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点,赛诺酒吧见,不许牵狗,够胆吗?”落款--崔琴
我一时还没有看明白。不过一看落款,崔琴,崔琴!
我靠。崔琴不就是黑桃k么,我他娘的怎么收到了他的信息?楚胖子说这张卡是内部单线联系的,他是怎么发现的?
慌乱之中,我甚至生出了一个无厘头的想法:黑桃k这条短信,不会是群发的吧。
他娘的,有点扯了吧,我觉得,我自己不是那么惹眼,而且,我这次任何的行动,都是绝密的,如果楚胖子和陈岩没有卖我,怎么会被黑桃k盯上的?这黑桃k也有点牛逼的太离谱了吧。
我拼命的摇了摇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可是我发现我控制不住,有一种这样的感觉:整件事情里,你觉得你很努力了,可是有人在更高的那一个层次,抱着膀子倚着门框,饶有兴味的看你在下面折腾,就像是小孩子的游戏。
我觉得我好像是被黑桃k调戏了,十分愤怒,一拳就砸到了身边的松树上。惊飞了树上的鸟。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手机又接到了信息,我没好气的掏出来,打开一看,还是刚刚的那个代号,上面写的内容差点把我给气死。
“拳头疼么?”
我当时就火大了,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拳头疼么?”我靠,这他娘的说明,这小子可能就在附近,他能看见我。
我的处境很危险,虽然站的相对隐秘,可是黑桃k还是盯上了我,我在明处,暗处。我十分的背动。不知道陈岩他们几个是干什么吃的,全城的道路监控系统都在他在他们手里,盯着一个人都这么费劲吗?
话又说回来,黑桃k你他娘的盯着我干嘛?有种的去和楚胖子碰碰去,我手里一没资料二没情报的,手里就单单有个许瞎子还有点价值
等等,许瞎子,我脑子里嗡了一下,我是在哪里被黑桃k盯上的?他又怎么会认识我?如果是在宾馆被盯上,许瞎子是安全的,如果是就许瞎子出去的路上被盯上,那么许瞎子可就悬了。
再往深一层讲,可能,袭击许瞎子的是黑桃k,之后又回到作案现场看看情况,在这里碰到了我?
我脑海里出现了好几种可能,而且每一种可能,都他娘的合乎逻辑。他娘的黑桃k有你的,偏偏在这个时间节点跳了出来,让我这里很难推理。
我也顾不上紧张和警戒了,目光四下搜索着。我搜索的很细致,几乎没有什么疏漏,可是还是见不到黑桃k的身影,我能想象到,黑桃k可能悄悄的待在某个地方,戴着墨镜,墨镜下是一张戏谑的笑脸。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远处抓狂的我。
发火归发火,我赶紧退了出来,用公用电话给看护许瞎子的大嫂打了个电话,大嫂和我抱怨说,许瞎子好了很多,能吃能睡,就是太闷,一整天也不说话。之后大嫂又有点批评语气的对我道,作为晚辈,长辈受了伤,怎么样也得在家守着,哪有像我这样的,把老爷子一扔,就不管了。
听说许瞎子能吃能睡,我就放心了。回去的路上,我小心翼翼的驾驶着车,有急促故意紧急变道,快速的换了车道,我知道黑桃k应该会一直跟着我,看看能不能甩掉他。结果引来其他司机师傅的狂骂。
我一边开着车,一边在后视镜里面观察着,就这样将近在包头的大街小巷跑了将近2个小时,从始至终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停下车,舒缓了一下绷紧的神经。
我点燃一支烟吸着,摇下车窗透气。忽然觉得我这么绕两个小时,没有什么意义。
首先,黑桃k仿佛并不想伤我,如果想伤我的话,我都死了好几回了。其次,我隐约的觉得,黑桃k这次盯上我,应该不是用的以前那种盯梢的跟踪方法,我虽然不成器,也接受过七局里的反跟踪训练,设计路线,速度,节奏都有讲究的,应该不会轻易的被跟踪。我想,他一定有其他的方法。
约好了9点去酒吧见,看来这个黑桃k见过大场面,心理素质很过硬。
我也在纠结,要不要现在通知楚胖子他们,今天就把黑桃k给剿了吧。留着他在外面蹦跶,那得郁闷死我。
我想着就掏出了电话,就想给楚胖子拨通,不过随后想起了黑桃k短信里的语气,就关上了电话。
这就好像是什么呢?两个人打架,对方都已经叫上板了,要单挑,我还抬头挺胸的拍拍胸脯,沉着的向对方道:等着,一会我兄弟就都来了,弄死你。
我要是和孙天炮陈岩一起赴会,虽然这两个人不出现,可是我也觉得丢人,人家指名道姓的饿叫我一个人。
我清了清嗓子,对着汽车的后视镜拢了拢头发,娘个球的,古有关公单刀赴会,何等豪气冲天,今天咱七局夜枭,也来个单刀赴会!
既然是在酒吧见面,看来我也不用带什么,黑桃k你如此的小看小爷我,我倒要会会你。
可是处于谨慎,我在想我是不是需要带一些什么东西,转念一想,算了,什么都不带,就算是鸡蛋碰石头,也要碰你一身鸡蛋清。
夜幕降临了,我收拾一下衣服,对着镜子看了看我,面色还好,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我年轻的脸庞上,多些厚重。我做了几个恶狠狠的表情,脸上棱角分明。把我都吓了一跳,原来白白净净的乖孩子,正在慢慢的走远,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连我都感到陌生的,坚强如铁的男人。
我上了车,发动以后,便向这他指的那家酒吧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