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跑开,身后的烟囱便开始摇摇欲坠了起来,青阳林啸在躲避攻击下,又回头看了看她。
挟持林暮雪的那个男人的身体忽然动了动,攥着手枪对着林暮雪的后背。
他皱眉,又调转方向奔跑而去。
在男人开枪之际,他扑上前,挡在了林暮雪的身旁。
林暮雪只觉得后背一重,高大的身影压倒着她,她趴倒在地,而他覆盖了她整个后背。
好重,她只觉得胸口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轰隆一声,烟囱断裂,向那艘大船压去,完好的邮轮,顷刻间被压了一道深沟,有杀手没来得及躲闪,压死在烟囱下。
“走。”简洁有力的嗓音从头顶响起,青阳林啸抓住她的胳膊,便向船内走去,活着的杀手从上面跳了下来,穷追不舍。
青阳林啸带着她向楼梯下跳跃,若是平常人这么一跳,定会被摔死,可他借用自己的武艺,强壮的手臂忽然抓住护栏,又翻跃而上,进入了楼梯间。
杀手很快被甩的不见了踪影。
林暮雪虽然渐渐习惯了惊险的处境,可是这如坐过山车的反差还是让她的心脏狂烈跳动不止。
有水蔓延了楼层,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撕~
是从青阳林啸嘴里发出来的,林暮雪走动时不小心撞了他的胳膊。
灯光昏暗,林暮雪抬头看着他,立体的五官微皱,一脸隐忍。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左臂,湿湿的触感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青阳林啸一把抓住她的手:“别乱碰。”
“你受伤了。”
他用右手拉着她的手,孤傲的背影向前迈动着,她在后面跟着,半响才从他鼻中发出一声极轻的恩。
是刚刚为了替她挡下那一枪才受伤的,林暮雪的心动容,眼睛有些湿润。
“要及时处理才行。”她拉了拉他的手臂。
他没有回头,只是直径走着,回复道:“前面是医护舱。”
“哦。”
医护舱是五排货架,上面摆放着许多瓶瓶罐罐的药水和一些药物,都是按照别种分类放好,是为了有旅客在途中出现任何状况。
灯光下,青阳林啸的胳膊上有个小小的抢洞,流血不止。
林暮雪有些晕眩,却没有移开视线,这时候,她不能回避,他是为她才受伤的,若不是为了救她,恐怕他现在已经安全离开了,她就像累赘。
她找到了消毒水,镊子,刀等各种药用工具,放在了身前的桌面上,并拉着如雕塑一般矗立在门口男人。
“坐下。”她命令道。
青阳林啸没有吭声,乖乖坐下,深沉的眸光盯着她,她的专注牵引着他的视线。
她修长的手指捏着小刀,在火上慢慢的烤着,灵动的鼻翼被火光照耀,扑闪扑闪着。
他笑了,将披风脱下,直接仍在地面。
林暮雪的手指有些打颤,她看了看狰狞的伤口,浑身上下都打了一个机灵。
“让我来。”
他伸手去抢,她迅速移开,淡淡的口吻:“我来。”
“你晕血。”他盯着她颤抖的双目。
为了打消恐惧的念头,林暮雪仰起头,笑了笑:“我会克制。”
夜安静了下来,那些追捕的杀手,应该在船内搜索,还没有找到这里来。
林暮雪拿着刀的手明显晃动的厉害,心脏膨胀收缩,慌乱无比。
青阳林啸感应到了她的害怕,蓦然捂住她的手,刺进了他的肌肉里。
他皱眉,低鸣一声,她睁大双眼,惊诧的看着他。
“你疯了。”她大声呵斥。
他却咬紧牙关,满脸通红,却依旧英俊无比的勾唇:“再等下去,他们就来了。”
说的也是,林暮雪颤巍巍的挑着那颗子弹。
努力压抑心里要想呕吐的冲动,子弹终于滚落了出来。
她抹了抹额头泌出的汗水,松了一口气。
“痛吗?”声音都是颤抖的。
他的五官拧在了一起,从牙缝了挤出:“我在你身体里乱挑,试试?”
手里全是他的血液,林暮雪的头开始发沉,那股呕吐的冲动又翻搅着他的胃。
蓦然间,一个唇瓣忽然靠近,贴在她的唇瓣上。
男人的气息回绕着她,心脏跳动,瞪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睛,黢黑如墨。
他辗转吻着她的唇瓣,双臂扣着她的身体,恨不得嵌入自己的体内。
奇怪的是,她晕血的症状竟然消失了,许久之后,她才想起将他推开,用衣袖摸了摸自己的嘴,怒视他:“干什么?”
他勾起一边嘴角,如初见那般,桀骜的笑道:“这样我就不痛了。”
“神经病。”
林暮雪走向洗手台,冲洗自己的手,尽量让视线避开,还用干净的毛巾将他手臂的血液擦干,避开伤口。
她拿着纱布缠绕着他的伤口,明显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从高处看着他。
气氛显得有些暧、昧,她张了张嘴,随口一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终于对我的名字感兴趣了。”他似乎心情特好,嗓音都变得柔和了几分。
“没兴趣,爱说不说。”
“林啸,林暮雪的林,我们同姓,一家人,天生一对。”
“谁跟你是一家人?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他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觉得不满,嘴角的幅度反而拉的越开:“你是洁白的雪花,而我是呼啸的狂狼,我希望你永远活在洁白的世界里,所有的黑暗我替你背。”
她手一顿,抬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