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实在的,我真的像是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在整件事情里,好像只有我自己处于极其被动的局面。没有情报,没有头绪,甚至觉得无从下手。
信马由缰的,我来到了一处酒吧,想也不想的就走了进去,胡乱的要了一杯酒,坐在那里开始整理这几天听到的东西。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第一,黑桃k来到了包头,七局正在撒网捉他,野外生存训练是为了绕开黑桃k的情报网,
第二,黑桃k原来也是七局里面的特勤楚胖子的档案显示的),十分牛x,
第三,黑桃k背后的势力很神秘,和我老爹的死因有关。也是楚胖子告诉我的)
第四,就是这个许瞎子,这老头给我的感觉是,他肯定知道一些事情,不管是对我有没有用处,这种七局里混了一辈子的人,消息会很多。
第五,刘局一定要我在其七局做事,恐怕不单单是保护我的安全那么简单。但是七局为什么接收我这样一个废柴,楚胖子给的回答暧昧不清。
整理了一遍后,发现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依然没有头绪。
有一句话怎么说的,书到用时方恨少。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作为一名特勤人员,看来我还差得远,要想成为中国版的詹姆斯邦德,还需要付出一番很大的辛苦才行。
酒吧里灯光昏暗,旁边的酒吧歌手轻柔的唱着歌,有一首唱得是蒙语得慢歌。伴着轻柔的吉他,歌声苍凉悠远,宁静的很。
听着听着,我便昏昏欲睡了,这时候,怀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掏出来一看,是陈岩发来的信息。上面有极其简略的一行字:“六点,耗子出窝,老陈菜馆,下鼠夹子。”
我看了一眼信息,陈岩告诉我,黑桃k已经被监视了,晚上会在老陈家常菜出现,看来今晚我要去会会这兄弟了。
我看一看腕表,才上午10点多,时间还早得很,就算是去考察一下现场,时间还是很充裕,便继续在酒吧的吧台坐着喝清酒。
清吧不像夜场,来这里消费的人通常都有点儿文艺范,就算是搭讪,也不能十分露骨。我旁边的一个妹子穿的很清新,不时地往我这边看。
我微微一笑,举起杯子向她示意一下,之后一饮而尽。
小姑娘仿佛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略微有一些小羞怯,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实在不是那种四处拍婆子的个性,索性不再这儿扯淡了,结了账,离开了酒吧。
下午4点多,我到租车公司租了一辆轿车。开车我来到老陈菜馆,不是饭点,人还不是很多,我便走了进去,挑了一个靠窗子的小桌子坐了下来,点了一些小酒小菜,就吃了起来,心里想着作为特勤,日子也是挺悠然的。
过了一会,人渐渐的多了,随着迎宾甜美的“欢迎观临”,一批又一批的顾客进店来了,我小心翼翼的逐个的甄别着,还是没有黑桃k的身影。
我低头看了一下腕表,已经6点半了。会不会是被察觉了?这个黑桃k惊枪了?正想着,又是一声:“欢迎光临”我抬头一看。一个人走近了餐厅。我立刻就警觉了起来。
这个人单枪匹马,穿的很随意,一件皮夹克,深色的牛仔裤,马丁靴,脸上从耳垂道嘴角,一条长长的疤。显得整个人铁骨铮铮,看面相,我竟对这个人产生了一丝好感。
这个人站在门口,想着里面扫视了一圈后,好像评估了整个餐厅,我低下头默默的喝着汤,避开了他的视线。然后就径直走近了雅间。
这个人就是黑桃k没错了,这小子进了雅间。我正琢磨怎么办,进了雅间,我往下的行动就有些麻烦了。
我放下手里的勺子,走进洗手间,闩好了洗手间门,在皮箱里掏出了许瞎子给的窃听器,撕开薄膜,窃听器开始工作,我将它藏在袖子里,推门出了卫生间,来到了餐厅前台。
我眯着眼睛,看着前台酒橱里的酒,就问服务员:“服务员,都有什么好酒啊?”
服务员很热情,嗓音也很好听,回答道:“先生,这厨子里的都是好酒。您看看你想要哪种?”
还好我相貌长的不是很烦人,服务员也是很耐心的,将酒橱里的酒意义拿下来给我看,我假装的看着酒的标签,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一边将袖子里的窃听薄膜不动声色的贴在了包装盒的底下,又还给了服务员,她嘟着嘴,显然是觉得有一些没耐心了。将酒瓶一个一个的摆回到酒柜上。
折腾了好一会,还是一瓶没买。搞得服务员很是恼火,最后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就买了一瓶200块的牛栏山,揣进怀里,走出了餐厅。
回到了车上,我关上车门,摇上玻璃,观察了一下四周,并没有什么异常,就开机接收信号,将几个窃听器的信号频率一一的听下去,一直都是嘈杂的声音,划拳行令的,大声嚷嚷的,声音乱的很。
我心里也有些犯嘀咕,我这样的行动,有些想当然了,万一黑桃k进去,和什么人聊天也好,交易也好,要是不喝酒呢?好端端的一个机会不是白白就浪费了吗,
我心里忐忑不安,默默的听着,从一号窃听器一直调到最后一个窃听器,仔细的分辨着。
又过了大概10多分钟,有两个窃听器里面的声音突然变了。分别是4号和9号,耳机里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显然有两瓶酒被送到雅间了。
我全神贯注的听着里面的内容,四号窃听器传来一个女人短促放荡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