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钊待客关她什么事情呀!她又不是要去打扰他待客。
绯色绕着齐王府在游了一圈,这地方虽然好些东西都旧了,没将军府的材质好,然而至少是一个王府。
从整体上来看,都比将军府要大气一些,比起皇宫呢?又不是一个档次。不知道西楚那边如何,楚天钊自己的府邸是什么样子的,绯色想着,却不反感他的东西。
游了半个时辰左右,楚天钊就出现在了绯色的面前,只是一个人,身后没有在跟着绝鞘或是绝影。绯色撇撇嘴,让春初和翠凝散了,在这里她不会出什么事情。
“今天怎么过来了。”楚天钊很自然的开口,像是老夫老妻般问道,并且走到绯色的身边站定。表情自然,没有笑容,也没有别的情绪。
“哦,无事就不可以来这里吗?”绯色问道,动作粗鲁,和优雅温柔大家闺秀一点边也占不上。走路大步,行动利索,走到一处假山上,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把头往上仰着,靠了下来,裙子遮挡住双腿,露出粉色的绣花鞋。
绯色好似嫌这动作不舒服,把一只腿跷起来搭着另一只,就是二郎腿。楚天钊也坐了下来,看到绯色的动作,皱了皱眉,但是却没出声指责。
“只是觉着你无事就不会来我这里。”楚天钊实话实说,来他这里三次,两次是报复,一次是观察游玩齐王府。反正每次她来都会不安好心,让他习以为常的这般想。
绯色听完楚天钊的话后沉默了,不是她不想说,而是突然间找不到什么话来说。
“难道你就不会认为我有温柔的那一天吗?”憋了许久,绯色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让楚天钊把眉毛挑起,诧异的看着她。温柔,温柔和她根本就不沾边好不好,一个女人这么爱惹麻烦。而且安静的时间不多。经常让他见识到什么叫做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还说温柔。
楚天钊被绯色的一句话给搞的沉默了,这时候沉默的更久,他怕说真心话呢打击她的自尊,若是让他说假话。违背良心呢?他又说不出来。
所以只能沉默下来。绯色或许是也想着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回答,倒是放弃了追着这个问题不放。在现代,良家妇女都越来越少了。被生活和社会磨去了棱角,变得自强。
不然如何能养活自己,只有那些养在深闺,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不需要为生活而烦恼。而她的家庭条件如何,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本就是农村出生,父母还要养活她和弟弟。供养着她们上大学,什么都要钱的社会主义社会,她必须要面临着社会的艰难。挣钱养活自己。所以大二的时候她就在外面做兼职,不需要父母在给生活费。
而到了这里,倒是真的成为了深闺中的大家小姐,不需要她再去挣钱,但是二十几年的思想怎能说改变就改变。
这段时间实在是闲不住了,她一直告诫自己。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当做是旅游。才早睡晚起,天天这么活着,连她都快要忍受不住这种日子的。
昨天心血来潮,想要看看将军府是怎么运作的。但是当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的时候,她脑子又抽风了。把所有人都给散了,就算她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但是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家呀!别的穿越女能安心的生活,接受这里的一切。那是因为她们知道,她们没有机会在回去了,而她呢?是还有机会回去,她只要完成了原身的遗愿,她就还能回去。
虽然那只是个梦,但是那梦那么真实,真实到就像生活中发生的,她不是在做梦。是有人这么告诉她的,所以她就算接受了这里的生活,接受着她们对自己的好,然而心里总是空缺着一块的。那就是她相信她能回去,父母含辛茹苦把自己拉扯这么大,好不容易出来工作了,把最难熬的开始都给混了,能挣钱的时候,竟然到了这种地方。
她心里如何能不焦急,她想家,想妈妈!在外面工作时就算不经常见面,她还能每天都给家里一个电话。她还要挣钱给妈妈买房子,还要挣钱让妈妈享受着好生活,而不是每天那么辛苦。
眼泪不知不觉中突然间流了出来,眼眶涩涩的,她真的很想家呀!迎着阳光,突然间感觉到那么刺眼。楚天钊回头看绯色,就看到她哀伤的神情,和眼角缓缓流出来的泪珠。
他吓得一个骨碌从石头上差点滚了下去,脸色也变得焦急起来,这……。上次唯一一次见到她哭是因为自己,现在这是怎么了,谁又欺负她了。动不动就哭,楚天钊两手无措,突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对于安慰女人哭这方面,他还真的一点经验也没有,连妹妹楚天絮在他面前哭,他都只能给个怀抱,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哭的欢快。
“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忍了半响,楚天钊憋出一句连自己都鄙视的话语。绯色仰头看着他,疑惑起来,擦擦眼角的泪水,怎么哭了呢?越来越多愁善感了。
“我哪里有哭!”擦干脸上的泪珠,绯色理所当然的说道,女孩子就是要有这点权利的,撒娇耍泼。
楚天钊憋了一口气在心底不上不下,被绯色的话给打击到了。明明就看到她哭了,擦干眼泪后竟然还理直气壮的说她没有哭,女人呀!楚天钊憋得郁闷了。脸上也透着兴味,她刚才是怎么了,脸上会蔓延着那种无尽的哀伤,根本不像是一个深闺中的女子该有的表情。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吗?楚天钊想着,然后脑袋里的一根弦断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