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最好是把话说清楚,”冷冷地看着像是已经癫狂的女人,赵天齐的语气冰冷的吓人,仿佛下一刻安云儿若是不把话说清楚,他便立刻会要了她的命似的。 [现在的确是恨他,但更多的还是害怕,看到他这种表情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但之后却还是笑了两声,随即说道:“赵天齐,恐怕你还不知道吧,你心心念念的红豆心里早就有别的男人了,你可先别瞪我,这可是她今天下午自己告诉我的,那个时候,她说什么来着,她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啊不对,是爱的人’。” 安云儿回想,装作安红豆的语气说,之后又笑了两声,道:“你知道吗?她还说了,说你的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哈哈,怎么样?赵天齐,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很心痛啊?” 看着脸色黑如锅底的赵天齐,安云儿心里既是痛快又是害怕,下一刻,赵天齐上前一步,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时,重重的一脚已经将她踢到了硬邦邦的柴堆里。 “安云儿,”赵天齐走近,一个字一个字地像是从嘴里蹦出来的一般,“我警告你,若是再敢在此胡言乱语,我立刻就要了你的命。” 说完,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就走了,留下安云儿一个人在漆黑的柴房里垂死挣扎。 天知道他的心跳有多快,天知道他有多紧张,不可能的,他的红豆那么善良,她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她还那么小,怎么可能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他们认识在先,她不会这么残忍对她的。 越想,赵天齐的心就越不能定,逃也似的离开了柴房,殊不知在屋顶的郎宸北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恨不得立刻就跳下来将他吞进肚里。 小丫头,小丫头!谁允许那个王八蛋将他的蠢豆子叫得如此亲昵了?!还说什么配叫他相公的只有小丫头一人,配生下他孩子的只有红豆一人,去他的鬼! 郎宸北气得不轻,站在高高的屋顶上不停地甩动着他的大尾巴,幽绿的眼睛里泛起点点银光,他现在后悔没早些把他的蠢豆子带进宫,不过只是半个月的时间,竟然也能让人给惦记上。 真是气死他了!只要一想到他家蠢家伙在那个男人的怀里撒娇,在那个男人身下承欢,他这心里就跟要炸了似的,明知道事情已成定局,明知道是已经不可能的事,但他这心里就是怎么想怎么火大。 不行!郎宸北想,他一定得给那个男人一个教训不可!让他还敢觊觎他的蠢豆子! 想着,郎宸北便狼尾一甩,走到屋顶边准备一跃而下,不想才刚准备跳下去,后头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还有郎宸南的喊声。 转身一看,自家弟弟身后正跟着一群家伙,大的小的,少说也得十几只,一个个甩动尾巴的声音窸窸窣窣的。 郎宸南看自家皇兄一副要下去的模样,不由得上前来问道:“皇兄,你这是要去哪?” 听到他的问题,郎宸北斜眼瞥了他一眼,没打算把刚才听到的事告诉他,否则这小子又要笑话他,于是便冷淡地道:“无事。” 说完便越过郎宸南步子优雅地走到了群狼面前,为首的黑狼立马就上前,恭敬地说道:“老大,听二老大说您有事吩咐,不知是何事?” 狼与狼之间有属于自己的语言,郎宸北他们同它们说话时自然不是用人类开口说话的方式,听他问及,郎宸北不由得甩了甩尾巴,道:“怎么,好久不见,你便是连嗅觉都退化了?” 底下这么重的血腥味莫不是这家伙还闻不见? “老大说笑了,”黑狼嘿嘿笑了两声,有些馋地舔了两下嘴巴,道:“老大可真是神了,知道兄弟们这段时间可馋了,这不,说是老大有事要吩咐,我可是连家里小的都给带来了。” 说着,还用尾巴在两个相对来说体型较小的灰狼面前扫了扫。 对于他的话,郎宸北只随意听了听便呶了呶下巴,示意它们往屋子底下看,同时说道:“屋里的这个女人就送给你们了,是要在这儿,还是要带走,你们随意就行,但切记一定不要让人发现你们,且这个女人绝不能再见到明日日出,这话可明白?” 对于存了坏心思的人,他向来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早些结束她的痛苦,左右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老大,您就放心吧,”黑狼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其他狼也都是一副双眼泛绿的模样,“我们做事您放心,绝对会让您满意的,再说了,到了嘴边的东西,哪有再活着的道理。” 说着,往底下看了两眼,嘿嘿笑了两声。 狼群身上浓浓的腥臭味让郎宸北有些受不了,见事情已然交代清楚,便同郎宸南走远了些跳到了另外一个屋顶,看着黑狼掀开瓦片,然后一个个跳进屋,随即便听到了安云儿的叫声后,郎宸北才冷哼一声带着自家弟弟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那个男人,今晚就暂且放过他,若是下次再见到,他定会不会再像这次这般轻易放过他! “不!不!你们快滚开!滚开!” 漆黑一片中,安云儿看着眼前十几双绿绿的眼睛,后背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了,尤其是眼前的这些家伙还散发出一阵很浓烈的腥臭味。 此时,身后的痛已经不算什么痛了,她只想着怎么样能够让这些家伙消失,怎么样才能从这个破地方逃出去。 绿眼的家伙还在逼近,安云儿艰难地起身靠着墙壁边缘走,一路跌跌撞撞到了门口,而后一边往后看一边哭得撕心裂肺,不停地拍打着门,喊叫道:“快!快放我出去!来人啦!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因为恐惧,安云儿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几乎惊动了整个赵家宅子,然而所有人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