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没头没尾的保护……下次再见,她绝对、绝对不会原……不会让让他好过!
只有在心中不断怒骂,她才能勉强压下那一阵又一阵的惶恐……他不会有事的!无论怎样,在没有没她狠狠修理一番前他绝对不能有事!
楚南漠嘴角微勾,看着追风的身影渐渐远去。许久,他的身体才微微一动,那是极缓慢的动作,似乎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做出那么一个转身的动作。
“出来!”
林中寂静,风吹无声,却忽地飘来一个清媚女声:“这么凶……差别也太大了吧?”
楚南漠兀自静立不动,树影后缓缓现出一个粉色人影,正是前次见过的艳姬。只见她柔柔掩唇轻笑:“哎呀,不过一两日不见,怎的竟这般狼狈?”
楚南漠不出声,她似也不期待他回话,慢慢走近了道:“不过若是有人见了你方才的举止,怕谁也不敢再说‘修罗无泪情决断’了吧?那位妹妹,还真是叫人好奇。”
她话音未落,楚南漠突地一抬眼,手中长剑铿然跃出,疾如迅风势若流火,眨眼间便刺到艳姬跟前。艳姬也是好胆量,却是不闪不避,只手中纱练轻飘飘扬起,恰恰挡住剑势。楚南漠这奔雷一剑,竟被这纱练柔柔挡住,在空中一顿便坠落在地。
“若是修罗此刻无碍,这一剑怕真能要了人家的命呢!真是十足狠心啊!”艳姬故作惊吓的抚着胸口,眉间意味却是稍冷,“不过此刻,你还是乖乖躺下吧!”
纱练悍然射出,正中楚南漠胸口,他腾地倒在地上,却是无畏无惧:“今日之事,只要楚玄墨不死,定有人悔不当初。”
艳姬动作一顿,忽然娇笑道:“哎呦,怎舍得让你死?你若真死了,我那月萱妹子可不得把我撕了去?”
这话一出,便是沉静如楚南漠也不由讶异:“你是——”
***
茫茫原野之上,一道孤傲身影缓步而行。步速虽是不疾不徐,那身影却飘忽,前一刻还在此处出现,下一刻便已到了数丈开外。那人步伐似随意,沉冰双眸冷冷扫过周遭景致,竟让这秋末之时有了寒冬莅临之势。
行到半路,那人忽然停下脚步,从袖中取出一个一指长两指宽的亮黄竹筒。拔了筒盖,他用指节轻轻叩了叩竹筒前端,不一会儿,便见一条雪白小蛇懒洋洋爬将出来。那蛇通体晶莹剔透,彷如白雪雕琢而成,看着真是冰肌雪骨,可爱非常。
见这小蛇的惫懒模样,那人低笑一声:“懒东西,方才动弹是闻到什么好吃的了?”他声音虽冷,但话语间却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欢欣之意。那小蛇似能感知主人心情,慢腾腾爬出竹筒,缠在那人拇指上,张了张嘴露出两颗尖细的獠牙,左右嗅了嗅,便选了虎口温软处下嘴。
那人哼都不哼,边用手指轻柔抚着小蛇头部边道:“吃饱了便去把你刚才闻到的东西给我找出来,否则,我今晚就把你炖了吃了。”那平平语调越发显得冷酷,小蛇颤了颤,加紧力吸着他虎口处逸出的血珠。
那人抬头看向远处,口中喃喃道:“寒汀的味道……辛眉,六载分离,终于到了重逢的时刻了么?
明明是干爽的天气,却为何叫人莫名起了一阵燥意?
木怀彦望着天际浮云,只觉心头一阵烦闷。
现下江湖中的高手夺得流云绘,但这流云绘究竟是否已落入使役阁手中却是不得而知。江湖中人闻风而起,虽不敢明目张胆找上使役阁,但暗地里却都在打探。
他们几人早得了离境消息,自然知道当初取得流云绘之人正是楚南漠。而流言传说之地,便在甘遂城中。木怀彦先前便怀疑叶曼青是被楚南漠带走的,一听到这番流言,也不及查证,便匆匆赶往甘遂城。入了城四下一打听,竟真问出有形貌似楚南漠与叶曼青二人的男女在城中买了马匹出城。这一下真是恰恰撞到正中。木怀彦心中急切,便要立时出城追去。想着他们离开也不过几日,一路查探下去定能找到他们。
这番安排狄望舒和齐楚也没什么意见,三人正准备出城追人时,不想却来了骆家庄的人相请。本来骆家庄邀请八方豪杰,各路英雄都少不得要给骆凌戈这个面子,更何况他们三人身为晚辈,骆凌戈关系网极大,他们都和他有点牵连,一时却是推脱不得。归情错:
木怀彦便是心内焦躁,面上也不能露出半分。勉强在城中耽搁了两日,便听到消息,说是使役阁正大力追杀此前阁中第一杀神无泪修罗楚玄墨。这消息一出,众人都道是流云绘在楚玄墨手中,他不愿交给阁主才会招来这般杀身之祸。顿时甘遂城中人心浮动,更有人暗暗出了城追踪而去。木怀彦的好耐心终是消耗殆尽,一听这个消息,当下再也忍不住,跟狄望舒、齐楚两人约好三日后再回到此处相聚,便向骆家庄的人告个罪出城而来。
因楚南漠和叶曼青只在头两日走的是官道,后面都是随性而行,多是偏僻山路,少有人行经。木怀彦便沿途查探之下,也只得了些蛛丝马迹。眼看着时辰一个个过去,他心中担忧烦闷之意愈盛。
这日他牵了马在山道上行走,远远的却见一匹马在山间徘徊。这般地界本就少有人来往,这匹马出现在这实在奇怪。况且马背上鞍具俱全,也不是无主野马。走近了瞧去,却是一匹雄壮的大青马,细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