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女人想要前仆后继的跟着他,这个女人是第一个敢拒绝他,一再挑战他的耐性。
青阳林啸阴沉着脸,与她的目光相对。
“知不知道,让我不高兴的下场?”
“我只知道,让我做不愿意做的事,你会是怎样的下场。”
青阳林啸嗤笑:“我想知道,你能给我什么下场?”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林暮雪几乎是一字一句从喉咙里挤出,眼里带着愤懑和憎恨。
青阳林啸大手一捞,将她抱起,阴沉的面孔多了一丝忍俊不禁,大步走出卧室,将她彻底当球般,抛向了床。
他的力度刚好,竟没滚下床,可是床垫的弹力还是震的林暮雪胸口发痛。
“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我到要看看,你怎么让我生不如死。”青阳林啸向她挑衅的下了战书:“只要你赢了,我会安全送你回国,否则,你的下场,就是喂海里的鱼。”
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悦耳动听,可是衬着那残酷血腥的话,就宛如地狱的恶魔发出的颤音。
林暮雪睁着双目瞪着他,眼角的湿润在灯光下异常晶莹。
青阳林啸心里升起一抹复杂的情绪来,他望着她水汪的大眼,心就像被羽毛绕过一般。
那种难以抚平的情绪搅着他的心神,他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的画面,同样的大眼,却比她更明亮而璀璨,像一抹柔和的阳光在他的心底初绽。
他正色的盯着她,越看越觉得愈发熟悉,良久之后那抹情愫让青阳林啸移开了视线,转身向浴室走去,他现在还穿着黑色的t恤,还未洗澡。
哗啦的水声响起,林暮雪直视那扇残破的门,白色的水雾在门口弥漫,眼角划过一丝狡黠的光。
刚才被他抱入洗手间,路过盥洗台时,她顺手摸到了台上一片刮胡刀。
双手绑的太紧,指头被包着,手往上拐,用刀片摩挲着麻绳,这须得费林暮雪很大的力气不说,绳子还勒着她的手腕越来越痛。
林暮雪根本不在乎手腕摩擦出来的疼痛,她只顾及速度。
没一会时间,绳子断裂,双手获得自由,可是白皙的皮肤已经被绳子摩擦的起了一层皮。
她感应到手腕有些麻木,却顾及不了太多,绳子打了死结,怎么也解不开,最后只好用刀片割着腿上的绳子。
林暮雪使了全力,显然手腕的力气不支,额头的汗珠也渗了出来。
浴室的水声停止,林暮雪愈发慌乱,仅剩脚裸的绳子仿佛变成了钢绳。
男人的黑影投射在门边,他似乎站在盥洗台边摆弄着什么。
林暮雪咬紧牙关,使出仅剩的力气用力的前后割着绳子。
男人的身影开始移动,绳子脱落。
林暮雪就像获得重生,赶紧将刮胡刀放在枕头底下,从床上梭了下来,刚站起,双腿有些乏力,险些屈膝跪倒在地,她撑住床边,力气很快恢复,拔腿便往门口跑去。
急促的脚步声让青阳林啸眉峰紧蹙,大步走出浴室,只看到女人踉跄的背影消失在舱门口。
秀发滴落着水珠,顺着他有棱有角的五官缓缓滑落。
他不慌不忙的拿起吹风筒吹着他原始的黑色秀发。
他神情休闲,‘嗡嗡嗡’的风声响起,女人的身影便如他预料中的一样,退了回来。
林暮雪脸色铁青,大踏步往屋内走去,钟桐竟然一直守在门口。
他冷冷的嗤笑:“别以为昨晚放你走,每晚还会有这个机会。”
她想想就知道,昨夜她会轻松自如的离开房间,恐怕也是这男人故意放她走的。
这男人太恐怖了……
林暮雪瞪着他,他一手扶着秀发,一手拿着吹风筒。墨黑的秀发顺着风向上下起伏,那俊美的五官噙着笑意,仿佛心情极好的样子。
她纵然讨厌他,可是又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就如天使恶魔的混合体。
“你好像很怕让人看见你现在的模样?”林暮雪精光一闪,仿若找到了他的弱点。
他嗓音悦耳,漫不经心:“你若是想拿这个威胁我的话,你就大错特错了。”
她记得他说过,见过他原有面貌的人都不能活,她不能再危害他人。
可是他却独独让她活着?
“我也看见你了,你为何不杀了我?”
“你想死?”
“这世上,没有想死的人。”
他挑眉:“既然如此,你就乖乖的。”那口气,就像对着小孩。
林暮雪走向浴室。
他放下吹风筒,跟着走来。
她关上门,他手掌伸来,拉住门。
她皱眉:“你干嘛?”
他慵懒的盯着她:“你又想跑?”
“我是想跑,但不会傻到跳海。”浴室有一道窗户,可是窗户外是无尽的海面,和阳台是一个方向。
青阳林啸这才松了手:“算你识趣。”
“混蛋!”她咒骂一句,狠狠将门关上,上了锁。
他的嗓音隔着门响起:“不准洗澡,你身上全是伤口,不能碰水。”
没理他,她站在洗手台前,盯着镜中的自己。
未施粉黛的面孔天然纯美,精致的五官,粉嫩如婴孩的肌肤弹指可破。对于女人来说,美丽便可胜过一切,可是对于她,却从未因为有过这种脸,而自豪兴奋过,一丝一毫也没有。
“哼!”阴雪忽然出现在镜中,与她的肩齐平:“你又对着这张脸发什么愁?”
林暮雪敛起情绪:“你来做什么?”
“看好戏。”
阴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