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冰雪消融,寒意阵阵。
小染被亲妈生生地裹成一只粽子,和小能、四只汪在这片银色的世界中欢快跳跃。途经雪水潺潺的溪涧,他纵身一跃,飘然而过,把小福它们兴奋得同样纵身一跃。
四只汪身躯雄壮,动作矫健,犹如虎狼扑食的威猛。几只调皮的小身影,像极了在雪林中玩耍的小精灵。
“小染好像学会控制异能了,最近不见他吵着玩炮竹。”苏杏看着那小小的身影,“年三十那晚他有玩烟花吗?”
那晚她早早睡了,没看到。
柏少华跨过一条溪涧,回头伸手拉她跳过来。
“他记得精神力,其他的暂时忘了。”他轻描淡写地说,“包括小菱、小野,他们不记得自己有异能。”除了瞬移,这是关键时刻逃命用的,必须记得。
苏杏听懂了,“给他们催眠了?”
“这也是为了他们好。”
身在普通群体中,连成年人都未必能控制显摆的心理,何况是少年儿童?就拿双胞胎来说吧,他们凭本事考上的精英学院,同样具备争强好胜的心态。
少年人嘛,血气方刚是正常的。
但是,万一得意忘形露馅岂不坏菜?催眠能使异能沉眠。等他们自行清醒,要么已长大成人知晓分寸;要么孩子的父母接受现实,做好各种防备工作。
大家尽力了,以后听天由命吧。
“对了,少华,余岚搬走了,你知道吗?”
“那又怎样?”
“怎样?意味着你跟她没关系。”一想到这一点,苏杏放心了,“她去梧桐,意味着未来城主有可能在那里出现。”等知道她为谁打工,那个谁就是粗大腿。
“我在那边有投资,说不定哪天也去梧桐发展,你高兴得未免太早。”
“你别去添乱,大丰、榕都多的是发展机会。”苏杏被他这么一说,心又吊起来了,“伴君如伴虎,那城主不强求平民追随他。一旦追随必定要出生入死,那种听人差遣的滋味你受得了?”
“好,听你的。”叽叽歪歪的吵死了。
“本来就该听我的,那种年代再好的领导也有可怕的一面”呃,苏杏怔了下,“听我的?”
“听我的也行。”
“不行,听我的,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苏杏紧紧跟在他的身边,仿佛连崎岖山路也变得平坦了许多。
得到他的承诺,她安心地开始八卦起来。
“听说严华华也想搬,看来梧桐那边商机无限,我还没去过呢。”苏杏想起自己介绍的那户人家,据说生意不错,“少华,不如哪天你带我们去那边走走?”
顺道去看看那家店,看看店主夫妇过得怎样,可有称心如意。如果他不去就在家看孩子,她组团去。
不料,柏少华罕见地表示反对,“你哪里都能去,唯独梧桐不行。”
“为什么?”苏杏不解,“你有仇家在那边?”
“不然呢。”柏少华放慢脚步与她并肩而行,“我在新华、榕都那边的项目相继被叫停,他们还联合其他行业排挤我,未来的日子你们可能要跟我吃点苦头。”
由于一直不参与他的资产分配,苏杏听得毫无危机感。
“缺钱吗?我有一笔存款没动过。再把你送的礼物拿去卖了估计能攒个上千万,多的就没有了。”她想了想,“呃,不行,先把孩子的教育基金拨出来”
孩子的前程最为重要,剩下的全部给他也行。
钱嘛,再赚就有了。
“南投那间商场值不少钱,”得到她的支持,孩子爸感激地开始结算资产,“还有各地的房产”
“孩子的房子不能动。”苏杏翻个白眼。
“不卖我怎么东山再起?”男人的语气略不满。
“起个板板,你都一把年纪了就不能安安分分呆在村里下下棋,钓个鱼吗?”想起他的本事,苏杏瞟他一眼,“你的专长宅家里也能做,少出去让我担心。”
一想到他家的豪门恩怨就心烦,偏偏他在家坐不祝
“好,夫人有远见,为夫听你的。”柏少华不跟她争辩,笑笑说。
苏杏斜望他一眼,“你在挖苦我?”
柏少华开怀大笑,意思很明显。
有心情开玩笑意味着没事,苏杏心中略安。没事就好,不跟他计较。
走了好久,一家数口终于在大半个小时后到达目的地。
苏杏望着眼前建了一半的建筑物,目光呆滞。
“别告诉我是你盖的,你不是没钱了吗?”
她对他今天的话半信半疑,破产可能不会,经济危机应该有一点。外界有人在传他投资失利严重,他不说,她就不问罢了。
“所以养生馆出一半。”柏少华把她拉到山崖边,面向广袤的远山,心情愉悦,“漂亮吧?以后这里就是我们新的休闲场所。”
苏杏站的位置好,眼前一览众山校
漂亮,当然漂亮。
身处大自然中,呼息之间尽是山林清透的空气,渗入四肢百骸,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爽感受。
问题是,这一切都是用钱堆砌出来的。
“你老实说,花了多少钱。”
“不多,你一部小说的收入。”到目前为止,改编+出版的总和。
说白了就是她一半的存款。
苏杏冷冷瞟他一眼,“我没钱。”败家子,一分都木有。
“放心,我算过了,把苏宅卖了刚刚好。”
苏杏:“”
双手优雅抬起,默默地在他面前唿地竖起两个中指,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