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你们慢慢来,我和小志先下去了。”安小豆拉着刘小志的手对安红豆说。
“嗯,去吧,”安红豆应了声,“小心点儿。”
“嗯。”安小豆点头,拉着刘小志转身跑了下去。
回到家后,刘小花已经在烧水了,安红豆担心两个受伤的人会冷就生起了火,又叫刘小花给两人找了干净衣服泡了热茶,等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安红豆看到刘大叔衣服上的血迹这才想起安小豆好像说过雪狼进了她和刘小花睡的那间屋子,于是交代了两句就准备去屋里看看。
不想刚走到屋子门口,刘氏的声音就从院子外面传了进来。
“张大哥,来来,快进来。”刘氏一手帮张大夫提着一个不大的箱子一手推开门把人往里面请,样子看上去很急,而且一张脸都已经是红的,喘着粗气的样子不难看出她一去一回都是用跑的。
安红豆见大夫请过来了,只好又从屋门口走到了吃饭的那间屋。
而屋里的郎宸北在安红豆一走出厨房朝这间屋开始走的时候他就竖起了耳朵,本还想着耍耍小脾气,来惩罚安红豆这会儿才来看她的“罪过”,但却没想到人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却还半路返了回去,真是气死他了!
加上肚子也饿了,郎宸北越想心里觉得越烦闷,抓着安红豆睡的枕头就开始挠,好好的枕头硬是被他挠得做一个洞又一个洞。
挠了会儿,郎宸北觉得没意思,左右他在这儿气得不行,那颗蠢豆子却什么也不知道,那他不是不划算?于是很没劲地挠了两下郎宸北就松开了爪子,不经意间发现他的爪子上沾了些许的血,现在都已经凝固了,估计是刚才在山上不小心沾到的。
先是被安红豆抱着的时候沾到了她手上的狼血。这会儿又是爪子,郎宸北翻着自己的爪子看了会儿越看越烦,索性尾巴一甩眼睛一闭继续睡他的觉去了。
正所谓“眼不见为净”,这是目前对于他这个向来爱干净的人来说最好的处理方法,至于醒来后的事,就交给那颗蠢豆子了,谁让她把这些脏东西弄到他身上的,哼!
“张大哥来了,快,快来坐。”一见张大夫来了,刘远立马就指着对面的凳子笑呵呵地说道,原本还想起来的,但不想腿上的伤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别别别!你快坐那儿别动。”
张大夫是一个看上去近五十岁的中年男人,长得干瘦干瘦的,但看上去很有神儿,尤其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给人一种很干练的感觉,笑起来却不生分,看着很亲近,一身棕色的粗布棉衣头发绾着攥儿,是这里最平常的打扮。
他一进来就看见刘远想站起来,身上的包都没来得及放就大步走过去把人给扶着,嘴里轻斥道:“你看你,腿都伤成这样儿了还不老实,来了你家你觉得我还会客气吗?还用得着你招呼。”
闻言,刘远嘿嘿地笑了两声,抬头就叫刘氏把茶给端过去,安红豆见刘氏正在放她拎回来的那个箱子,于是她就进了厨房把茶给张大夫端了过去,并冲他点头笑了笑。
张大夫一见是一个陌生的小丫头,不免觉得有些奇怪,于是转头问刘远,说:“刘远,这丫头……”
“哦,你说红豆啊,”刘远笑着看了一眼安红豆,对张大夫解释道:“她要去京城,昨天晚上就在我们这儿歇了。”
说完后,刘远又哈哈笑了起来,对着张大夫神神秘秘地说道:“我告诉你啊张大哥,红豆这丫头可不得了啊。”
“这丫头叫红豆啊,”张大夫摸着他下巴上的短胡子抬眼带笑地打量着安红豆,心里有些好奇这么一个瘦小的丫头会有什么可不得了的地方。
刘大柱就像是看透他心里想的一样,一见张大夫看着安红豆就在一旁附和刘远的话说:“张叔,你可别看红豆妹子看着这么瘦小,要不是她啊,我和爹啊今天都得交代在山上了。”
他这话一说,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不光刘氏跑出来了,就连在烧火的刘小花也从厨房跑了出来,挽着安红豆的胳膊对着张大夫就是一顿夸,她和刘氏虽然还不清楚当时他们在山上的具体情况,但光是最开始安红豆替她解决了攻击她的狼,她就已经对安红豆感激得不行,甚至安红豆都是她崇拜的对象了,而刘氏更是为她小小年纪就如此沉稳的性子和胆量而感到不可思议,在张大夫面前可是把安红豆一顿好夸。
安红豆本来还觉得没什么的,但被他们这么一说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一个劲儿地把刘小花往厨房推,“好了小花姐,哪有你说的这么神乎,赶紧去看你锅里的水开了没吧。”
“哎呀!你不说我还忘了,”刘小花惊叫一声急忙往厨房跑,因为她刚才出来的时候柴还塞在灶口,这要是给燃起来掉到了柴堆上的那可就不得了了。
刘氏看着这么冒失的她直摇头,这么一比较起来,她对安红豆是越看越喜欢了。
“哦?这丫头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张大夫摸着胡须笑呵呵地看着安红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满是笑意。
“张大夫,您可别信他们,我一个小丫头哪有像刘大叔他们说的那么厉害,”随即她指了指刘远的腿和刘大柱的胳膊,道:“您还是快帮着看一下刘大叔和大柱哥的伤吧,再不处理的话怕就不好了。”
“对对对,你看我,”张大夫一拍脑门儿笑了出来,然后连忙放下肩上的大包开始替刘远先看起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