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故,直接让华音宗所有修士,包括赵平阳呆立当场。
一百多名筑基期冰人。已经可以横扫华音宗留在宗门的全体修士,即使赵平阳是金丹期四层的修士,这些筑基后期修为的冰人对他威胁不大,但是其他修士却万万无法抵抗。
赵平阳脸色变了,他不用回头,也能够知道身后华音宗弟子眼中的惊骇和恐惧。还未开战,己方已经毫无战意。相反。对方却人人战意高昂,这仗该怎么打?
“安楼主,你这是何意?”赵平阳极力控制自己。却仍然止不住声音有一丝颤抖。
“你说呢?”安云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她两世修道,很少见到如赵平阳这般磨叽之人。修士之间,除非势均力敌。一般要么认输,要么死战。哪里像赵平阳这般唧唧哇哇。
“有事好商量。我知道今夜我派大长老私自前往青衣十三楼,得罪之处,还望安楼主海涵。但赵某身为华音宗宗主,门中长老做出这等人神共愤之事。赵某同样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如这样,请安楼主如内一叙,赵某定然会给安楼主一个满意的交代。”赵平阳眼见安云脸上不耐烦的神色越来越明显。说的话也越来越快。
安云冷笑道:“我与你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青衣十三楼与华音宗之间更是没有和解之处。要么华音宗归顺我青衣十三楼。要么华音宗从此消失。赵平阳,我只说这一次,你听明白了吗?”
孙锦云闻言大怒道:“休想!我华音宗哪怕今日不敌被灭,也休想我华音宗有一个修士归顺你青衣十三楼。”
孙锦云的话得到了一部分华音宗修士的相应,纷纷吼道:“宁愿战死,绝不投降。”而更多的华音宗修士,却是目光闪烁,分明在考虑该怎么做。
“夫君,我们战吧!哪怕是死,我们也是华音宗的弟子。”孙锦云厉声说道。
她这般刚烈,倒是让安云和青衣十三楼其他修士多看了她一眼。
赵平阳脸色变化不停,低头没有立刻说话,似乎在思索。但他的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注视着安云,见她脸上闪过一丝寒意,立刻抬头说道:“安楼主,今日你是非战不可?”
他仍然不死心的问道。
安云实在懒得回答他,手一招,百余名冰人同时向华音宗修士冲了过去,手中的冰刃泛起冷厉的寒光。
孙锦云一见对方发起攻击,也当先冲了出去,手中出现一把绿色的古琴,手指在琴弦上重重一挥,一道音浪破破帛之声,瞬间将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冰人击成了冰屑。
“杀!”华音宗修士见孙锦云已经出手,纷纷挥出飞剑和法宝冲向冰人。
“杀!”龙阳少羽也是一声大喝,带头向华音宗的修士冲去,五百余名青衣十三楼弟子十人一组,各自结阵,很快便将华音宗的修士分割成了数十团。
华音宗的精锐弟子原本便被王平几乎尽数带走,留在宗门的修士大多都是炼气期弟子,哪里抵挡得住百余名修为堪比筑基后期修士的冰人,再加上青衣十三楼的弟子阵法精妙,只一个照面便立刻落入了下风。
尽管孙锦云愤怒出手,连续击溃了十余名冰人,但自身也收了不轻不重的伤。另外两名长老,一人战死,一人很快便举手投降,自封修为成了青衣十三楼的俘虏。
有这名长老带头投降,又被青衣十三楼的修士力压,华音宗弟子哪里还有丝毫斗志?很快,一个一个的华音宗的弟子纷纷张口大喊投降,不到一会儿,只剩下孙锦云和十来名华音宗弟子还在厮杀。
赵平阳似乎呆住了,他这一生顺风顺水,似乎从未曾见过如今天这般惨烈的厮杀。他原本是一名书生,却屡次不重,机缘巧合下投入华音宗,因为嘴巴甜,口才了得,竟入了华音宗上代掌将他收为了记名弟子。他的资质只能说一般,修炼也算不得勤奋,然而凭借着小聪明,却很受掌门的喜欢。
再后来,他没有丝毫惊险的成功筑基,成为了华音宗的核心弟子,因为是孙无的记名弟子,更是很快便代替孙无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务。赵平阳看不起只懂得厮杀的其他修士,在他看来,打打杀杀只是粗人所为,动辄便会身道消,不是聪明人的选择。再加上他口才却是了得,处理宗门事务也是游刃有余,于是孙无便将更多的门派事务交由他处理,把他当成管理型职务人培养。
然而孙无却万万没有料到,他的独生女孙锦云不知怎么的竟然对赵平阳产生了爱慕之心。少年男女,原本就容易对对方产生好感,加上赵平阳长相斯文秀气,口才又好,很会讨女孩儿欢心,孙锦云一颗芳心便牢牢的记在他身上。
孙无得知这件事后,很是郁闷,几次想把赵平阳放出宗门外,任由他自生自灭。因为他看得出来,赵平阳或许是一个不错的管理者,但却不是一个真正的修士。可哪有争的过儿女的父母?已深,难以斩断,无奈之下终于将赵平阳收为亲传弟子,作为下一代掌门人培养。
后来赵平阳与孙锦云婚后,孙无外出遭遇仇敌,重伤而归。他自知命不久矣,不惜耗费大量的灵石丹药,硬生生的将赵平阳的修为提升到了金丹境界,然后不顾所有长老的反对,将他立为华音宗新一代的掌门。然而赵平阳到底不能服众,其中反对最坚决的王平长老就是不认可赵平阳的宗主身份,成为赵平阳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