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战心瞧着张焉,果断地说道:“不可!最多三日,我让大可送你出去。”
任是张焉再怎样哀求,凤战心就是不松口,这老头当真顽固。看起来凤大可是下一任族长,张焉决定求助于他。或许凤大可可以劝劝他师父,亦或是,等这老头归了西,凤大可话事的时候,多半会同意让他们直接留下。
凤大可见张焉离去,便犹豫地问道:“师父,为何不让他们留下呢?我看他二人为人极善,那楚兮最是一个至纯之人。”
凤战心叹了口气,凝重地道:“那楚兮倒是可以留下;可那个叫张焉的,决计不可留下。她会为凤村带来灭顶之灾。”他说着摇了摇头,心道,只怕为时已晚,凤村堪忧了。难道真是天意吗?
他挣扎着坐起来,对凤大可道:“快扶我去祠堂。”
凤大可不敢怠慢,急忙扶着凤战心,出了院子,往祠堂走去。
跪在祠堂的大殿之中,面对列祖列宗的牌位,凤战心面色凝重,双手合十,口中默念着什么,之后让凤大可也跪下,二人行了三个大拜之礼。
行完礼后,二人却并不起身,凤战心小心说道:“我凤氏一族,两千年前自牵至此处,不问世事,如今已繁衍至第六代,我作为第四任族长,力求保全凤氏一族。可是如今变数已至,请为我指出方向。”说完又俯身下去,头着地大拜。
直起身子后,凤战心又道:“如今来的这个异世之人,怕是要对凤村带来祸端。外面的人觊觎我们的天然长寿之地,必然来此处抢夺,引起杀戮。如果要防止杀戮,只有尽力辅助她。使她有能力保护凤村。使凤村免受外界干扰。
“大可,”凤战心面向凤大可又道,“那张焉是有天命在身的。为师从你小时便培养你熟读诗书、兵法,又教你一身武艺,你可知为何?”
凤大可道:“有朝一日,可以辅助一人。”看到师父点了点头,他又问道:“师父,凤村祖训,不是不可以离开此处吗?您是让徒儿离开?”
“凤村祖训的确是永生不可离开凤村,可是。还有最后一条,是大家所不知道的,若是为了拯救凤村人。所有祖训都可以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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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张焉待楚兮睡下,便悄悄起床,按照白天时看的那本书的地图往前走。时间不多了,三天后就要被强迫送离这里。虽是高兴可以离开这里,可是既然发现了这里有那件太虚神甲,绝不可空手而归。
绕过一片屋舍,便到了那日去的祠堂,过了祠堂,便是一处不同于这里任何一座建筑的院落。在她看来,倒有些欧式建筑的风格。瞧着四下里无人,便想推门而入。可是门是上了锁的。她见那边有个一人粗的洞口,便钻进去了,来到院落的内院。饶过门口的大影壁,正要往里走,却发现一个身影立在自己面前。好似专门在等着她。
“果然你来了,师父让我专门在此处等你。”说话的是凤子英。
张焉唬了一跳。没想到凤子英会在这里,这是要将自己捉现行吗?
“凤兄在此处做什么呢?”张焉故作不知地问道。心里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把。
“张姑娘却是来此处做什么呢?这里是凤村,而你并非凤村之人,倒要问我在这里做什么!”言语间是极度地不屑。
张焉无言以对,只好顾左右而言他,来回几步,装作看月光的样子道:“今晚的月亮真是圆那,我张焉正是看如此大好月色不观赏,可惜了,便出来赏月的。看这宅子建筑风格与之前见到的大相迥异,便顺便进来看看。如果不让,就算了,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凤兄,再会!”说完一抱拳,便作势要走。
“站住,”凤子英厉声说道,“我看你是另有所图!师父说了,如若你图谋不轨,便让我将里去。”说完,瞧了一眼张焉道:“快走。”
张焉莫名其妙之极,那老头还真是老谋深算,竟然猜到我会来此处,但这也罢了,怎的还有这种惩罚方式,呢?那里不是不让外人涉足的吗?昨日去的那回,还是凤大可背着旁人带自己和楚兮去的。那老头真叫人捉摸不透。
,凤子英指着一处楼梯口,对张焉道:“此处是藏我凤村重要典籍之处,不要动这里的书籍。”说完便走了。
奇怪,自己也并没想看他们凤村的什么机密啊,何以如此郑重地嘱咐自己,要是真不想自己见到什么,便将自己锁到随便一个屋子便可,为何大费周章的将自己里呢?
好奇心强是张焉最大的性格特征。她不由得走上了楼梯,发现上面是一个小阁楼,有很多古书,便随手拿起一本来翻看——不让看,非看不可。
可是看着看着,她却无比凝重起来。
原来这部书记载了凤氏祖先日常随笔。两千年前,凤氏一族的祖先 原本是大陆上的君王之子,名作沐,后来被分封在江南一处叫做凤城的地方做王。可是因为夺嫡之争被牵连,继任者要追杀沐,沐便带着家人改名换姓,四处辗转躲避。因为凤地出来,所以便姓了凤。因为新王对沐穷追不舍,逼得沐只好北上,在这里找到了乐土。可是在北上时,却与一子失散,下落不明。后来辗转得知此子还得到王上的器重,成了王上抚恤贵族子孙的形象工程。
这里虽然与外界相隔,可是凤沐却每每派人出去打探自己儿子的情形,直到有一天,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