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期睡是正香,听到印方的话烦躁的踢了踢被子:“让人滚,老子哪里认识什么女人。”睡得正香被人打扰,谁的心情都不会太好。而且印方口中的还是什么女人,他这辈子除了那一个,哪里还有认识什么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印方一阵死缠烂打,路子期总算是起来了。怒气冲冲的走到门口,还没站稳呢便有人跪到了他的跟前。杜若溪这回是抱着必成的决心来到这里的,她决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道理。路子期怔了一下才问道:“请问姑娘这是为何?”路子期在心里想了想,确定他确实不曾惹过什么fēng_liú债便松了口气。既然不是来找他负责的,那么这女子因何而来?
“花溪杜府若溪见过路先生,不知路先生可否先让小女和奴仆进府?”虽说是晚上了,但还是有不少人在街上行走,因为这种事情被人围观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路子期也看了一眼行走的人,点了点头。到了院里正屋,印方为杜若溪上了茶。路子期才问道:“姑娘因何而来?还请明言。”这女人,倒真是有些若名其妙。
杜若溪放下手中的茶杯,一下子跪到路子期面前,央求道:“请路先生收小女为徒。”这位路子期,看来也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她还是直奔主题的好。
边上的印方一下子泄气了,他本来还以为这女子是来找老爷负责的呢,原来是拜师来的。路子期听明杜若溪的来意,玩味的问道:“姑娘可知,我连秀才的功名都没有,岂可为人师表。再者,姑娘一女子,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何必学男子拜什么师。”女子做得再好,总是要找个丈夫,以夫为天。就像当年那个女子一样,无论她自身如何强大,最后都会活在男子的羽翼之下,成为大树下的小花。
路子期说的这些,杜若溪早就猜到了,不急不燥的一条条回道:“先生此言差矣,一个人的深浅并不是由功名来决定的。再者依先生之言女子确实应该相夫教子,但小女以为女子若是没有足够的能力和修养如何相夫?如何教子?女子不但可以做贤内助,也可做和夫君站在一起的贤妻。”路子期这样的人有才学不假,但看不起女子,凭什么?她将来要让整个大夏的百姓都知道,女子也可以活得很出彩,不用依附男子而活。
杜若溪的一翻话,若是到其他人耳边去说,必然会被当成怪物看待。自古以来,女子便是依附男人而生的,除非这个世界的一切规则被打破。不然这一定律是绝对不会变的,她一个女人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
但路子期不同,他本来就是个离经叛道的人,杜若溪这话一出他倒是有一些欣赏。一个女子,能有这样的见底已经是非常难得的。只是可惜,他除了顾谨他不打算在收其他的徒弟。而且这女子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但他总觉得她是抱有别的心思而来的。
杜若溪站在路家的大门口,有些不敢置信,她居然被人给拒绝了。那路子期明明对她是有欣赏之意的,为什么会拒绝收自己为弟子?
奶娘看她失神有些心疼,出声安慰道:“小姐,你别难过,我看那路先生也不是什么有大才的人,不然怎么连个功名都没有。”小姐这么善良的人,居然有人舍得伤害她,她家小姐的命真是太苦了。
“奶娘,不许胡说。既然路先生今日不同意,那我们明日再来,到他同意收我为徒为止。”她这个人别的没有,耐心还是很多的。穿越前为了一举将姐姐击倒,她可是在她面前演了十几年的姐妹情深。
第二天,顾谨到路家的时候路子期便将此事说了出来。最后还可惜的说道:“我看那女子也是个有成算的,若是没有收你为徒的话,说不定我还真收她为徒了。只是那女子,心思太重了些。”一句话说出来,在心里算计了很久。这样的人若是心思纯正倒是一个好苗子,若是走了歪路,那可就可惜了。
顾谨皱眉想了想,便问道:“那女子可是叫杜若溪?”如果真的是她,那么她的目的就太过明显了。那女人,到底打着什么心思?想做世子妃?
“是叫这个名字。”徒弟怎么知道?难不成这杜若溪是为了徒弟而来的?路子期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真是伤心,还以为是有人仰慕我的才华,想要以徒弟的身份接近我而来的。”其实他这辈子经过了那件事,对男女之事早已不抱任何幻想。只是开个玩笑,让徒弟尴尬而已。
谁知道顾谨一本正经的说道:“师父,您死了这条心吧!那女人不适合您,而且您绝对惹不起。明日我将她在花溪做的事让人写下来,您到时候一看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了。”到时候,师父别被吓着才好。无论杜若溪想要干嘛,他绝对不会让她如愿的。既然她这么喜欢斗,他就送她去一个好地方吧!她再狠,也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所有的人都给杀了吧!
路子期还没等到第二天呢,顾谨就让人将杜若溪做的事交到了路子期手里。路子期还没看完呢,就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一个女人,居然这么丧心病狂,连她的亲人都下得去手,真是让人毛骨悚然。这么个女人他确实惹不起,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本来他还在想,这么有成算的一个女子,若是走了正路还好,走了歪路可不好了。谁想到这女子居然一直就是在歪路上成长的,这让路子期不得不怀疑,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生下来就为恶的人?
晚上,顾谨将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