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很久都诶有触及这些内心里深藏的东西了,八条的哥哥目光迷离,深深的陷入到了痛苦之中,仿佛这种深深的痛苦,已经折磨了八条这个兄弟很长很长时间了。现在回想起来,他的身上还是会忍不住深深的战栗。
“我在读大学,一个文科院校,我学习的是历史,我到那个时候,还不知道父母的死讯。直到后来,赵大伯给我汇款,才告诉了我这个消息。”
“我几乎是马不停蹄的买了火车票,然后发了疯一样的往家赶,到家的时候,才发现,仅仅一年没有回去的家,现在怎么会破败成了这个样子。家里,似乎还残存着老娘的血渍,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我似乎看见了老娘的无助,似乎也瞬间看见了八条的坚持,”
“八条才14岁,十四岁的肩膀,能扛得起什么?可是八条,我的那个兄弟,就是扛了起来,我还傻逼呵呵的拿着八条辛辛苦苦,有的时候甚至以挨揍为代价,赚来的钱,在大学里混!”
八条的这个哥哥已经双目赤红,猛地一下扯掉了自己的衬衫,像是一条失孤的恶狼,瞪着昏黄的老眼,正对着满月哀嚎。
“我他娘的还是个人么?从那以后,我就半工半读,终于磕磕绊绊的把大学读完了,却也再也没有了八条的消息。就义无反顾的参了军,按照我当时来看,可以在部队里混到一个级别不低的文职,但是我却不想去那里,我去了最最艰苦的狼牙特战大队。因为在那一刻我知道了,男人只要是拳头硬,就不会被人欺负。”
我,陈岩,菜芽久久无语,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时间有一些模糊,我转过头看了一眼陈岩,只见陈岩的眼睛依旧瞪得圆圆的,不知道这个家伙在想什。只见陈岩胸口补助的起伏着。但是枪口依旧死死的抵着这个家伙的脑袋。
八条的兄弟丝毫没有顾及这些,依旧喃喃自语一般的讲述着当年的故事。
“我再和菜芽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四年前了,八条已经是二十岁了,我们在偶然之间,因为一次绝密的任务,遇到了一起,我才知道,原来八条已经秘密的参加了七局,而那个坐地炮,正是七局的一个潜伏的人员,当时正在那个物流港蹲守,为了摸清一条贩毒的线路,可能是由于八条的潜质或者是那种独特的气质,被坐地炮相中了,就把八条带进了七局。”
“那次绝密行动中,我们奉命去断掉一个和境外情报系统勾结的黑势力,八条负责境外情报系统的打击,我们负责打掉国内黑势力。就那么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看见了八条,八条的进步,让我觉得十分的惊喜。”
“八条已经不是那种瘦弱的小身板了,而是变成了一个健壮的小伙子,身手相当的好,我们一起行动,那次行动圆满结束之后,我才和我的这个弟弟重新联系上。”
说到这里的时候,八条的哥哥好像是回到了当天兄弟见面的时候,仿佛他和八条正肩并着肩,两个人身上穿着迥异的作战服,手里端着武器,向着枪林弹雨的战场,兄弟两个人携手并进着。以子弹和硝烟,还有敌人的鲜血,庆祝这对患难的兄弟再次相逢。
突然之间,八条的哥哥嘴角抽动了一下,费劲了好大的力气,在地上爬了起来,肚子上的伤已经疼得他站不直了,他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之后就把胸膛顶在了我的枪口之上,费力的笑了一声,之后缓缓的道:“来吧,你们既然能杀了八条,那么也请你们杀了我吧,我已经拉上孙天炮和猴子垫背了,八条的仇也算是报了,来吧,开枪吧。老子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死了之后,去下面看看我的兄弟,我们两个人合伙,也可能把阎罗王的菊花,用子弹给爆掉!哈哈哈哈,开枪吧!!!!!!!”
我被这个家伙激怒了,想到了孙天炮和猴子的惨死,就恨不得一枪毙了这个疯狗,我感觉血液飞快的在血管里流着,我的食指,已经搭在了扳机之上,只要是我稍微用一下力,扣下扳机,这个家伙就会横尸当场。
“呵呵呵呵,开枪啊?你们小队,都是这么没种的人吗?”
我狠狠的压下了想一枪打死这个家伙的冲动,看这个家伙势若疯虎,好像真的是想解脱一样,我咬了咬牙,转过枪托,狠狠的砸在了这个家伙的肩膀上,骂道:“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你脑子不过火吗?娘的,要是我们七局2号仓库小队干的,我敢保证,你小子连个毛都不会知道!!!!你小子也是在狼牙里面混过,我问你,你要是去暗杀一个人,你他妈的会让人知道这件事吗?”
八条的哥哥就是一愣,仿佛很仔细的想了一下我说的话,脸上异常的茫然,
就是这种茫然,彻底的激怒了陈岩,陈岩也是一枪托砸在了这个家伙的肩膀上,把这个家伙给咋的倒了下去,陈岩骂道:“你他妈的还在茫然,没有搞清楚事情,就他妈的报仇,你知不知道,我的那两个兄弟,就冤死在了你这个混蛋的手里!!!!”
菜芽狠狠的咬着牙,喀喇一声,推上了子弹,道:“不用和这个混蛋废话了,崩了他!!!”
说着,就想扣动扳机,我忙一把拉住了菜芽的枪口,向上一抬,子弹就这么出膛之后,打在了房顶上。
菜芽和陈岩一脸的不理解,看着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半刻,陈岩一脸恶狠狠的看着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一个叛徒,你还当我们小队的四个人是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