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是黄晓雪的参谋长,老给她出主意吧,她好像啥话都听你的……这样吧,咱俩边喝酒边说。”他的话说完后,我听到桌子上响了一下,估计是他把那瓶酒拿了出来。
我还是闭着眼:“老子已经喝多了,不喝了!”
“你没喝过这样的酒,如果倒出来,酒都扯丝了(指酒浓像糖浆),你看看。”他推了我一下。
我没有动,也没睁开眼:“你自己喝吧,老子该睡觉了!”
“别这样啊!”他的话显得有些着急,“这里刚好有两个罐头瓶,我洗一下当酒杯。”
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后,我知道他真的在洗罐头瓶了。这时的我,就要进入梦乡。我觉得黄晓雪在推我,让我躺下睡觉。但我觉得还像是那个开拖拉机的在推我,他让我喝酒。
“醒醒!醒醒!”果然是他在推我。
我把他的手扒拉开后,没理他。
“你看这酒,醇厚香甜,不喝后悔。这酒是专门给你留的,最起码你也得尝尝。”
“你尝吧……”
“真甜!真香!”他的嘴里“哧溜”响了一下,“伙计,你睁开眼,我真有事求你!”
我没理他。
“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和黄晓雪谈对象?”
他说到谈恋爱的事,我睁开了眼睛:“谁说我和黄晓雪谈对象了?是谁在造谣?”
听了我的话,他笑了起来:“没人造谣,我只是猜想,没谈就没谈,喝酒!”
我拿起了罐头瓶,喝了一口酒,那酒真的很甜,很爽口:“我和黄晓雪谈没谈恋爱和你有啥关系?你他妈的是吃饱撑的吧!那要看老子愿意不愿意,老子想谈就谈,不想谈就不谈,你有办法吗?”
“我哪里有办法,我只是问问,喝酒吧!”这人喝了一口。
“没办法就别瞎问!”我也喝了一口酒,“老子想让她跟谁谈她就跟谁谈,谁要是强迫跟她谈,老子就宰了谁!”
“你也别这样说,”开拖拉机的又举起了罐头瓶,“万一两人都互相喜欢对方,你就不要管闲事了,那叫多此一举。”
“放你的狗屁!”我喝了一口酒,“她喜欢谁难道我不知道?”
“你知道?”开拖拉机的把头凑到了我跟前,“她喜欢谁?能告诉我吗?”
“不告……诉你!”我含糊不清的对他说。
“告诉我呗!明天我好好请请你!你信不信?如果你告诉了我,明天我就去买只鸡,再买几斤羊肉,让你吃个够!”
“那破东西呀,我让黄晓雪去买,你信不信?”
“我给你买,只要你告诉了我,我保证买来后就咱俩吃,不叫任何人。”
我刚想再说什么,门被推开了,黄晓雪的声音传了过来:“李天星!你咋这样不听话!还喝酒!他在害你你知道吗……”接着,她就开始数落那个开拖拉机的,语言很难听。
紧接着,我就听到了李雪梅、蓝菜花和几个男同学的声音,他们都在指责那个开拖拉机的……
不一会儿,我觉得那个开拖拉机的离开了,觉得自己躺在了床上……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到了鲜海湖上,正在坐船航行,那蓝蓝的水正托着船,朝前方驶去,黄晓雪笑着坐在我的旁边……
突然,湖水翻动起来,船儿随着波浪上下起伏着,浪一个接着一个扑向了我,我被弄得头昏眼花,肚子里也开始翻江倒海……禁不住船的剧烈摇晃和颠簸,我的头疼了起来,不一会儿就觉得肚子里的东西要往外喷……看着那干净的湖水,我极力的忍受着,但没有用……呕吐物弄脏了湖水,弄脏了黄晓雪的手。她用力地拍打着我的后背,用一块毛巾为我擦嘴、擦脸。不停地呕吐,让我极端的难受。突然间,我感到了口渴,想跳进水里喝个饱。黄晓雪拿了个大瓢,舀满了水递给了我,我拼命的喝了起来。那瓢水,一点都不解渴,越喝越想吐……到了后来,吐出的水都变成了苦水,吐得人觉得天旋地转起来,好像人就要离开这个世界……突然间,从湖水里冒出了一个巨大的章鱼,它将触手伸向了我,在离我很近时,触手闪电般地缠住了我的胳膊,那透明的触手里的液体注射进了我的血管里,让人慢慢麻醉了过去……
慢慢地,人就像是进入了一个黑暗的世界,四周没有一点亮光,没有一丝温暖,身体随着黑暗漂浮着,没了思维,没了活力……躯壳就像是一个断了线的风筝,毫无目的的随风忽高忽低的飞向黑暗深处……突然间,黄晓雪出现在了我的旁边,她伸手拉住了我,让我突然间看到了亮光……
我艰难的睁开了双眼,天已大亮了。扭动了一下身体后,我看见黄晓雪正趴在床沿沉睡,床头旁边,竖立着一个输液架,那根橡皮管子,通向了我的胳膊我正在打点滴。
四和尚和桔子皮,像是两口猪,都躺在床上打着呼噜在做美梦。屋里的桌子两边,分别趴着李雪梅、蓝菜花在沉睡。在我翻身想改变一下睡姿时,黄晓雪一下被惊醒了。
看着黄晓雪肿胀的双眼,我有些狼狈的对她笑了一下,算是对她表示抱歉。她轻声说:“醒了?睡够了?”说着话,她指了一下地面。
我朝地面看去,地下一片潮湿,那显然是我吐出东西的地方。呕吐物已被打扫干净,床腿上、床头柜上还留有没擦去的残渣,让我感到很丢人,真想立即在黄晓雪面前消失掉。
黄晓雪还是声音很小地说:“不会喝酒还逞能,你整整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