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上顿时象罩了一个掏空了的西瓜皮,只是这个“西瓜皮”坚硬无比,似乎还有尖锐的爪子和嘴巴,而且有一根针似的东西正往我脑袋里扎,看样子是想穿破我的头盖骨,吸取里面的脑浆!
大骇之下我急用双手拼命去推那东西,想将那东西推开或者掀掉——然而那东西死死地箍在我的头上,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没有用。我这时真的有点恐慌了,我很清楚一旦脑壳被穿破、脑浆被吸走那将会是怎样的后果……
我暴喝一声,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那东西甩了出去,不待它再飞回来,我抓起突击步枪便是一通长射:“哒哒哒、哒哒哒……”
直打得那东西坠落尘埃……
终于挤过了这道石罅隙,又往前走了十几米,便来到了石闸门的上面。只见这道石闸门最少也有十几吨重,高有四、五米,长约五、六米,顶部宽只有半米。我必须沿着它的顶部走到对面去,才能到达向秋玲所说的那个圆形的石塔。
我正要挪动脚步,眼睛却又瞪圆了!
只见闸门顶上竟然横亘着一条水桶粗、两三米长的浑圆乌黑的东西,象一只巨大的虫子!但是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巨大的虫子呀?这“虫子”少说也有好几百公斤!
它肥胖的身躯臃软地趴在那里,嘴里拉着长长的、晶亮的丝,看起来很笨拙、很不灵活,对我好象也形不成多大的威胁。但是它横亘那里,就是一道巨大的障碍、一道过不去的坎!
我端着枪,朝它点射了几枪,子弹虽然将它的身上钻了几个洞,但是对它的损伤似乎不是很大。我又舍不得将枪里的子弹倾射完,要是把子弹射完了,后面再遇上怪物怎么办?
我搔了搔了花岗岩脑袋,忽然碰到了背上衣领里插着的大刀。我灵机一动,将大刀拔在了手中,然后慢慢地走上前去……
就在我快要走到那东西跟前的时候,那东西突然将头抬起来,对着我喷出了一股晶亮的汁液!我慌忙偏头急闪,虽然避免了让那汁液直接喷到脑袋上,但是左半边身子仍然被喷了个正着,只觉得非常的粘滑,象蜘蛛吐出的丝,又象鼻涕虫的粘液,粘粘的、滑滑的,而且缠绕在身上,甩也甩不掉。
更让我感到骇然的是,那喷溅在我脚下的粘液还将路面都搞得非常的湿滑,我一踩上去,差点“哧溜”滑到了石闸门下面,掉到阴河里去!
我不由有点恼羞成怒,“刷”地一刀狠狠斩去——“喀嚓”一声,那“虫子”被我斩成了两断分落到闸门的两边。然后我一手握着刀,一手挎着枪,象溜冰一样从那片光滑的粘液上滑了过去,一直滑到那圆形的石塔前……
心还在跳,人总算是过来了……
这时,向秋玲也已经将汽艇开了过来,招呼我道:“快往石塔内扔颗手雷,然后跳到船上来!”
我便往石塔内扔了一颗手雷,然后将大刀片插入衣领里,拽起枪,往小艇上跳去——石塔内传来一声闷响的同时,我也跳到了小艇上。然而小艇上毕竟狭窄,我没能跳到空位子上,却将向秋玲扑倒在地,嘴巴刚好凑在向秋玲的香唇上,和她结结实实地“剋司”了一下。
向秋玲微露出一丝嗔意道:“你真笨——你就不会向旁边跳一点点吗?”
我尴尬道:“不好意思,我往旁边跳就跳到水里去了……”
“轰隆隆”这时随着石闸升起的声音,闸门被打开了,由于闸门内外存在着一股水流的落差,小艇自己便随着水流漂入了闸门内的水道。
向秋玲见我的脸皮有点红,忙微笑道:“脸红什么?我又没怪你。”
我讷讷道:“你虽然不怪我,可我自己还是得有点自知之明啊,我不是有意的……”
“别说了……”我的话未说完,嘴巴已经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堵住,同时觉得肩膀也被两条纤细的胳臂抱住……
不过向秋玲除了送给我一个深情的长吻外,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小艇依旧在随波逐流着。我们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此刻并肩躺在坐椅上,享受着片刻的安逸……
向秋玲忽然翻了个身,在我耳边呢喃道:“我忽然发现我对你已经有了一种依赖感,你不知道刚才我一个人呆在船上的时候有多心慌,其实我们分开了不过五分多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的心里猛地一震:老天,她的感觉怎么和我一样?刚才离开了她片刻,我也感到很不习惯,仿佛离开了她就很心慌……
向秋玲发觉了我表情的异样,于是仔细地看着我道:“你也有这样的感觉是吗?”
我无可否认地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刚才在闸门上我真的很不惯……”
向秋玲听到我这样说后,脸上也是一阵惊讶,接着又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看来咱俩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呀……好了,不说这些了,马上就要到阴人洞了。”
这时,前面的水道变得宽阔起来,我们仿佛进入了一个大洞厅,这个大洞厅看起来更象一个巨大的地心湖,那水面浩渺得就象一个几千平米的广场,洞厅也很高,少说也有一二十米。各种各样的石钟乳、石笋千姿百态、造型各异,将洞厅又分割成了若干个小厅,形成洞中有洞、河道纵横的奇观,不过这宛如迷宫水道也加重了寻辨路径的难度。
向秋玲熟练地操控着舵轮,在水道间穿梭行进着……
我惊讶道:“这个大洞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