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身影踏着月光一步步临近,恍若神子……
子鸩楼看着闪耀着紫色星芒的法阵,微微一笑,真是和它的主人一样,散发着神圣睥睨的味道,那个家伙……想着,提唇一笑,雨夜坐在king背上,沐着血色月光逆风而去的场景不由再次出现在脑海中。
幸好,king关于法阵的领悟全部继承于东方雨夜,自己不会束手无策,子鸩楼有些庆幸地想着。他要像它的主人,不能有丝毫违逆地透过它!依着那头麒麟的敏锐,一旦被察觉,日后还想亲近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恐怕难喽……
“本皇直接砍了!”骷髅的轮廓一闪而过,子鸩楼皱皱眉,压下某个骨头架子的暴动,不悦道:“不要打扰我和娘子相会!”
“那是我的女人!”狂霸的口吻一如既往,邪那歧现在十分讨厌作为人类的自己这副磨磨蹭蹭的样子,要知道,在遇到东方雨夜之前子鸩楼也不是这幅鬼样子!
子鸩楼轻叹了一口气,一丝温和的精神力不缓不慢地渗透king设置的法阵,自嘲道:“现在我们斗不过他……”简简单单一句话让邪那歧自动消声,心里憋屈万分!
是的,他们现在连打败king的力量都没有,子鸩楼受的伤很重,重到即便花了四年时间不断去恢复修为,现在也只是玄尊境。他们打不过king,所以想要接近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真得偷偷摸摸来,除非——king投靠了自己!不过,显然,这件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而作为曾经地下王国绝对统治者的邪那歧,更是窝火,他的ròu_tǐ竟然被他最为不懈的地域烈焰焚毁,那种只适合绽放在地狱中当狗尾巴草使唤的东西竟然也能伤到自己,这是莫大的耻辱!
“我要把它给吃了!”半晌,憋屈的邪那歧冷冷来了这么一句。
“还是吃寂灭之炎吧……”子鸩楼悠悠回了一句,看着破开一人身高的屏障,粲然一笑。踏出一步后,子鸩楼心里却有些惴惴,脚步微微一顿,收起了笑容,眸光微敛,为什么他会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本皇要看儿子!”邪那歧在识海中怒吼了一句,血骑士的气息近在咫尺,他一个骷髅架子都听见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了,子鸩楼这家伙还玩什么近乡情怯的把戏,真是够了!
子鸩楼做了一丝退让,虽然心中急躁,雪白的指骨掀开帘子的动作却异常温柔。
透过掀起的帘子,如水的月光夹杂着法阵的光芒照亮了马车里黑暗的空间,柔和的光泽倾泻在铺开的白色衣裙上,恍若丝绸的银丝铺了一地……
母子俩相互依偎着睡在车厢中,时间定格在那一瞬间,世界仿佛沉寂了……这样的画面如此熟悉又如此珍稀,仿佛有魔力一般,让子鸩楼的目光再不能移开丝毫。
一瞬间,子鸩楼觉得自己的心脏一瞬间骤停,几个月不见,便如此想念,这个女人,真是……让他不知说什么才好……
月光爱怜地抚摸着睡梦中的一大一小。
小燚手中攥着自己母亲的发丝,整个人埋在自己喜欢的“软乎乎”中睡的正香,不时咂咂嘴,似乎是在梦里吃到了自己喜欢的果果和烤肉……
雨夜只是轻轻环着自己的儿子,睡梦中如出生的婴儿一般单纯安祥,母子俩如出一辙地微微噘着嘴,让人软到了心里。这样的一幕,那样温馨,那样甜蜜……
透出骨头轮廓的俊脸上挂着宠溺的微笑,一时,月光也失了颜色。
子鸩楼轻手轻脚地上了马车,侧身躺在小燚身边,低头看着眼前嘟着嘴巴的小家伙,吐着含糊呓语的小不点儿,眼中冰封的深潭化成了涓涓春水……
属于父亲的吻轻轻落在小家伙光洁的额头上,暖暖的呼吸充斥着子鸩楼的鼻腔,看着小家伙皱小鼻子的样子,更温柔的笑滑落嘴角……同样风华绝代的两张脸轻轻相贴,谁敢说他们不是父子?
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子鸩楼的心顿了顿。
化作白骨的手越过小燚,轻轻抚摸着雨夜安静的睡颜,动作轻柔地仿佛在抚摸稀世珍宝,似乎他触碰的是存在于空气中的幻境,只要用力一点就会化作泡沫消失在人间……
雪白的指骨穿过微凉的银发,泛着柔和银芒的发丝缠绕着白骨,温柔地绕着莹莹的玉泽流连缱绻,仿佛它们生来就该如此契合,如此相濡以沫!
细腻微凉的触感让子鸩楼心颤,不知是喜爱多一些,还是心疼多一点。子鸩楼微微眯起了魅人的双瞳,越了解这个女人,他就越心动,越心痛,越想占有她!黑色的眸中翻滚着琉璃一般绚烂璀璨的光涛,她是他的女人,至死方休!
本想着要狠狠地吻她,攫取她口中的芬芳,告诉她自己对她发了疯地想念,着了魔地疼惜,可是到头来,却是子鸩楼极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燥热,蜻蜓点水地细吻落在雨夜光洁的额头,莹润的鼻尖,微翘的朱唇,性感的颈间……流连忘返,他觉得自己中毒了!
她好安静,安静得仿佛会永远这样沉睡,不会醒来一般……
莫名的恐惧一闪而过,子鸩楼仍有些心悸,尽管只是一丝异样的担忧,可是他仍然耿耿于怀,他一直觉得这样吃嫩豆腐并没有什么不好,可是这次,看到雨夜,心里却有一丝异样划过,说不清道不明,可是他感到了恐惧!莫名的恐惧!
很烦躁!
更加炽热的吻落在殷红的唇上,将她微凉的呼吸吞入口中,掌心下身体轻轻的起伏才未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