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立听了这等人间悲剧,心中顿时便升起了一股不平之气,问道:“照你说来,那公孙习既然是买通了那县官,你二人可曾想要要去告到知府。”
“哎,这个我们如何不曾想过。这几个月来,我二人到处逃窜,就像那丧家之犬一般。那畜生派出了爪牙四处来找寻我二人,我二人原本已经到了邻县去告状,原本那县官接了我二人的状子也是义愤填膺,要为我二人伸冤,但后来竟然要来抓捕我二人。幸亏这半年来我屡遭大难,再不是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磨练得甚是警觉,被我二人躲了过去。否则只怕是早就遭了那畜生的毒手。”
“不知你可知道那那公孙习究竟是何人?”
“唉,说来惭愧,我和他有如此血海深仇,但我却是只知道他的名字,连他是哪里人氏,做何营生都是不知道。”
“你这话可是真的,不知有谁能做得了证。”
“公子这话可是差了。这种事情,在下又如何会拿来开玩笑。难不成我还那我爷爷、爹爹和母亲的性命来坐此等玩笑之语么。我乃是保定府周家庄人氏,我娘子乃是临庄小马庄人氏。这件事情,在我两家庄上,闹得是乌烟瘴气,为了这事,我也曾求到两庄的庄老,为我家联名去那县衙递上状子,谁知道,那狗官把庄老请了过去,不知说了什么话,几位庄老竟然是此后对我都是避而不见,甚至两人还要劝我不要再打这官司,把状子撤回来。我又只能忍得下这口气和此等血海深仇,就算是搭上了身家性命,我也是万死不辞。这几个月我带着内子四处躲避,只是留着这有用之身来报仇,不想要白白的送掉了性命。”
吴立站起身来拱了拱手道:“周公子,是在下问得孟浪了,多有得罪,还请周公子海涵。”
周凤起黯然道:“这等小事,不足挂齿。只是我是个柔弱书生,报仇无门,哪里还会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二位能坐在这里听我唠叨半天,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