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温水从脖颈冲下去,淡淡薄荷清香的泡沫随着水流被全部带走。
忽然一个比水更加温暖的胴体贴在了李蒙南的后背上,甚至还明显可以感觉到两团不大却充满弹性的柔软所在。
不知何时,背对着他的天宫夏树居然脱去了身上的浴巾。
“夏树……”
“李南君。”
天宫夏树似乎不想让李蒙南开口,抢先截下了他的话,两条泛着健康蜜色的玉臂环过他的腰,抚在那钢浇铁铸般的胸腹肌肉线条上。
“我们交往吧。”
说完这句话,天宫夏树下意识的收紧手臂,仿佛想要将自己整个人都揉进李蒙南的身体里。
李蒙南忽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天宫夏树是个心思深沉的女孩,习惯于把内心的真实想法埋在心底,除非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否则绝不会如此突如其来的向他告白。
再结合她出现的时间如此巧合,真相也就呼之欲出了。
显然,这小丫头并没有老老实实的留在家里,而是偷偷的跟在了李蒙南和天宫织子两人的身后。
或许她的想法是要给李蒙南一个惊喜,却完全没想到收获“惊喜”的却是她自己。
“夏树,你已经知道了?”
李蒙南本没想过去伤害天宫夏树,原打算只要过几天他回到华夏,在倭国的一切种种也就如烟而散了,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阴差阳错的意外事件。
算了,提前把事情说开也好,成长本身就是一种不断体验各种痛苦的过程,一味的保护永远也学不会坚强。
只是有人似乎并不想要这份坚强。
“你不要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天宫夏树呼吸急促,语气明显在自欺欺人。
“我知道你知道。”李蒙南叹了一口气。
“不,我不知道!”天宫夏树几乎是用尽全部力气喊出来,而后无力的将头靠在李蒙南那宽阔坚实的后背上,几乎是带着哭腔道:“只要你和我交往,我可以装作不知道的……以前不知道,现在不知道,以后不知道,永远永远都不知道……”
李蒙南愣住了。
他没想到为了爱情,天宫夏树居然会将自己放到如此卑微的位置上。
这句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只要他肯留下来和她交往,她甚至可以默许他与天宫织子的这种地下关系继续保持下去。
倭国的女人果然在这种混乱的lún_lǐ关系方面都适应力超强吗……居然连这样都可以接受?
只可惜,本书不是那种推土机式的小黄=文,作者也是个节操满满的家伙,脱了裤子等撸的绅士桥段,注定是不会有的。
在不知从何而来的“河蟹之圣光”感召下,李蒙南忽然觉得整个人从肉=体到心灵都得到了一次彻底的洗礼,哪怕是下身那根想飞上天跟太阳肩并肩的“旗杆”,此刻看起来都充满了一种迷之正能量。
李蒙南轻轻拉开天宫夏树的手臂转过身,眼神不带有任何杂质和邪念的注视着她的眼睛,语重心长道:“夏树,你是个好女孩,你的告白也让我很感动……但爱情没你想像的那么简单,至少不是单方面一厢情愿就可以决定的,而且靠卑躬屈膝放弃人格和尊严乞求来的,也绝不会是爱情。”
天宫夏树紧紧咬着嘴唇,眼泪夺眶而出,突然起身向李蒙南歇斯底里的大叫道:“我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你为什么还要拒绝我!我到底哪里不如我妈妈?你是不是一定要让我叫你爸爸你才甘心!”
李蒙南拿起放在浴缸边的大浴巾,平静的递给天宫夏树,天宫夏树一把打开他的手,光着身子哭着跑出浴室,连门都没有关。
“青春期的孩子果然让人头痛。”
李蒙南重新坐回浴缸,任由热水逐渐没过鼻口,忽然老气横秋的叹了一口气。
水面上接连鼓起几个泡泡,随即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
第二天一早,正在晨跑的李蒙南忽然接到天宫织子的电话,语气显得十分焦急。
他此刻正在闹市区,周围的噪音很大,听不清天宫织子在说什么,于是便让她稍等片刻,寻了个安静的咖啡厅,象征性的要了一份早餐小茶点,才将电话拨打回去。
“李桑,夏树在你那里吗?”
“昨晚你走后她倒是来过,怎么了?”李蒙南搅动着杯中的热牛奶问道。
“什么?”天宫织子惊叫一声,“我走之后她去你那了?那岂不是说……”
“是啊,她其实一直跟在咱们两个后面,她现在什么都知道了。”李蒙南苦笑道。
这件事天宫织子绝对比他更加崩溃,毕竟他过几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而天宫织子终究逃不开面对女儿夏树的那一刻。
“天啊,怎么会这样……”
天宫织子欲哭无泪,可她知道这件事怪不得李蒙南,毕竟是她先耐不住内心的情感冲动主动开口的。
“先别后悔了,还是说夏树的事吧。”李蒙南尝了一口牛奶,伸手示意服务生再拿一包糖,问道:“夏树昨晚一直没回家吗?”
“我昨晚回家时,夏树的房间门锁着,我以为她已经睡了,就洗洗也睡了……可今天早上叫她起床吃早饭的时候,却发现她是在外面锁的房门,房间里根本没有人,床上的被子也没有动过的迹象。”
“也就是说,夏树昨晚从我这里离开后,一夜都没有回家?”李蒙南将汤包撕开,倒进牛奶中又搅了搅,问道:“织子小姐你先别急,夏树有没有什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