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昏沉沉的靠在墙上,整个人实在是太疲惫了,忍着身上的伤,刚要觉得昏昏沉沉的睡过去,铁门喀拉一声被拉了开,紧接着一桶冰凉的水就浇在了我的头上。我一个机灵,之后又被人给按住,将双手倒背着捆上,又被人给按着跪在了地上。
还是那个光头胖子,蹲在我面前,捏着我的下巴,道:“你现在享受的,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光刑,可能你这种菜鸟都没有听说过,把你处于强光照射的环境下,时间一长,那滋味可是很好受的。”
他放开了我的下巴,在我的衣服上擦了擦,接着道:“行了硬汉,说说吧,你是不是总政的特工?你们特工学校的坐标是哪里?”
我啐了一口唾沫,看着他的脸,道:“你还是给小爷一个痛快的,赏小爷一颗子弹算了,反正小爷是不会说的,你满还白搭功夫。”
这个人点了点头,道:“有气魄,唉,有气魄的傻子,你在总政当特工,能得到什么啊?到头来他们都他娘的罩不住你!!还说跟我说了吧,啊。”
我笑了笑,道:“行啊,告诉你,你过来。”
这个光头胖子蹲在了我面前,看着我,表情玩味,道:“早这么上路,也省的我费这么大的劲了。”
我看他靠近了,往下沉了沉身子,紧接着一头撞向了他的面部,直接命中他的鼻子,
这下子可不轻,这个光头胖子顿时鼻子就冒了血了,他捂着鼻子,惨叫了一声,身后的两个喽啰看着老大被揍,顿时来了气势,一脚将我给踢倒,止呕照着后背就是一顿狂踢。
光头胖子摆摆手,让他们停下,之后蹲在地上看着我,竟然笑了,阴阴的道:“你小子这是捋虎须啊,看来你是皮子紧。”说完一挥手,又从门外走近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还拖着一根长管,几个人把我翻过来,管子就插到了嘴里,紧接着一股水流就冲进了我的咽喉,恨恨地灌向了我的胃里,最后鼻子里都冒出了水。
灌了一阵子水之后,把水管拔了出去,我整个人连呼吸的意识都没有了,整个人有一种游走在死亡边缘的感觉。之后一个小子照着我的肚子狠狠就是一脚,腹腔里的水顺着喉咙和鼻子就涌了出来,还带着大量的胃酸,有一些呛进肺里,我拼命的咳着,将气管里的水咳了出来。
但是这帮小子不依不饶,我已经早就精疲力尽了。反复折腾了我几次,才退了出去。
到了大概是晚上的时候,一个人冲了进来,用大号的注射器对着我的嘴,推进去满满一注射器的葡萄糖。
我并没有抗拒,因为我实在是没有一丝力气了。只有保持体力,才能想着逃跑,然后回来报复。现在的我,整个人几乎是在死亡的边缘游荡着。
曾经在特工学校学习的种种刑讯的手段,全部都是招呼我的身上,曾经我们还在脑子里脑补这些画面,现在这些就真实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觉得像是在无尽的炼狱里,正在遭受妖魔鬼怪的折磨。
后来,普通的刑讯手段已经失去了效果,他们一拳一拳的打击着我的胃部,我都已经麻痹了,因为身上的痛觉神经好像已经在我的身体里抽离了一样。
最后。光头胖子恼羞成怒,给我打了一针强心针,并且让几个小喽啰守着我,剥夺了我的睡眠,水管子里头喷出冰凉的水,一遍一遍的在我的身上冲刷着。
我已经产生了幻觉,我觉得我正在坐着一条船上,迎着海上巨大的风暴,正在行驶,一会被浪头推向了高处,接着又急速的下坠,重重的摔在了海平面上。
我的眼前好像是出现了以前中学的花坛,出现了广场,广场上有成群的鸽子在飞翔,还有分不清的枪炮声,好像还有一把几枪在我耳边开火,这些声音完全交织在一起。
最后,我有一些想要自杀的感觉,但是我发现,我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又像一条死狗一样,扔在了地上,整个手脚都是被捆着。屋子里的高亮钠灯关掉,整间屋子一片漆黑。
我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只是感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冲进来,给我灌下一些葡萄糖和流食。就这样,在纯粹黑的环境下,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已经完全没有了时间的观念。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渐渐地恢复过来,我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想着一件事情。
我是一个还没有干活的noc,人的求生意识是很强的,有的时候回不顾及所有的事情。有一段时间我差点选择放弃。但是我狠狠的给了自己一顿耳光。
既然是选择了这样报效祖国,那么是男子汉的,牙关就得紧,当年渣滓洞集中营的江姐怎么样了?不也是挺过来了吗?我张问天,铁骨铮铮的汉子,也能挺过去,
捍卫祖国,你要是觉得有一点虚,那么好,只要是我爱的,我就要去捍卫,我就愿意为了我爱的去流血!!!
我也不知道在这样的黑暗里呆了多久,因为我根本没有办法计算时间。墙上的喇叭一直重复的说着:“你是不是总政的特工?你们的学校在什么位置,”
“你的国家给了你什么?他们罩不住你,加入我们,你会得到所有你需要的。”
一直是这两句话,在我的耳边回荡着。而且声音很大,在绝对黑暗的环境里,两种因素糅合在一起,会加速你的崩溃。
我抱着膝盖,躺在房间的一个角落,突然,房顶上的高亮钠灯就打开了。我整个人一阵眩晕。
在黑暗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