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祥宫,一派热闹祥和,四品以上品阶的人全都坐到了这个若大的宫殿之中。中央舞姬舞出妙曼的姿态,歌姬喝出美妙的歌曲,但真正用心听用心看的,根本就没几个人。能坐在这里的人,都已经没有了悠闲的心情欣赏歌舞。
宫殿的正中央,坐着太后、皇帝、皇后这三个大夏最尊贵的人。下首坐着的便是众位皇子和顾琛一家人,再排后一点的就是正一品的朝臣和候府世家的人。由于先皇的其他皇子,不是被圈禁,便是在不边远的封地上,所以亲王这一席就只有一个怀王府了。
太后转头看了看坐在边上的儿子,那天皇帝出了慈宁宫后,她有多少日子不曾见到过皇帝了?若不是今天这个宴会她还不定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这个儿子呢。如今,他如今对自己是连表面的功夫都已经不想做了。太后猜得也是对的,皇帝确实已经没把她当成他的母亲了。他是觉得,如果母亲一直最疼的他,一点都不顾念顾琛的话,也许他会将太后贡得高高的。
一边的皇后见母子两人如今的关系,心里真是非常的开心,这两人的感情不好对冯家非常的有利。不过看到下首的三皇子,她又有些不开心了。这场宴会是为他举行的,本来她曾想使计让这宴会办不成,可父亲不同意。后来她也明白过来了,拖这些些日子已经是打了顾询的脸了,若是没了,朝堂之上恐怕是有意见了。毕竟,朝堂之上,还有不少是忠于皇帝的。
不过,想到皇帝这些日子对三皇子的态度,皇后又有些开心。以前她最多只是觉得皇帝是个自私的人,现在却知道他已经是一个自私到极点的人了。就好像这顾询一样,若是其他人有这么出色的儿子,怎么也应该开心的。可皇上,不但不喜,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他这些举动,不知道又寒了好些大臣的心。转头又想,好在皇帝是这样的人,如若不然冯家的计划要如何进行。
顾谨和牡丹这是第一次见着顾询,顾谨觉得,怪不得连父王都看得上眼,看着就是个不错的。而且他们靠得近,看他言谈之间,也颇有风度,完全不似他父皇。至于牡丹,这世上除了顾谨,她看任何人都是一个样的。对顾询,她只是觉得顾询是个可以交朋友的人。这样的人,可以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他手里,不用担心背后被他给捅刀子。
皇后看着三皇子挨着顾琛做得近,想到瑞祥世子曾说过的话,淡淡的笑道:“三皇儿和怀王爷做得这么近,可得好好敬他几杯,听瑞祥世子说,你在边关可是很挂念你皇叔的。”就算不能取消了这次宴会,她也绝对不会让顾询和顾琛好过。皇上本就对怀王和三皇子有所不满,只要加以挑拨,到时候有他们的好下场。而她儿子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了,只要没有了顾询,她儿子会成为名正言顺的太子。
皇后的话一出口,能听到她声音的周围都静下了声音,等着三皇子的反映。顾询笑看了皇后一眼,开口说道:“母后对询儿的事知道的很是清楚。询儿在边关确实有些挂念皇叔怀王府里的桂花酿,可谁知道许传到母后这里就变了样了,倒也有趣得紧。”挖着坑等着他跳,也得看他愿意不愿意。皇后这么做,是将他当成她那个没脑子的儿子了么?
边上的七皇子听到这话不干了,立马收回在舞姬身上的眼睛。朝三皇子说道:“顾询,你什么意思?”他这话里话外的,是说他母后在众臣面前绞舌根吗?一个没娘的孩子,居然敢这么嚣张。
顾询看了叫嚣的七皇子一眼,淡淡的说道:“七皇弟你想多了。”说完便转头对太后说道:“皇祖母,您有头疼的毛病,可不能多喝酒。”太后正想着事呢,倒没注意手里端的酒。听孙子这么说便放下酒杯,笑道:“这孩子,就是孝顺,这个时候都记着哀家这个老婆子。”说完,毫无芥蒂的笑着朝皇帝说道:“皇帝,你是不知道,这宫里要什么药材没有?这孩子心急火燎的从边关给哀家带了好些药回来,说是对哀家这头疼的毛病有用。你说,这孩子傻不傻。”如今调查当年的事有一点眉目了之后,太后越发讨厌继后和七皇子这两个人了。若是七皇子真的不是皇家的种,到时候,皇家的脸往那里搁。现在,这两人居然敢当着她的面欺负三皇子,当皇家没有活着的人了?
其实太后想得有些严重了,其实七皇子心里根本就不在乎。继后和七皇子这样不分场合的闹才好,他们这样只会让正直的人更加讨厌。
皇帝虽然冷淡了太后,但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太后没脸,所以只得笑着回应了:“确实如此,询儿也给朕找了些稀奇的玩意儿,朕也颇为喜欢。”他虽然是皇帝,但也不能完全的随心所欲,若是一顶不孝的帽子扣到他头上,那些言官恐怕又要来个死柬了。他虽然不在乎那些人的生死,可他烦处理这么些麻烦的事。
看着宫里上演的各种大戏,牡丹真是开了眼界了。她本来以后皇宫里面的人,就算心里不爽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互撕么?皇后也太不顾形象了,她好待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怎么能做出这种不符合身份的事呢?当着这么些朝臣的面,怪不得听说清流一派不太喜欢她。而且看她教育出来的儿子,跟像个计较的女人,那有点皇子的气度。她儿子和女儿将来要是这种性子,她真是气死的心都有了。
顾谨对这一幕不想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将牡丹身边