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水底有一串偶尔闪出星星点点微光的珠子静静沉睡,微寒的溪水轻抚着它,放佛唱着摇篮曲的母亲那样慈祥温柔……
在珠子附近游过的小鱼偶尔会飞也似地逃脱,那里突然响起的奇怪声音让他们感到了危险!
静谧的夜,庞大的骨骸在血红的湖底沉淀,陷入细砂,一点点被掩埋覆盖……沉重的血色也在极致的安静和寒冷中,离开了水面,追随白骨而去……
险峰林立,让这里的黑夜较之他方,更深沉了些许,偶尔一缕逆风拂过,带来淡淡的血腥味,可是所有人都睡得那般深沉……
在湖底细砂的掩埋下,横楔在银寒蛟颅骨中的一根白骨,闪电般破水而出,隐没于黑夜……
“咯咯”的骨头声在山间呼啸的风中没有被吞没,反而清晰地令人毛骨悚然。烈烈黑袍与夜色融为一体,无色的玄气在狂肆地飞舞,凝结成实质,砰地一声四分五裂,澎湃的杀意逸散开来……
“终于突破了……”黑色的眼窝望着无尽的夜色,怅然道。
“肉身本来就是如此,受损哪有那么容易恢复!”子鸩楼很无力。
“要你的皮囊做什么!瞧瞧本皇的英姿……”邪那歧开始嘚瑟了。
子鸩楼嗤之以鼻:“我的皮囊,配娘子正好!”
子鸩楼听见了邪那歧的磨牙声,实则是他自己在咬牙霍霍!
隐约的一处金色光电闪烁在极遥远的地方,缥缈难言……
“烈焰狮!”如玉的颌骨上下触碰,立在身前的宝剑嗡嗡作响,它嗅到了战意,闻到了猎物的气息……
“开看来今晚不能去陪娘子了……”有些遗憾的声音响起,带着无限惆怅……
高崖之上再无半角黑袍的踪迹,只有平静的崖下水边,突然想起锋利的撕砍声。
悄悄浮出水面的巨尸在那柄锋利的宝剑下,化成了整齐的碎块……
顺利地挖到另一颗生命之光,子鸩玺才开始吸收银寒蛟的玄气……
随着玄气的干涸,有血有肉的尸体,开始渐渐坚硬黑沉,变成了他最原始的状态——玄铁!
没人想到,这片连通的地下水域中会同时存在两条蛟,之所以不让尸体浮出水面,是因为子鸩楼担心自己娘子养的那群云影枭拿了尸体当晚餐!自己需要的玄铁就化为泡影了!
将玄铁封进山体,子鸩玺才甩袖离开,想要恢复全盛的姿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除了在小燚怀中时不时睁开金瞳的king,所有人都睡得那么有滋有味,陷入甜甜的梦境,娇艳欲滴的阔叶吐露着露水,偶尔有一两滴砸在树下沉睡的众人脸上,冰冰凉凉,却不见丝毫醒来的迹象……
母子俩相拥而眠,只是委屈了夹在一大一小之间的king,虽然他体积小,但是两人留给他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可是,某个傲娇货就是愿意受着这样的甜蜜的压迫!
细细的闪电将一颗灵果切成了丁状,一块块飞进king的嘴里,守夜的日子是难熬的,但是有了吃美食,似乎也不错……味蕾传来的美妙滋味让king惬意地眯起了双眼……
正等着最后一个果丁飞入的king听到一声慵懒的调侃:“大半夜吃东西对牙不好……”
粉色水灵的果丁在临近king萌哒哒的嘴巴的时候,忽然一拐弯,施施然飞到了另一张小口中!
无语地喷着鼻息,心想,对牙不好你还吃!
“我这是为了关心你,牺牲自己!”狼爪摸了摸king充满怒意的小脑袋,顺道抓着那小蹄子摆啊摆,跟招财猫似的!
“东、方、雨、夜!”king浑身冒黑气,咬牙切齿:“我咬死你!”
“呜……”雨夜一声轻呼,看着自己手指上的血窟窿,柳眉倒竖:“你还真咬啊!”
“本王何时开过玩笑!”酷酷说完,king又极不甘心地舔了舔某个死女人流血的手指头……同时,纳闷儿:“你怎么醒了?”因为定魂珠的缘故,雨夜基本上睡过去是很难醒过来的,今夜有些奇怪啊……
懒懒地看着king软软的舌头下,伤口愈合,雨夜幽幽道:“好像是灵风进去后,里面似乎多了一潭水,那些东西似乎不太敢靠近了,聚集到了另一个地方……”
“灵风不是在养伤吗?难道你找到他住的地方了?”
“我知道他在哪里,不过没去找,我陪那些东西玩了玩儿,结果灵风一声吼,它们走了,我醒了……”
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king柔软的皮毛,雨夜小声道:“或许我们可以在那里面种些花花草草,总觉得那块土地,不种点什么,太浪费了,那些东西似乎并不需要食粮,也不知道那些禁咒是谁做出来的怪物,要是我也能做出来,咱就可以横行霸道了……”
king闭眼享受着轻抚,低沉的声音像是醉人的乐章:“你吃的魂魄里没有关于禁咒的内容?”
雨夜摇头:“除了符文和法阵,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功法,那些我似乎用不到,不过以后缺钱的话倒是可以抄下来去卖掉!”
king心里默默叹气,果然是雨夜一贯的做法,小燚这么喜欢金子,绝对是遗传而不是什么言传身教!
“我现在在尝试怎么去把禁咒炼化成其他的力量,所以你不用担心!”
顶了顶雨夜搁在自己脑袋上的手,算作回应,浑身充满了疲惫,可是king却又觉得这样的情形恍若隔世,是的,他一直希望雨夜能变成正常的人类,吃喝拉撒睡,都能像个人类一样,可是等她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