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脸树要皮,你这人根本就是不要脸。”楚天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生气。他只能发火,现在不但鬼火,更是头上冒火。
做女人就应该有做女人的样子,这个女人从来都把礼教给放在一边。但是受伤前的将军小姐最少不似现在这般,明目张胆的竟然就敢盯着男子看,而且还是看向这么尴尬的地方。
“你干嘛,放手。”楚天钊狠狠的抓住绯色的手腕,紧紧的握着,并且有越捏越重的趋势。
绯色也回了一句放手,抓疼她了,这男人就不懂什么叫绅士风度,无缘无故抓她的手干嘛!
她看男人怎么了,那是她的事情,关他什么事情,而且他是她的谁,凭什么吼她,凭什么说她。
“放手……,你这个死女人不懂什么是女戒吗?”楚天钊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稳住自己的语气。
“哦,那是什么东西。”绯色甩了几次也没有把紧抓住自己的手给甩脱,忍住疼痛,回过头,近距离的看着楚天钊。漫不经心的问道,女戒,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就是古代束缚女子的书吗?
这种不公平的书她为什么要看,呵呵!凭什么女子就必须要遵守里面的三从四德。而男人做什么都是对的,不会受舆论的束缚,而女子却必须顾及这个顾及那个。
“贵绯瑟,你就不会看那些的吗?有娘生没娘教。”楚天钊听到绯色的回答,话语也重了起来,他还真的没见过这种女人。礼教廉仪在她的面前就是摆设一般,这种女人活该没人要,活该被万人嫌弃。
“你说对了,我就是有娘生没娘教的。”绯色眼珠子在楚天钊的脸上一直看着,呵!这句话对于一个从小失去母亲的人来说有多过火他不知道吗?原身娘亲在她出生没多久就去世了。这不是秘密,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这个人还在她的面前提起。
也就是她不是原身,否则她真的相信原身会出来跟他拼命。
但是心底的那股暴躁之气一直在燃烧,都熄灭不下去。看来又是原身在作祟了,绯色努力的平复着心底的那股被原身感染的怒气,但是那双怒火的眼睛却是一直看着楚天钊的。
楚天钊一瞬间反应过来,他提到了铁板了,他知道绯瑟的娘亲已经去世十多年了。然后眸子暗了暗,懊悔的叹了口气,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这女人真的生气了,他只是口快,被她刺激的。
静下心来后,楚天钊倒还疑惑了,他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而且特别的不喜欢这个女人盯着别的男人看,就是不看他,这是种什么感觉,楚天钊抬起头捂着心口,渐渐的放开了抓住绯色的手。
绯色一挣脱楚天钊的手,就快速的跳离开来,离得远远的。让楚天钊看到后,眸子更加的暗了暗,眼睛微微的迷了起来。看向绯色,这个女人把他当做洪水猛兽,他可是她的未婚夫,以后的丈夫。
是她的天,她的地,就算现在未成亲,但这已经是板上钉钉子的事情。这个女人竟然还敢嫌弃他,躲着他。
楚天钊顿时觉着他的空气稀薄了些,盯着绯色的目光也没有了好脸色。那张已经黑的不能再黑的表情,让绯色颤了颤,这个男人好似天生的王者一般,浑身的气压能收放自如。刚才的那一刻她感觉到死亡降临的感觉,而现在感觉这个男人身上的气质像是一头狮子。
主宰着世间一般,威严施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绯色一直在往后退。碰到了后面的东西,她快速的回过头来。
“小姐!”秋落一直站在这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没有资格上前说些什么。六王爷是小姐未来的夫婿,在过三个月就成亲了,秋落看的很清。
就算小姐不喜六王爷,六王爷不喜小姐,但他们确是必须成亲的,这是两国的联姻,陛下决定了的事情应该不会再有变化。说出的话就等于泼出去的水,而西楚皇帝肯定巴之不得六王爷娶了小姐这位名声差到极致的女人。
也不会允许这个中途出什么意外,而她从六王爷的脸上看到不会危害小姐,所以就站在不远处,静静的聆听着,却不会越轨。
听到耳朵里的话也就当轻风吹过,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这是作为下人的必修课,不是吗?
扶住往后退的小姐,秋落就这般喊了一句,就闭上了口,没有在开口说一句话。
春夏秋冬四人长相和个子身材都差不多,而绯色却能轻而易举的分辨出来,秋落的冷,像是寒冬腊月里的冰雪。但是不同的是,你能感受到冰雪的存在,而感受不到秋落的存在。
就算她站在你的面前,就算她说着话,你也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一般,然而只要注意到她了,你却发现,希望自己没有发觉一般。秋落的冷,不单单表现在她的话少,几乎不说几个字身上,更是表现在她浑身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所以直到后退撞上了,回过头,绯色才发现身后的是秋落。但是她是什么时候到的,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站了多久了,她一点也不知道。她一不会笨到傻不拉几的去问,因为秋落就只会无辜的看着你,而舍不得说一句话来回答你。她高兴的时候会蹦出这么一两个字,但是鬼知道她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就算精辟到精髓,绯色还是不能理解,所以她就不问。
绯色的视线在秋落身上以后,就把刚才的事情选择性的一股脑儿给抛到了脑后,她也就忘记了还有那么一个正在气头上的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