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谷雨修,子鸩楼满是担忧,血子规心里却疑惑更多,他到底是什么人?鬼族到底隐藏了怎样的秘密?他在鬼族又是怎样的身份?……一连串的问题萦绕在脑海里。
“雨修!”子鸩楼一声惊呼,奔过去接住了谷雨修倒下的身体,“雨修,雨修……”
“谷雨修!”血子规也冲了过去。
看到谷雨修气息还算稳定,两人才算稍稍放下了心,两人再次眼睁睁看着雨修头上似珊瑚一般的角渐渐缩小直至消失。
“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吧?”血子规喃喃自语,想起这一夜的惊心动魄,早已满身疲惫,担子一卸下,本性立现,满脸憔悴还不忘调侃昏迷的谷雨修:“还真是个美人呢……”
子鸩楼的忧心也被血子规的话冲淡了不少,如果骷髅可以抽动嘴角的话,那他现在一定是那个表情!子鸩楼扛起谷雨修,冷静地说:“事情还没完呢?别忘了,长江一号里还有位公主呢……”
“嗯?”血子规想了半天才想到还有这回儿事,正当他要开口的时候,子鸩楼果断赏了他一脚,于是……
“啊——”看见披头而来的长剑,血子规跳出去老远才避过。
而那恍若仙子的白衣公主现在已经杀红了眼,头发散乱,眼中布满血丝,哪里还有半分出尘的味道。
“啊——啊——”血子规听着那一声声凄厉的喊叫,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可不嘛,被长江一号关在里面,又怎么都出不去,整整关了四小时三十二分十七秒!这么娇生惯养的主儿,哪里被如此对待过,只她自己就能把自己逼疯!所以说,有时候,逼疯一个人最高超的办法就是赏他满满的寂寞和孤独,最好还是在狭小空间~~~这不,好不容易看见一个大活人,能不将受得一肚子火气和恐惧发泄到他身上吗!
“啊——我要杀了你!”张牙舞爪地就冲向了血子规。
看着这么一个疯婆子,血子规着实没什么好感,垂着眼睛,优雅地一抬脚……
“啊——”白色的凌乱身影砸在了魂晶上,没了声响。
“三少还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已经恢复平日模样的子鸩楼凉凉地说了这么一句,扛着谷雨修同血子规擦肩而过……
看着子鸩楼厌恶地一脚将地上的一坨白色踢到一边,血子规抽动嘴角,你到底哪有脸说我不懂怜香惜玉。挡在过道里的门早已消失,子鸩楼扛着谷雨修进了休息室。
血子规进去的时候,子鸩楼正在给谷雨修输玄气……
“他怎么样了?”看着雨修毫无生气的模样血子规不由有些担心。
“主人……”长江一号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子鸩楼收手,难掩倦容,脸上翻卷的皮肤看着让人瘆得慌,血子规默默吞了吞自己的口水……
“何事?”疲惫的声音懒懒说着。
“主人,那个女人怎么办?”
“关起来吧,等雨修醒了再说……”
“好的,那我把她关进小黑屋。”长江一号的声音里竟然带了点兴奋,血子规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短暂的幻听。
子鸩楼半靠在墙壁上,皱了皱眉,转念一想,问道:“大蛇丸呢?”在海上,四人打到最后大蛇丸肯定是插不进去了,子鸩楼也不知那条蛇跑去了哪里。
“嘿嘿……”长江一号得意一笑,继续道:“我让他去捞尸体了,我猜那些人身上肯定有储物袋或者储物戒指……”
子鸩楼很淡定,他早知道长江一号是一个财迷。
听众血子规两颊的肉抖了抖,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敛财敛到这份儿上的真少见!转念一想,立刻喊了起来:“杀人我有份,找到的宝物我也有份哦!”
子鸩楼用那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看血子规,幽幽说道:“大蛇丸找来的自然是我的,与你何干!”
血子规不干了,眼睛一瞪,就要和子鸩楼理论,“要没我,怎么能全灭那些人?”
子鸩楼耸耸肩,慢吞吞地说:“三少记性总是这么不好,我们是拿两个人情和你交换的,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说罢,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血子规气结,气呼呼坐到了床的另一侧……
“主人主人……”长江一号再次开始呼唤。
“又怎么了?”经过长时间的打斗,又输送了大量的玄气给谷雨修,子鸩楼现在基本上玄气匮竭,可耐不住长江一号这个不省事儿的!
“主人,浴池有疗伤的功能。”长江一号不得不提醒他注意自己的多功能!
子鸩楼眼睛一亮,不悦道:“我怎么不知道!”这条肥鱼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自己。话一出口子鸩楼就后悔了,因为他知道长江一号的回答永远是那个,偏偏你还找不到理由骂他,果不其然——
“你又没问我……”长江一号委屈地说。
“唉——”子鸩楼边叹气边扛起床上的谷雨修,示意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血子规一同前去……
“是药浴吗?”血子规两眼放光地盯着子鸩楼的后脑勺,语气中满是兴奋,自顾自说着:“打了一架,本少全身都要散掉了,泡个热热的药浴,哇——想想就觉得特别美啊……”漂亮的桃花眼里几乎闪出了点点星光,好似他已经置身于舒服的药浴中一般。
子鸩楼累得连简单的面部表情都省略了,懒得理会血子规,一步步向前走去……
“啊?”当血子规看见只是一个圆池子的时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