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潘杰希尔的又一个城镇,阿斯塔纳。
河流从小镇的中央流过,将小镇分隔成了两半部分,而镇上交通往来,都是通过中间的一座石桥。
这座石桥年代已经久远,镇上的一些老人在小的时候,这座石桥就已经和现在一样斑驳了,石桥上爬满的青苔,似乎在诉说着悠久的历史。
石桥的两侧,站着几名懒洋洋的政府军士兵。
软帽、上衣和裤子都是阿富汗民主共和国军队的灰褐色冬装的版,在帽墙、领章和肩章扣镶边的红色,苏式的腰带扣上带有象征阿富汗民主共和国的五角星。灰色的军靴穿在脚下,派头十足。他们挎着akm步枪,身体侧面有子弹袋,而在另一侧,还挂着一个没有迷彩布覆盖的苏联钢盔。
站了会儿,太阳上来,照到了头上,看了眼四周,几个人终于不耐烦地坐到了石桥的台阶上。
上面真是有病,这里这么安全,哪里用得着到处站岗!
据说前天鲁哈遭受了游击队的袭击,师部都被炸了,现在,到处都得戒备得严格一点。
但是…鲁哈是苏联人的师部所在的位置,游击队当然会去光顾了,而这阿斯塔纳,虽然也是个不小的城镇,都是政府军看守的,有的政府军还认识城镇上的居民,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友好。
苏联人把坦克直接开到鲁哈的田地上,让那里的居民非常反感,这里的政府军,只是站岗放哨而已,没做任何过激的行为,所以,游击队是不会来这里找麻烦的。
“哎呦,有些牙疼。”一名士兵坐着,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脸,右边的腮帮子都有些肿了。
“怎么了?”旁边的人问道。
“牙疼,疼起来真要命啊。”他捂着嘴,说话有些不清楚。
“镇子上有个医生,听说医术不错,你去看看吧。”另一个士兵说道:“转过前面的路口,再走二十几米就到了。”
镇子上有医生?这牙疼的士兵不由得说道:“我有个亲戚就在这镇上,没听说过有医生啊?整个谷地里,只有鲁哈镇有医生。”
“来了几个月了吧,医术不错,而且,收费也便宜,附近很多人都找他。”士兵说道。
牙还在疼着,这士兵站起来,捂着脸,想要按照这人说的方向走。
就在这时,远处响起了汽车的轰鸣,他们赶快都站起来,看着一辆军车开动了过来,车上都是苏联士兵。
这是来干什么?他们让开路,看着军车开过了石桥,在前面的街口转弯。看那方向,似乎跟自己要去的方向一样啊?
“快,包围这里!进去抓人!”一名苏联班长跳下车,向着车上的人喊道:“那个从喀布尔逃出来的医生,就躲在这里!把他抓回去!”
他们得到了线人的消息,这里出现了一名医生,再一对比,就发现是从喀布尔医院里逃出来的,这医生,肯定和游击队有联系!绝对不能放过!
苏联士兵从车上跳下来,向着这间小院子跑去,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院落。
房间里,听到外面的声音,一名大胡子顿时心中一惊。
他穿着阿富汗乡村普遍的装束,长衫和宽松的睡衣式裤子以及恰巴提式凉鞋,头上戴一顶帽子,天气有些冷,他还披着一个棕色的毯子。
还没有来得及从医药箱里拿起那把藏着的自卫用的手枪,外面的木门,就被一双穿着靴子的大脚踹开了。
“哈里德-埃凯拉木医生,你被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