑!”
我慌忙扯住他,正狼狈时,狄靖匆匆赶到,飞身挡在两人中间,“二师叔,夏帮主正四处找你呢。”
夏枯草一愣,我急忙趁机道:“哎呀老爹,夏帮主可狡猾了,定会趁你不在把酒喝光了,咱们可不能便宜了他,你那几瓶椰子酒可要藏好点,咱们快回去,把那老酒鬼轰走。”
夏枯草一拍脑袋,“可不是,那老小子可贼了,咱们可要回去把酒藏起来才行。”
这话说完,他便急不可待地拉着我的手往山上跑了。
主峰议事堂里,驯龙御凤两把宝剑正端放于长案上,几位堂主正在细细端详。已换过一身干净衣服的北凌飞却远远地站于大厅的一角,在他前身三丈远的两把椅子上,两个老头子正在嗑叨着,正是夏帮主和他失散多年的师弟夏枯子。
夏桑菊红着眼睛,不停问着夏枯草这些年的去向,可无论夏桑菊问什么,夏枯草的脑袋就像搭错了线一样,说的全是挨不着边的话。
“师弟,这些年来你上哪去了,帮里的人四处找你,怎么不见你踪影?”
“嗯,我最爱喝的还是宸邑的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