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技本身并不稀奇。
真正稀罕的是驱动秘技的内力。
李蒙南也只是从老头子留下的古书中读到过有关内力的记载,但真正的内力是什么样,他还真是没见过。
当然,对于内力这种传说中的万金油能量体系,他的兴趣也仅仅只是停留在好奇层面。
他所掌握的幻术修炼体系,并不比任何古武术逊色。
而且最关键的是传承完整,基本没有太大的缺失。
李蒙南从电视上拔下移动硬盘,将u盘换上,同时向天宫夏树问道:“你父亲就是败在田中纯的那招秘技之下吗?”
“是的,本来那场战斗一直是我父亲占上风,结果田中纯的秘技一出,我父亲便败了。”
天宫夏树端起水壶,为李蒙南的茶杯中蓄上水。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今天的她没有画那种鬼一般的浓重眼影,只画了个很清透的淡妆,金色的长发也全部拉直,犹如清水挂面般披散在肩头。
尽管与那褐色的皮肤有些不搭,却也找回些国中小女生那种清清爽爽的感觉了。
电视画面亮起。
众弟子围坐的天宫道场正中,两名身着黑色剑道服的中年男子持剑而立。
与以往李蒙南见到的任何一场比斗不同,两人身上都没有穿戴任何剑道护具,而且手中所持的也是开了刃的真剑。
“这是生死斗,压上剑士毕生荣誉的终极之战,完全还原真正的实战,穿戴任何形式上的护具都将被视作耻辱。”
天宫夏树知道李蒙南学剑不久,对于这些约定俗成的规矩还是妥妥的菜鸟一只,便主动为他解释道。
李蒙南点点头,华夏武术界也有类似的生死擂,按下手印,生死无悔,一种非常极端却又公平的解决争端方式。
从这一点来讲,武者要比奇门光明磊落的多。
奇门大多不善正面战斗,功法的特性就注定了一旦发生争端,只能靠互相拍黑砖下绊子来解决。
虽然大家都习惯了这种规矩,但跟武者那种正面硬刚的豪迈比起来,怎么看都显得有点猥琐。
华夏武术大多讲究一个“仁”字,若非生死仇敌,多以虚招点到为止,让对手知难而退,互相给足面子,不伤和气。
而倭国的剑道完全反其道行之,几乎每一招都是杀招,哪怕熟人间较量,也不会留手,出手便是竭尽全力。
因此,倭国剑士之间的比斗,很少有像华夏那样,对拆个百十来招才制住对手,最后还要客气的来上一句“承让”,而大多是几招便能决出胜负。
而且越是剑术高强的剑士,分出胜负的时间往往越短。
李蒙南走神的短暂工夫,电视中的天宫早云和田中纯二人已经交手了一个回合。
两把武士刀在空中如同打铁般叮当碰撞,对拼五六刀后两人同时撤步,再次进入基情四射的长时间对峙。
若是按照武侠小说中的说法,两人这是在进行精神上的交锋,寻找对方的心灵破绽,这种看不见的战斗,甚至要比招式上的对抗更加凶险。
当然,这不过是开脑洞的扯淡。
即便是奇门修士,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精神交锋的也只有幻术师,武者的这种对峙,大多时候只是为了恢复体力重新蓄势。
突然,电视中的田中纯做了个奇怪的动作——靠后的左脚再次后滑,扎下一个重心靠下的马步,右手武士刀缓缓插回腰间的刀鞘,并将刀鞘微微转成与地面接近平行的角度。
居合,俗称拔刀术。
一种以高速出鞘的剑来攻击对手,无限追求出剑速度的极端剑术。
以一句话来概括就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我不需要有多高明的剑法,只要我能在你出手前把剑砍在你身上就行了。
简单粗暴到令人发指。
没有如同电影蒙太奇般一闪而过的刀光残影,田中纯仅仅只是摆了那么一个居合架势,天宫早云便如遭到雷噬的蹬蹬倒退好几步,剑插地面支撑着身体,猛得喷出一口鲜血。
“嗯?”
李蒙南不禁发出一声轻咦。
说好的剑技大招呢?这跟那些所谓气功大师似的隔空发劲究竟是什么鬼?
“这就是田中纯的秘技影袭。”
后面的画面就是道场内一片混乱,天宫夏树似乎不愿再回忆起那天的场面,直接退出了画面。
“无论我怎么慢放,都看不到他的动作,就像是他根本没有拔过剑。”天宫夏树此刻的情绪很低落,反复的咬着嘴唇,“或许是他的动作太快了,已经超过人眼能够分辨的极限,毕竟历史上也曾有过类似的快剑记载……”
“嗯,我知道了。”李蒙南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你把这些东西先留下吧,如果没有意外,三天后我就帮你去田中道场踢馆。”
“三天?会不会太勉强了?”
天宫夏树满脸难以掩饰的吃惊,她固然是希望越快报仇越好,可她怎么也不认为李蒙南能在短短的三天内就提升到足以抗衡剑道六段高手的程度。
更不要说还有那完全无解的秘技“影袭”。
“如果你不相信我,就拿上你的东西离开。”
李蒙南也不管会不会损坏里面的东西,直接把装有移动硬盘和逆刃刀的背包扔到天宫夏树脚边。
他很满意此刻营造的强势,有那么一点霸道总裁的味道。
嗯,要不要考虑承包个鱼塘呢?
尽管依旧持怀疑态度,可事到如今,天宫夏树也没有其他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