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福正在气头上,加上这么多年的气终于得到发泄,如今一门心思都在要休了何花这件事上,也就没在意安红豆什么时候会写字这件事,直接就拿下了柳叶的手,走到何花面前,看着她,而话却是对安红豆说的“红豆,你去,你去给爹把这休书写来,爹在这儿看着这女人,免得她走去捣乱。”
他今天是打定主意了,绝不会再让这女人把这事给破坏了!
安红豆本来就没有要劝的意思,这会儿一听到安德福说得这么肯定,当然是乐见其成,点了点头就转身拿纸笔去了。
别的不多说,光是何花口多言,为其离亲也和同别的男人苟合这两点就足以让人给去浸猪笼了,休了她还算是轻的,尽管她是百般不愿,百般想要阻拦,却因着安德福的阻挠让安红豆顺顺利利地把这休书给写好了,担心何花会不服把休书还撕了,安红豆还特意誊了好几份给留着。
“现在好了,从此以后,你这女人再和老子没有半点关系!”安德福把休书一把扔到何花脸上,然后又把地上的裤子捡起来扔到她的头上,道:“夹紧你的双腿给老子麻利地滚!要是再让老子看到你在红豆这儿来撒泼,老子见你次打你次!你要不服,老子陪你去见官!”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到位置上去坐下,撇着脑袋看都不看何花一眼。
何花气得满脸通红,狠狠地抹了一把嘴巴上的血,然后就咬着牙把裤子给套上,拿起安红豆扔在地上的腰带绑上,捡起地上的休书一把就把安志杰给扯了过来,对着安德福怒道:“好!老娘走!老娘不稀罕你这老东西!老娘告诉你,今天,是老娘休了你这老不死的!至于你这个小贱人!”
何花猛地扭向看向安红豆,脸上的表情要多扭曲就有多扭曲,“你等着!老娘绝不会让你安安生生的过下去!只要老娘还在一天,管你是什么娘娘,老娘总有一天得要了你的贱命!”
说着,扯着安志杰带着一脸的伤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了。
看着她气冲冲离开的背影,安红豆不由得冷笑,勾了勾唇说:“好,我等着……”
要了她的命么?
呵,那她们就看看,最后到底是谁要了谁的命!
何花走后,屋里才恢复了平静,屋里也就只剩下安红豆父女俩和柳叶了,安德福还气着,柳叶也知道这里已经不关她的事了,便给安红豆说了一声就下去招呼生意去了。
当然一下去就被店里的伙计给追问,柳叶露出了一副不耐的样子,摆了摆手说:“行了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那肥婆被自己丈夫休了罢了,都去干活都去干活,别就知道凑在一堆儿瞎说,没见还有客人等着啊!”
几个伙计一听,别有深意地“哦”了一声就去招呼客人去了,柳叶也总算是松了口气,转而跑去给一桌客人结账去。
屋里,安红豆看着一脸没什么表情的安德福,随后看见他朝自己的袖子里摸了摸,最后却什么也没摸出来,最后只得叹了口气作罢。
安红豆猜想他可能是想抽他的旱烟了,于是想了想便说道:“爹,事情过了就让它过了吧,反正你跟着她日子也没觉着有多好过,分开了或许也是件好事。”
安红豆好想说不是“或许”是件好事,而是它真的是件好事啊,她真的搞不懂当年安德福怎么就把何花给娶进门了,白白让自己受了这么多年气不说,还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