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是个那么心胸狭窄的人,但是也许我能够原谅日炎,原谅任何人,就是无法原谅他。
我压根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却清晰的感受到了本命神树中传来的一种莫名的绝望和悲伤,伴随着一种窒息憋闷的感觉。我想这应是“她”的感触,是“她”的意愿,我很同意“她”的想法,爱也许可以谅解和包容一切,但独独不能谅解和包容背叛。
可是,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在这里替“她”抱什么不平啊。
当我酒彻底醒了后,我开始认真反省这段时间来的不正常。沾染了情爱果然会让人不可理喻?还是说,我将那株诡异的吸血鬼树收进身体后,影响了我的神智?
我托着腮,苦思难定,青一偷偷观察着我,面上隐隐有些难色,几次欲言又止后,还是开口道:“公主,日祭已经按您的要求闭关,婢子也已经让日祭服用了九转莲丹,想必很快就会无碍的。只是帝君那边您真的不……”
“忘忧宫里那么多伤药,他想必也有极品九转莲丹,还用我操心吗?”
我不耐烦的打断,纳闷他人缘就这么好?为什么都跑来替他说话?
“听日祭说,帝君他伤的极重,恐怕短期内都不能来看公主了。”
“无妨,等我修炼成仙了,不就可以去莲河天上看他了。他总归是我未来的夫君,来日方长,也不急于这一时三刻的。”
“公主一点都不担心帝君?”青一很是不解,这两天也熟悉了现在的我的脾气,说话没有刚开始时拘谨。
“你也说他只是重伤,受的伤再重,也总会好的不是?”
“可是……”
“好了好了,我写个东西慰问他一下,你捎过去,这下总行了吧。”我拗不过青一,再加上自己搂着日炎睡了一晚上,虽说没有给他戴绿帽子,却是自己理亏,再说,就算他干了弑神的事,但是弑的又不是我,我激动个啥劲。
我八成是狠狠的醋了一把,我苦笑,虽说我一直不肯相信他真的爱上了我,但是这段时日的相处,怕是潜意识里面已经接受了他,甚至对爱情也有了几分憧憬,所以一但发现他爱的有可能并不是我,就完全不能接受,没想到我在情爱上还真是有洁癖的很。
我借了“她”的能力,借了“她”的手狠狠的伤了冥月,他伤的那么重,我至少要负半数以上的责任,我以前为人有些孤僻和冷傲,但我从来没想到我居然还可以是个狠心的女人。
只是做别人的替身,实在是件既愤怒又悲哀的事情。
突然想到自己修炼的功法中的一句:“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既然如此,就等我修炼至那个境界,稳稳压他一头的时候,再来和他平等的谈一谈吧。
拿我做替身?也要看我愿意不愿意配合了。
现在嘛,也只得先敷衍于他了。可是,我提着笔,盯着洁白的宣纸,半天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到底要写点什么才能表达我礼貌性的关怀,而又不让他心生误会?我想着之前他与我处在一处的形容,真真是把那位圣母放在了心尖尖上,哎。
此时的我不知道是不是逃开了情爱的困扰,脑子灵光了许多,安慰信没写出来,我却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不愿意接受青冥帝君点我为后是因为他以为我是什么圣母转世,可是,他们找寻了这数万年的,按理不会错认,难道那颗吸血鬼树就是那个圣母所化?她是用我的身体为土壤,慢慢恢复,然后将来有一天反客为主,将我吞噬吗?难道说有一天“她”终将觉醒,而我则灰飞烟灭?
一想到真的有这个可能,真是旧愁未复又添新恨,他居然骗我吸收了那颗该死的树!现在那颗树已经和我的神识合二为一,支撑着我的意识天地,现在将那树弄出来,我估计也挂了!妈的!
我气的头脑发昏,“啪”的丢了笔,站到窗前吹风。
“公主因何事烦恼?不知婢子可否为公主分忧?”青一总是能够轻易的察觉我的心态变化。我叹了口气,难不成神仙有读心术?
“青一,我虽然有了些模糊的记忆,但我不能确认我就是你们找寻的所谓‘圣母’。如果,我其实并不是,帝君他其实用错了情,该如何是好?”
这事还是挑明了说好,我要知道事情到底坏到了什么地步。
“不可能的,帝君不会错认圣母的,就算帝君会错认,日祭大人也不会错认的,退一万步说,日祭大人和帝君都认错了,婢子也不会认错的。”青一掩面而笑。
“为什么你们这么肯定?”我不死心。
“因为您就是圣母,圣母就是您啊。”
这这这,这算是什么回答??
难道说,他们笃定的只是一种感觉?一种心有灵犀?一种玄而又玄的东西而不是有什么确切的证据??
“你们没有证据之类的东西吗?”我不甘心的做着垂死挣扎。
“您一降生,天地就有预兆,灵种也开始重新复苏,难道这些证据还不够?”
“可是,这世上定有与我同时出生之人,是别人也有可能呀!”
“公主莫不是对帝君有什么不满?故而不想归位?”
这这这,这里的人的思维怎么都是如此跳跃性的?
“他爱的是过去的那个人,而我是现在的我。”
青一恍然,正想说什么,我却打断道:“日炎不是挺喜欢他,为什么非要点我为帝后?我一介凡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