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上在些微的发愣后赶紧答道,她还是猜不透袁毅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所以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最上,你也能看到了,我们镇守府的战斗力现在全都坐在这张饭桌前面,而我们的敌人是至少两万以上的深海栖舰,分摊一下,你能够一个人对付一千艘栖舰吗,最上?”
这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不能。”
“那么有一个位置它将决定整个镇守府这次战略的成功与否。成功,则击溃栖舰,让我们在这场战斗中存活下来,失败,我们将遭到两万栖舰的围攻,轻则损失惨重,重则灰飞烟灭,你觉得这个位置如何?”
“!”最上的额头渗出了冷汗,她犹豫地抬起头:“提督的意思是……”
“虽然我让你和林仙负责侦查,但是所谓的侦查并不是按字面上的理解这么简单:啊,我看到敌军,我向司令部报告,我的工作完了。如果你看见好几个栖姬指挥着一堆栖舰涌向咱们的指挥部,我要你们报告有个屁用,你说是不是?”
袁毅虽然话说的粗俗,但是确实是正理,那种情况下死活都挨不过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过提督不是说这次的战斗中不会有栖姬出现吗?
“但绝大多数的情况下,战况都不会那么绝望,这时候就最需要倚靠舰娘冷静的判断,尤其是在外海作战,通讯失常和友军联系不上那是常有的事,如果你遇上这种情况,又发现敌军大举压境,你会怎么办?”
袁毅的眼睛仿佛带有某种魔性,让最上置身于无形之中的压力。
“我、我会……”慌张仅仅是一开始,很快,最上的眸子又恢复了清明:“在通讯阻断的情况下我会发现紧急规避的信号弹来通知附近的友方舰队,并尽量的吸引对方的主力,朝着远离镇守府的方向牵制,如果事不可为,我会以最大速度向镇守府回援,做负隅一战的准备。”
“不错,”袁毅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对人还是对这个答案感到满意:“战争的基础取决于情报,而胜负的关键,则留存于决策者的一念之间。在面对突然的意外之时,究竟该如何决策,这不仅关乎着那一瞬间的胜负,还牵扯到整个战线的布置与战果。早一秒迟一秒,或许整个结果就不同了。”
这话说的太过装逼,一应舰娘都听得云里雾里,只有最上了解了几分袁毅的意思。
也就是说,自己负责侦查的这个任务,也是这场战役能否获胜的关节点吧。
“明白了,重巡洋舰最上会竭尽所能地完成提督交付的任务。”性格认真的最上要向袁毅行了个礼。
至于赋予同样使命的林仙,继续保持着她不知深意的微笑,然而她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不过袁毅也不在意,刚才那番话本来就是收了佛莱迪好处之后才说的,而自己手下的那些舰娘要死不活的样子又不是今天才开始,袁毅早习惯了。
这会,作为无名镇守府第一舰队旗舰的赤城,一句话把刚才岔开的话题重新带回到了正题上来:“提督,您刚才说的伏击点是在丘海吧,这个位置是否离得太远了一点(嚼嚼嚼),而且咱们剩下来能够充当战力的成员应该不多了吧(嚼嚼嚼)?”
不用怀疑,赤城作为这座镇守府里最接近正常人(?)的存在,偶尔说两句正经的话也是应该的。
“选择丘海有两个原因,一是我们不能够让它们和从潜龙湾巢穴出来的深海栖舰汇流,那样岛风和大青花鱼肩上的负担就太重了,第二,就是因为丘海的地形,非常适合我们使用雪风战阵!”
突然听到袁毅口中叫到自己的名字,雪风吓了一跳:“欧尼酱,又要使用那个战术了吗?”
“当然,丘海一带是著名的漩涡带(和巢穴不同,由潮汐影响而产生),这对深海同样有效,深海为了不被海漩涡波及就不可能大肆的分散前进,队形必然狭长,这个时候由雪亲王镇守此道,尔等在后鸣金旗鼓,以炮火空袭助之,则大业可期。”
“那个,欧尼酱,虽然你这么说,但我感觉好像还是有点儿怕的样子。”雪风犹豫着说,她似乎又害怕袁毅露出失望的表情,所以低着头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雪风。”果不其然,袁毅伸手搭在她的肩上,一脸沉痛的说道:“你怎可妄自菲薄,天下舰娘,能担此大任,唯雪风和衣阿华耳。”
“可是我……”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袁毅一手打住雪风的话茬,恨声道:“衣阿华需要驻守山城,这天下兴亡只能寄托于君一人,如今之势已是糜糜,将军若不出山,此败局定矣,唯有将军出马,则那百二千军的深海栖舰不足语与,必能如蛟龙覆海,螣蛇舞天,改我亚联之气运,昌我无名镇守府声威。将军莫要有所负担,若将军败亡,孤亦不肯独活,愿以吾血荐苍生,以复将军肝胆。”
“欧尼酱,人家听不太懂的说。”
不过最终,雪风还是抵不过袁毅的视线,总算勉强答应了下来。
搞定了雪风,其他的只要炮击就可以了:“赤城,前卫,平海,阿尔托莉雅,北方酱……北方酱?”
包子娘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下了一跳:“呜咕,伦家也要出征吗,伦家才不想去。”
“你先闭嘴,”袁毅没好气地说了声,然后望了周围一圈,却没看见白色头发,穿着连衣裙和手套的北方酱,他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