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立听了沉吟了半晌,向钱要德道:“老钱,此事你怎么看?”
钱要德愤然道:“如此天理难容之事,叫我碰到了,我定当要管。我等修…,习武之人,当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吴立听了一拍桌子道:“老钱你这话正合我意,路遇不平就得拍砖。周公子,你不用担心,你且带我到保定府找给你断案的那县官把那公孙习问个清楚,再到你周家庄上去问个明白,若是你所言不虚,我二人定当帮你这个忙。”
周凤起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道:“这个不行,你二位即便是有些武艺,又如何能够和那畜生作对。我告了两次状,两个狗官都被那畜生买通,这畜生在保定府不知有多少的势力。你二人本事再大,又怎么和官府作对。”
吴立笑道:“这个你却是不用担心。有道是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这官府不愿意替你伸冤,难不成你就算了。冤有头债有主,你是债主,若你不愿我二人来帮这个忙,我二人也不好硬插手,若是你愿意我二人帮这个忙,那我们便帮定了。你放宽心,我二人不是那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没有金刚钻不揽这瓷器活。我二人即便是不能帮你报仇,自己也能是全身而退。”
周凤起听了吴立的言语,看了看二人,不像是那狂妄之人,郑重点了点头,拉着夫人噗通一声跪下道:“二位恩人,大恩大德我夫妇二人必当做牛做马,结草衔环而报。”
吴立拉起二人道:“我们帮你不是为了要你来报恩,只是为了是非黑白。”
就在说话之时,忽的门外一声喝道:“好一个周凤起,竟然叫你跑到了这里,我看你这一会还往哪里跑去。”
话音未落,两个汉子便走了进来,一个高大结实,像个水泥柱子,一个宽厚就像一扇门板。
周凤起看见二人,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直往后缩,声音颤抖道:“贾大山,高世夯,你二人为虎作伥,一路上跟着我到了这里。公孙习那畜生欺男霸女,逼死我爷爷和父亲、母亲,害的我家破人亡,你们还要做他的走狗,难道就不怕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么。”
那矮个子高世夯哈哈笑道:“什么狗屁天理,老子只知道拳头大就是理,后台硬的就是爷。我们家公子拔根腿毛下来都能把你小子给压死,你还喊什么天理循环。天理在哪里,你把他喊过来,老子打得他不认识爹娘。”
“是么,真真是癞蛤蟆不知天高地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岂是你等鼠目寸光之辈能够看得见。我奉劝你们两个赶紧回去劝你们主人投官自首,洗得身上罪孽,要不然等债主上门讨债,只怕便要加倍偿还。”吴立听得二人言语,对周凤起的话便信了十之七八。
“你们两个是哪里来的东西,爷爷们的事情也敢来插嘴,识相的赶紧滚,要不然爷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那贾大山见二人的气度,倒是不敢立即动手,先用言语恐吓,若是二人服软离开,那便最好,反正只要将这周凤起夫妇抓回去,自然便是大功一件。
吴立倒没什么,钱要德却是听了却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一个堂堂修真者,竟然被这两个腌臜货来呼三喝四,拿起桌子上一双筷子,甩手一丢。只听得“哎呀,哎呀”两声,就见那两个狗腿子小腿上插着一根筷子,血流如注。还是钱要德宅手下留情,没有伤到这二人筋骨。
贾大山和高世夯二人见这掌柜般的胖子如此了得,心中害怕,屁也不敢放一个,一瘸一拐的便跑走了。周凤起见钱要德如此了得,也是大喜过望,还没开口说话,却听得吴立说道:“这二人离去定当要回保定府报信,不过他二人腿脚不便,却是走不快,就怕还有其他人得了信回去禀报。这样,老钱你护送周公子夫妇二人回保定府,我先行一步,先去搜集证据,总要弄一个水落石出,再有冤的抱冤,有仇的报仇。”
钱要德闻言点了点头道:“这么办最好,我二人便在那保定府相会便是。到了那保定府之后,我们便在周家庄相会。”
吴立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出了酒楼直奔城门而去。出了高平城,到了荒无人烟之处,施展了玄风青煞便向那保定府而去。山西靠着河北,保定府离着高平城对凡人来说自然是路途遥远,但对修真者来说不过是转瞬便到。到了那保定府境内,吴立落下了遁术,运转法力将自己的相貌扮成了一个半百老者,又寻了破衣烂衫穿了起来装做了一个老乞丐。
问清了这周家庄的路途,吴立一路便迅速的向周家庄行了过去,眼见得那周家庄到了跟前,吴立放慢了脚步,进了村子,吴立挨家挨户的乞讨了过去。高平城中,吴立问清了周凤起家的位置,乞讨到了周凤起隔壁几家是吴立特别运转法力仔细倾听,听了半晌却是没有听到什么又用的话。
待得过了周凤起家,到了下一家,出来布施的却是个老妈子,吴立问道:“多谢老菩萨善心。老菩萨,我看你家隔壁人家房子倒是气派,怎地我看着却是有些破败,这么好的亮堂堂的瓦房,怎地就没有人住。”
那老妈子也是个碎嘴,絮叨道:“哎,真是苦命的一家人那。想往日,我们两家邻里之间也是常来常往,关系和睦。想当年,那周小相公小时侯,到我家时我还常常拿枣子蜜饯给他吃,这一晃都是多少年过去了哟。我那老姐姐也是个菩萨心肠,若是遇到你这样的啊,只怕要给上几文钱,可惜你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